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再给你们讲故事,”我一手抱起一个孩子,“出门在外要乖乖的听爸爸的话,等你们回来了我们再一起玩,到时候你们想去哪里我都带你们去,我们约好,拉钩!”
把梁萧一家人送上了飞机,我的生活好像少了一部分。正巧爷爷中医诊所的实习医生和护士提前请假回家过年,我就自告奋勇的跑去当了临时帮工。
爷爷的诊所开在居民区中,来往的患者都是这一片的邻居,甚至有几位伯伯阿姨是看着我长大的。几天下来,我莫名其妙的就成为了店里的吉祥物。来到诊所的人都夸我长得帅气深得爷爷遗传,然后就被追问带没带过女朋友回家,什么时候想结婚?我总是解释“以事业为重”“不想太早交女朋友”,假话说的太多整个人心情都不好了。
“真的没有中意的女孩子?”
躲得过想做媒的七大叔八大姨,却躲不过奶奶的关心。
“没有。”我摇头,抑制住想把和梁萧的关系全盘托出的冲动。
“海诚啊,你从小就懂事,也有主意,终身大事奶奶不催你,只盼有一天你能带回家一个好姑娘,我和你爷爷也就放心了。”奶奶坐在我旁边,视线一直停留在马路对面的小花园。
就在这一瞬间,我突然理解梁萧妈妈一定要嘉嘉源源出生的原因了。
诊所对面的小花园是小时候奶奶经常带着我和海实一起去玩的地方,患者多时奶奶就在窗边一面给爷爷打下手一面盯着我们兄弟俩,不忙的时候奶奶就和我们一起在公园里叫我们唱歌、跳舞陪我们玩着幼稚的捉迷藏……
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和海实常年在外,每天都过着属于我们的生活,某些遥远的记忆已经被新鲜的经历取代了。如果不是这几天听到奶奶和老顾客聊天,我都不知道自己和弟弟小时候竟然干过这么多“坏事”“傻事”,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坏事”“傻事”奶奶竟然记得那么清楚。
孩子的存在对一个家庭来说是希望,也是爱的传递,更是父母的粘合剂。
在奶奶眼中我或许是一个永远需要被照顾的孩子,娶了妻子我就拥有了一位可以随时随地照顾我的知心人,有了孩子也就代表我们夫妻可以在年迈时无后顾之忧。
无论是希望我娶妻还是生子,奶奶最想看到的还是有人能够像她一样好好的爱惜我照顾我。
回家的路上,我像儿时一样挽住奶奶的胳膊,虽然有些话说不出口,但是我想让奶奶知道,我已经有了一位可以共度一生的伴侣,我也会一直快快乐乐按照自己的步调生活下去,梁萧真的非常非常的爱我。
春节我们家迎来了一批珍贵的客人,爷爷定居外省的弟弟带着堂叔一家来到了枣川过年。
年夜饭桌上,长辈们感叹着时光的流逝格外珍惜相聚的每一分每一秒。
这一年的春节我很是辛苦,拉着两家人把枣川周围的景区逛了个遍,然而爷爷奶奶脸上的表情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倒希望堂爷爷一家人年年都来枣川过年。
从大年三十到正月十五我都在招待亲戚,十六我休息了一天,正月十七就跑去机场接回了嘉嘉和源源。
我和梁萧遥遥的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疲惫。
丈母娘和丈母爹缓了整整5天,才把春节积累的疲惫甩掉。
我和梁萧单独照顾了宝宝们5天,被活泼的孩子们闹得焦头烂额措手不及。还好爸妈及时接手才给了我和梁萧休息的机会。
赶在梁萧回燕京前的一个吉日,我和梁萧正式搬进了梁萧父母为我们在昇乐购置的别墅。
其实,这一天不仅仅是乔迁,更像是我和梁萧的结婚典礼。也在这一天我的父母第一次见到了宝宝们,年幼的孩子似乎还弄不明白一些称呼的含义,对着我爸妈叫爷爷奶奶,对我也改口叫了“爸爸”。
嘉嘉喊着“爸爸”伸出手向我求抱抱的时候,被触动的不只是我,陆女士的眼泪“唰”的就掉了下来。
“海诚和梁萧早就是一家人了,还分什么彼此,海诚一直都是宝宝们的父亲。”梁萧妈妈一边帮我妈擦眼泪,一边许下承诺。
没有盛大的婚礼,没有隆重的仪式,我和梁萧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用一顿饭完成了我们的婚礼。
“会不会觉得很委屈?”当天晚上,我搂着洗完澡香喷喷的梁萧问。
“这样很好啊,”梁萧熟练的钻到我怀里,“你在我身边,我就很满足了。”
我心中溢满了感动,然后,关灯、掀被,嘘,洞房花烛夜,非礼勿视。
趁着大家都有时间,我把方宇哥、陈深哥、沈冰哥、子安哥、楚易巍还有韩轩夫妇一同请到了新家。由我做东,梁萧掌勺请我的朋友们吃一顿家常饭。
“这是正式定下来了?”方宇哥作为最年长者第一个起身敬酒。
我看了梁萧一眼,大方的点头,“以后梁萧就是我最最最爱的人了!”
“说的像以前不是似的。”楚易巍找准时机吐槽。
尽管梁萧和在座的人都非常的熟悉,可他碰杯时还是露出了羞涩的模样,被一帮人调侃的满脸通红。
一顿饭从中午吃到了晚上,6个大老爷们一起灌我直接让我从中途就喝断片了。第二天起来,该散的早就散了。倒是梁萧眼中藏不住的喜悦让我很好奇他们在我醉酒后到底跟梁萧说了什么,我问了,梁萧霸气的回了我三个字——自己猜!
搬完家,请完客,我和梁萧归拢了一下家中的财政大权。其方式为,我,主动上交工资卡。
相对于梁萧从丈母娘那里收到的一摞理财项目和银行存折,我只有一张工资卡和一个房产证。跟梁萧比,我就一个字——穷。
梁萧也不嫌弃喜滋滋的收好,半天合不拢嘴。
作为一个拥有理财顾问的人,梁萧“见钱眼开”的模样让我很是受用。
不过,即便我和梁萧的收入不平衡,关于我的工资分配,我仍旧向梁萧提出几点要求。我给了梁萧两张储蓄卡,第一张是给梁萧父母的,之前我会定期的划过去一笔钱,虽然不多意在尽孝,我家长辈那也有一张和梁萧家一视同仁谁也不偏颇;另一张卡是给嘉嘉和源源的教育基金,我也给海实未出生的孩子准备了一份,权当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对弟弟的补偿。
“这些,我都没想到。”梁萧拿着两张卡,郁闷的都快要长蘑菇了。“海诚哥,你说我真的能管好这个家吗?”
“管不好也得管!”我大力的在梁萧的肩膀上拍了拍,“除了你,还想让我找谁管家啊?”
其实也难为梁萧了,从大手大脚只管花钱的大少爷一下子变成了精打细算的大管家,他估计得适应一段时间。
“亲爱的,放心吧,钱财乃身外之物,你随便花,等着老公我给你赚大钱吧。”我掐着腰,夸张的对着天棚口出狂言。
梁萧“咯咯咯”捂着嘴,笑个不停。
《RAINBOW》剧组在年后开机,梁萧作为花滑顾问只在家中待了几天就收拾行李返回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