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丑,叫妈妈觉得你丑。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妈妈,有谁会吐槽我每一件衣服,不是眼光差就是就是看着丑。周日给她发了两张照片,人家一直不回复。
特地憋到3.15的晚上打电话来吐槽,甚至还用了新名词,好好一件Oversize风格的西装和毛衣,愣是被她说穿起来像道袍!
“还没醒吗?”西姐趴在床边轻声问道,灯光下她的脸散发着柔淡的惑人光晕,点漆般的眼瞳望着我,眸光幽幽漾漾。
“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幸福来得太突然总让我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想你呀,睡不着就过来了,原本还以为你也会想我呢,现在看来完全是我自作多情啰。”听着西姐真挚的情话,我心里划过一阵阵甜蜜还带着丝丝感动,昨日的种种委屈此刻都烟消云散。
突然西姐身子往前一倾,离我越来越近,而她竖着的小衣领下那片玉色风光迎面撞来,几乎一瞬间绑架了我的呼吸。
大概我那突然不自在起来的小样惊动了西姐,她侧脸看着我,目光幽幽然地,神情却分明似笑非笑,看得我心肝肺地都揪成了一团。
“现在几点了?今天不用上班?”
被西姐看得我如坐针毡,两手手指交握着,差点没拧成个麻花!
“快八点了吧,九点钟回去公司开会,准备陪你一会就出门。也是想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参加,晚上呢,我想请团队的人出去放松放松。”西姐语声中夹着笑意,听着便很有些愉悦。
“啊?我还以为你是特意回来看我的么,原来还有这层事。你知道我不喜欢开会,我就去晚上的饭局好了。”我嘴里不服气,心里却早已软了,折服于西姐那诱人的笑意里。
“是特意回来看看家里的醋瓶子到底有没有翻,顺便通知你开会。”西姐风情万种的睨了我,语气中满是揶揄。
“那没有翻的话,你是觉得失望呢,还是欣慰呢?”
很怕西姐会再用失望的语气说我像个孩子般长不大,我仰头认真问道,想要她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
“都没有,因为我确定你内心是理解我的,其他的都不重要,你如果不开心,我就想办法哄你。如果你觉得无所谓,这事咱就让他过去。”西姐幽幽地望着我,眼神是说不出的幽柔与静软,隐隐,还夹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无奈。
我想继续追问,西姐却拉着我的胳膊:“快起床了,懒虫,我去给你准备早餐。”怕耽误了西姐回公司开会,我只好乖乖起床洗漱。
隔着厨房玻璃门看见西姐开了冰箱拿出些什么放到微波炉里热了,又开了烤箱。
我与她一门之隔,看着她的身影,一时间心头竟泛起了一股近似酸楚的柔情来。西姐此刻的样子,似极了一个温纯的小妻子,恬淡地为爱人准备着餐食,笑容简单而动作从容。
这一直是我所向往着的一幕吧,其实从来都是。
早餐吃到一半西姐还是被同事的电话叫走了。
“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西姐的声音从玄关处传来,淡淡的、低哑的声线,却因为屋里深寂而显得格外清晰,掷地有声。
她说完我便听到笃笃得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响起,跟着咔嗒一声门开,再咔嗒一声关上。
家里剩我一人看着蒸屉里没有了热乎气的蟹黄包,曾经的鲜美消失殆尽,只剩下抹不去的腥味飘散在四周。
就算再给它加热,也找不回曾经的那份鲜美。
就像我跟西姐之间,似乎我也找不到当初那份纯粹的悸动。
现在的我,对她有依赖,有爱恋,也有小心翼翼,总感觉她不管不顾的在前面走着,我在后面竭尽全力的追,恐怕漏了一个步伐。
人都说感情需要两个人的经营,所以我们在当初那份单纯的相互吸引中不断的加入包容,隐忍,退让…
直到最后再看才发现,我们谁都不认识那究竟是为何物。
蟹黄包的腥味再次传来,我逃也似的离开了餐桌,抛下那个胡思乱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