腰不疼,嘴疼。突然停电,抱着澄讲故事来着。停电刚开始我们以为是电卡没电了,后来发现只是楼相邻上下停。今天K总去物业投诉去了,我俩回我家住啦。澄姐如果洗澡中间停电她就该怒啦!我家周围没有装修的。哇咔咔。不然,澄说服一下岳父也去咱家呗!泽
看的好仔细。我和澄的脾气都不好,初时彼此都希望对方是那个能让步的人。但随着岁月的流逝,似乎也没有那么针锋相对的时候了。现在我生气也会狠狠吃饭,澄每次看见我狼吞虎咽的时候,会很满足的笑。仔细想想,没有原则问题何必较真。在爱人面前让步不算怂。嘻。泽
会面这个事
其实不太想写这两个大小孩的事,关于见面,更像是两个大小孩的比拼,写出来我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从见面的前一天开始,两个老小孩就各种忙活,我和泽已经醉了!
见面之前,我听见K总给X打电话:“明天我得出去一趟,让野子过来。”我在一旁听着,将野子的形象回顾了一下:身高一米八五左右,体重二百多斤,始终都是溜光的脑袋,脖子上绕着指宽的金链子,永远都是笑盈盈的模样,却眼似刀锋~我默默地笑着,亲爹这是准备去火拼?然后听见K总又支使L姨:“把我衬衣熨一下!”,L姨表现出不明所以然的惊讶:“为啥非穿衬衣,现在都没人穿衬衣,穿体恤多省事呢,还舒服。”K总撇L姨一眼:“你懂个啥,我干啥都有干啥的目的!你的理解能力和我不在一条线上,就别瞎参合了。”
L姨继续和K总斗嘴:“就你有能力,我们都没有。我们都等你当指路明灯呢~”话虽这么说着,可L姨手没停,赶紧去熨衣服了。
晚上回家见到了泽,我问她:“咱爹明天飞过来?”
“开车,带了司机。”泽说。
“哪个?”我追问。
“带我哥的司机。”泽笑,“我爹你说是不是逗,不带自己的司机,非带我哥的。”
我也乐了,因为Y哥的司机也跟了Y哥多年,于我来讲,并不陌生。那并不是个特别魁梧的男人,有着我们当地人的特色,润而寡言身手却超级灵活……我接着和泽说:“我爹带了野子。”
之前泽曾经在K总不在家的时间去过我公司数次,所以,她大约有印象:“是那个大胖子?”
“是,我觉得我爹也挺逗。”我看着面前的泽说。
“没事的,宝贝,他俩会很好的。”泽安慰我道:“两个老混混,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卧谈会的时间:“你说他俩怎么想起来要见面了?”我问泽,“我以为他俩还得僵持一段呢。”
“可能他们觉得是时候见一下了,”泽缓缓说:“咱俩在一起这么久,他们才刚决定见。其实呢,他们见不见我倒不那么在意,因为现在我和你生活的挺好的,可是吧,如果我爸不那么明确的给句话,我内心会觉得咱俩还没有得到认可,而且我会觉得自己特别忤逆,其实你知道,我挺在意他的。我这个人是嘴不服,但是他教育我的每一句,我都会走脑子,是我爹他自己不知道。他以为我没听,其实我都听进去了。可以说他影响了我整个人生。”
我不由地叹息了一声,心里默默道:“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他对你多重要,如同K总对我是一样的,有爱有怨,可终究还是那么在意。”于是,我接了话说:“唉~真的好久了,我都已经到人生的另一个十年了。其实,我们都很在意生命里那个唯一的男人,可是,你我都不肯承认……”说到这里,自己可能是太过感慨于这些年的时光,也可能是因为提及了爹这个话题,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泽这时候反到回过了劲,搂着我用轻松的语气冒了两个字 :“傻瓜~”,正在我想着如何挤兑她几句的时候,我却分明感觉到她的泪悄悄滑过我的耳际……
