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最忙碌的时候,不知海实怎么和梁萧捅破的窗户纸,两人竟然在私下达成一致,开启了叔嫂关爱新模式。
不过,作为受益人,我得到最便利的好处就是可以当着弟弟的面和梁萧亲亲我我。
“那是有合适的队伍了?”梁萧挣脱掉我不安分的手。
“等等再说吧。”几天后飞燕京我想正式询问陈深哥和沈冰哥的意见。“你们俩难得一起休假,我们去哪玩好?”
“看电影!”
“打游戏!”
( ̄(工) ̄)
我扶额,看来叔嫂和睦只是表面现象。
随着9月的到来,异常炎热的夏天只剩下了尾巴。
好多曾经活跃在大学棒球联赛中的同龄人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东家,签署人生的第一份合约。
而我,却在职业球队准备季后赛或升降级比赛期间把两位活跃在球场上的职业队员约到了燕京的一家酒馆。
“冰哥,这里!”
好久不见的冰哥,直接给我一个大的拥抱。
“陈深路上堵车,得等一会儿才能到。”冰哥摘下帽子,帮深哥解释。
“没事儿,首都的交通状况全世界都知道。”因为正值常规赛后的小假期,我不再顾虑跟冰哥喝个痛快。
“海诚,你跟我说实话,有没有因为哥哥们没留你在燕京丰实而生气?”一瓶啤酒灌下去,冰哥斟酌了半天才开口。
“怎么会,你和深哥想得太多了!”我开了一瓶酒递给学长。“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深哥让我去其他地方试训又不告诉我原因。”
“还有,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你不想让我签鹰城酒业?”
“因为这两支球队有问题,如果你想好好打球它们就都不适合你!”身边的椅子被拉出来,深哥带着寒气坐到我身边。“对不起,我迟到了!”
“之前不跟你说是怕影响你试训的状态,现在和你说是希望你做出合理的选择。”冰哥与深哥对视一下,帮助深哥做出解释。
“我明白的,学长们一直对我很好,都这么多年的感情了,我怎么会怀疑学长们对我的良苦用心!”我举起酒瓶跟深哥干杯。
虽然我们考上了不同的大学,但是高中两年里发生的一切我都记得清楚。学长们在我最难过最困难的时候紧紧的拉住了我的手,想方设法帮我振作起来。那种情谊我至今还无力偿还,又怎么会因为几年的分离和学长们生疏呢?
“海诚啊,别怪我们多心。实在是,这几年我和陈深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冤枉过好人也错信过坏人!”
刚见面的陌生感消失了,冰哥又变回了高中时那个讲哥们义气不拘小节的大哥哥。
“行了啊,当着海诚的面乱说什么!”深哥直接在桌下给了冰哥一脚。
“既然沈冰提到了,我也就实话实说了。”深哥瞪了冰哥一眼,然后看向我。“我不想让你来燕京丰实是因为我和沈冰得罪人了!”
握住酒瓶的手一紧,我没想到竟然因为这种原因。
“入队那年,我和沈冰年少气盛,还没弄懂队里的情况就横冲直撞,那时我们以为凭实力就能闯出一片天空。”深哥苦笑着摇头,“可惜我们错了,燕京丰实就像一个封闭的小社会,被圈进里面的人自然的整理出一套‘规矩’。等我们发现时,已经太晚了,该得罪的人都得罪光了。”
“怎么会这样?”我皱着眉头,“难道没有人提醒你们吗,我记得燕京丰实有很多燕京大学毕业的球员啊?”
“指望他们?”冰哥露出不屑的表情,“你以为哪里都像立仁高中一样吗?那帮混蛋不害你就谢天谢地了!”
沈冰哥愤恨的神情让我呆住了,难道说“信错的坏人”是指燕京大学的前辈吗?
陈深哥对着冰哥翻了个白眼,选择性把搭档忽略。“具体情况,我就不说了。反正燕京丰实的水太深,对于新人又来者不拒,鱼龙混杂。你和我们两人交好,等到明年我升到一队,我怕这群畜生孤立你拿你出气。”
“深哥,要去一队吗?太好了,恭喜你,苦尽甘来!”我愉快的和深哥碰杯。
“你啊,抓住重点好不好?”深哥哭笑不得的把喝空的瓶子放到地上。
“切!”冰哥在一旁撇嘴,“要不是有人从中作梗,陈深早就和我一起进一队了,何苦在二队多遭一年的罪!”
“燕京泰业是一支怎样的队伍?”作为卫冕冠军的燕京泰业队,我无法想象它的二队是一支充斥着恶性竞争的队伍。当初我选择燕京丰实的目的是把二队当做一队的跳板,只是没想到在其华丽的外表下竟然有着如此肮脏的一面。
“泰业比丰实好太多了,毕竟泰业是一支追求成绩的队伍。丰实的重点则在耍心眼上,有多少优秀的新人在丰实待废了!”作为三人中唯一燕京泰业的球员,沈冰哥自然有发言权。“水至清则无鱼,虽然泰业称不上是一片净土,但是在队里至少还是可以用实力说话的!”
听了冰哥的话,我也就放心了,明年深哥和冰哥再次搭档应该可以施展他们的抱负了。
“对了,冰哥为什么不想我签鹰城酒业?”看陈深哥的意思是不想再谈燕京丰实了,我也顺势换了一个话题,询问起另一支备选队伍。
“那个队伍没什么值得说的。”毕竟不是自己的队伍,冰哥也没了那么多小心,“就是投资方和教练组不合,外行人想领导内行人,内行人想压过外行人。天天打,月月斗,好几个赛季也没分出胜负。有实力的球员能走的全部走光了,不离开的也是看在教练团队的情面上。”
“鹰城酒业一直走下坡路,虽然联赛总是徘徊在6、7名左右,可他们的棒球越来越没意思了。”深哥做出总结。
“在鹰城酒业我遇到了胜新哥,高三那年立仁和鹰城大学打练习赛学长还指导秦正阳投球呢!”
“海诚,人是会变的。”沈冰哥“铛铛”的敲着桌子。
“行了!”陈深哥在其他人注意到这边前,阻止住了沈冰哥。“郭胜新未必想害海诚,或许我们觉得不好的事情在胜新眼中是个机会!”
“鹰城酒业我不会考虑的。”我迅速的结束话题,以免两位学长自己吵起来。
“剩下的是白墨海天,那个队挺奇葩的。”陈深哥主动聊起了白墨海天,“其实你蛮适合这支队伍的。”
“白墨海天决定首发队员的条件不是看实力,而是,”深哥用拇指搓着中指和食指,“用钱!”
“他们队员出场机会都是靠贿赂教练得到。”深哥像说什么笑话似的,“不过呢,只要在场上打不出好球,就会被立刻换下去。”
“对于实力一般的人,白墨海天就是无底洞。可对于你,它是最好的跳板,只要第一个赛季闯出名声,第二年合同随你挑。”
“前提是必须准备好足够的‘过路费’。”冰哥补充。
“需要多少?”我明白深哥的意思了。
深哥靠近我,在耳边说了个数字。
虽然不少,但,也不至于出不起!
“签白墨海天吧,然后想办法去鹏城益辉。那才是真正打棒球的队伍。”冰哥一下一下的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