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停又是半个多月。。。。重感冒算好了,浑身舒服很多。生病时才知道,健康有多么重要。既然感冒都好了,那第一件事肯定是喝酒了,都好久没有喝了,这个馋啊,昨天喝到两点多。健康万岁,喝酒真好!其实生死对于我一点都不重要,只要让我每天都舒舒服服的,哪怕明天是世界末日也无所谓。
奶奶的眼睛好了,打算晚上去那边吃饭。昨天子墨打电话过来说要同学聚会,这次估计同学会聚的比较齐。毕业这么多年了,大家都在各自的岗位上有了些成就,应该不错。废话不说了,还是继续我的故事吧。
上次讲到诺诺要工作了。叔把诺诺的事情告诉了她。诺诺那天离开医院之后,叔和我说了很多话。
“宝贝。”叔躺在床上,面色依然有些苍白。
“恩?”我送走诺诺,刚走进病房,就听到叔叫我。
“过来坐坐。陪叔说说话。”叔抬起手,示意我坐到他的身边。
“叔,我觉得你不该把这个事情告诉诺诺。”我抬起头看着叔。
“宝贝,有些事情还是让她知道比较好,她也不是小孩子了,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身世,你说对吗?”叔温和的说着。
“可是这样诺诺心里压力会很大,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叔笑了笑,看着我。
“还有就是让她知道你不是她亲生父亲,她肯定会对你有隔阂的啊。”
“傻小子。叔能那么自私么,为了自己而隐瞒她的身世?叔到是希望她能找到她的亲生父亲,毕竟血浓于水。这也是叔的一个心愿。叔现在除了你啊,什么都不在乎了,如果可以呢,让叔在活几年,好好照顾照顾你,如果没有这个机会了,叔也不想留下太多的遗憾。”叔淡淡的说着,嘴角带着一丝勉强的微笑。
“又说到这了。叔,你不会有事的。医生说再过些日子,调养一下就没事了。”我心虚的说道。其实自己的病自己最清楚,我不知道叔会不会相信我的话。
“恩。叔可能真的老了,总爱伤感。好了,不说了,不说了。陪叔躺会儿,叔有点累了。”说话间,叔咳嗽了两声。痛苦的表情又回到了叔的脸上,看的我心疼不已。
“叔,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睡了,我在你的身边陪着你,你好好睡下吧。”我站起身,帮叔盖好被子,握着叔的手,看着他。我喜欢看叔,如果多看几眼,能把他留下该多好。
“恩。叔睡了。宝贝,别离开叔好吗?叔醒了想看到你。”叔轻声的说道,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
“睡吧。我不会走的。”我摸了摸叔的头发说道。此时的叔,像个孩子。我能体会到叔心底的那份恐慌和无助。
过了不多时,叔慢慢的入睡了。不知道叔是做梦还是怎么,脸上不时的露出各种表情,时而微笑,时而眉头紧皱。我看着叔,想着以前的点点滴滴,心里酸楚无比,眼泪总是忍不住的往下掉。我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同样也给了我这么多爱的男人,如今却并入膏肓,而我却束手无策。叔是一个性格憨厚耿直的人,但是叔绝对不是没有脾气的人。就像他自己说的:“不知道为什么,不管你怎么无理取闹,我对你总是发不起脾气来。可能是一物降一物吧,你就是我的克星。”叔上来脾气也是非常吓人的,我曾经也领教过。我就给大家再讲一段故事吧。
大概是2004年吧,那时北京到处大兴土木,拆迁建房。叔很早之前,在通州那边收购了一个厂房。当时的价格大概是2000W左右。能是出于商人的敏感,叔预感到那块土地将来肯定会升值,买了厂房之后,叔也没有租出去,一直在那空放着。到了04年左右,政府突然决定要征地,然后转卖给开发商建楼。要收购叔的厂房。叔要价8000W。当然这个价格也绝对不是信口开河,是经过评估公司评估之后得出的价格。不知道筒子对这方面懂不懂,我简单的说一下。对于土地的征用,如果是国家的规划,用于市政建设,比如修路、建医院、机场等公共设施,再和土地所有者协商不一致的时候,政府可以申请强拆,但也一定要给予相应的补偿。如果用于楼盘开发,就完全属于商业行为,必须双方达成一致。叔的开价对于开发商来说,可能觉得你过高,这样就直接影响了他们的后期利润,和叔一直未达成协议。叔也不着急,因为土地放那,早晚都是值钱的,也就没有再让步。双方进入了僵持的局面。这时怎么办呢?无耻啊,流氓啊,卑鄙啊。也是开发商惯用的手段,找一些地痞流氓介入。当然这些地痞流氓属于高级流氓,都有自己的公司,承包开发商的拆迁项目。开发商把这个项目交给你,唯一的条件就是顺利拆迁。那流氓该怎么做呢?大家估计也能想到了,就是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他们各种手段都用了,比如砸玻璃,比如往你的工厂门前堆放垃圾等等,但是由于叔的厂房根本没有在经营,空置着,所以这些手段根本无济于事。这样,流氓就开始了下一个手段,人身攻击。
有一天晚上,我和叔刚吃完饭。叔躺那看报纸,我趴在地板上摆我的多股诺牌。我边玩边和叔说着话,叔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我。突然叔的电话响了。叔放下报纸,想找电话。电话在客厅了。叔对我说:“宝贝,把电话给叔拿来。”
我小心翼翼的起来,跑到客厅拿起叔的电话,一看,是陌生号码。
“叔!陌生号码!给你!”我把电话递到了叔的手里。叔看了看号码,接起了电话。
“喂,你好。请问是何先生吗?我这里是物业。”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声音。
“我是。怎么了?”叔看看我,脸上带着一丝莫名其妙的表情。
“你的车子出了点问题。你可能要过来处理一下。”
“严重吗?不严重明天吧。”叔以为车子被谁不小心刮了一下,也没有放在心上。
“挺严重的,您还是来看看吧。”
“好吧。我这就过去。”叔挂了电话,然后问我:“宝贝,叔车可能被刮了,我下去一下,你去吗?”边说,叔边穿衣服。
“去!不是说了,你去哪我去哪。呵呵。”我站起来,嬉皮笑脸的说。
“调皮。赶紧穿衣服。”叔笑了笑说。
“叔,你来推一下。我好不容易摆的。”我拉着叔过来,推我摆的牌。
“呵呵。好好好,别拉了,衣服都攥大了。”叔边说边走过来,用脚丫子轻轻的推了一下。结果可好,只倒了三块九停住了。
“哈哈。。。。。。。笨!走,赶紧走吧。那边等着呢。”叔边笑着,边拉着我往外走。我有点不甘心,嘴里骂骂唧唧的:操,什么玩意啊。。。妈的。。。。。等等等。
“不许说脏话。摆不好回来再摆呗。”叔训斥我。
“哦。”我憋着气和叔来到了楼下。因为我们只有一个车位,所以叔的车总是放在小区外的马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