一整夜,我几乎是在盘算着穿什么和怎么穿的过程中睡去又醒来。一早的时间,我迅速拿了衣柜里经典款的黑底白色条纹七分阔腿裤、黑色七分袖长T、搭了满天星款珍珠项链,踩了银色小高跟,未免失礼还特意戴了和泽在那个钟表之国旅行时,她送给我的正装手表……总而言这,我是很拿捏着打扮了一番才出门。而泽相对于我就简单的多,她只换了件亮白色配水钻的短T,加白色九分翻边裤,搭了�0�2AIR HUARACHE ULTRA BREATHE的黑色款鞋子就OK了。为了免除第一次见面的时间差降低尴尬,我和泽分别去接两位老人,而这两位难缠的话事人,都坚持带自己的车和司机,只肯分别尾随着各自的女儿车后,所以,两家的四口人,开着四台车来会面……
沿路,我和泽基本都在通话,为的是尽量不让谁比谁早到更多,更主要的是,不给这两位老爷借口互相挑毛病。可路况这件事,即便是计划的极好,也预测不了突发。所以,我俩依旧还是没能那么相差无几地到达,等着泽与泽爸的时间,K总已经妥妥地抽完了三支烟。期间,我试图为泽解释一下,K总只抬头深盯了我一眼,无一字一语。我猜这老爷子已经面无表情地怒了。我悄悄溜达到窗口给泽发了条微信:速度点儿。可是没有人回,或许,她正盼着能一路逛奔。
感觉是泽忽的一下子快步行进且推开了房间的门。K总并不急于起身,而是在看到泽爸之后,才缓缓离开沙发,略行三五步。泽爸似乎也没有疾步于前,在相互还隔着那么一两步的距离时,泽先出声:“爹,这是澄澄的父亲K总。”泽习惯性地管我爸叫K总。
泽爸稍觉意外,眉头微挑,但没有多说。
我赶紧接着泽的话说:“我们家都乱叫,我叫我妈叫L姨,管我爸叫K总,所以泽和我一样称呼的。”我扭脸看着K总说:“竟瞎介绍!爸,这是泽爸。”
K总道:“老哥来了啊,快坐~”
泽爸也迎着话:“你也坐,坐。”
两人坐定之后,没有继续对话的意思,几乎是同时开声要求我和泽把司机喊进来。我和泽对视之后,照办,而她和我的眼神里,都写满了无奈。
于是,Y哥的司机和野子前后脚进来了。这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一内敛一张扬的两个人站到了跟前,泽爸说:“去,把车里的酒和烟拿进来。”
K总说:“安排点菜,”接着说:“一会你招呼泽沛带来的师傅吃饭。”
不知道这两位司机师傅是不是感觉氛围有些怪怪的,相视一眼彼此尴尬地笑了下,算是认识并打了个招呼,之后转身都出去了。
K总先开口说:“来,先抽我的,我这有。”
泽爸接过烟,看了一下:“这个焦油含量低呀。”
“人老了,得听人劝。这是泽买的。”K总淡淡地说,可我听着这平淡的语气里,怎么就那么想炫耀呢。
还真有对接的,于是,我听见泽爸毫不客气地说:“噢?我孩子挺懂事呀,没见给她爹买。”
“爹,你这说啥呢。澄澄不总给您买衣服,车上现在还放了件新的呢。”泽有些尴尬地说。
泽爸接茬儿说:“嗯,衣服买的都不错,给你妈买的也好看。”得,这两个一个近古稀,一个越古稀的老人,还真就这么较劲。所以,人常说的,老小孩还真没错。
我看了泽一眼,感觉二老这么聊天也不是办法呀,于是,泽立刻拿起桌上泡好的茶,边斟茶边说:“这个是今年我俩去云南的时候带回来的一些茶,澄澄喜欢普洱,您们也都试试看怎么样。”
说到茶叶,K总又开始兴奋了一些:“下次你俩想试点其他的茶,和我去一趟东山啊,清明节前十五天左右去,都是一芽一叶的好碧螺春。”这么多年K总对碧螺春情有独钟,貌似有那么十几二十年?我都记不清了,总之他对这款茶的喜好的很长久。
有了茶这个引子,似乎让四个人的相处显得轻松,泽爸和K总没有人再计较究竟自家的姑娘是不是花了更多的心思在对方的家庭,开始闲话,虽然始终都是你问一句,我搭一句的谈话模式,但总好过他俩想要分占上风,于是,我和泽相视笑笑,稍感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