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总在紧张?
果茶就伸出右手将绯总的柳腰圈在臂弯里,前额俯近贴着她的右脸,轻声细语说:“我猜猜,我家绯儿在胡思乱想什么?”
绯总感受到恋人的体温,她刚刚浮动的心随着沉定下来。
“说不紧张是假的,只是我两眼一黑,并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以上的种种猜测,让绯总的内心总是无法安定,连果茶都发现自已的忐忑,她又怎么再藏着掖着了。
“要听听我的想法。”
双眸炙热注视着果茶,眼里只有欲喷而出像火山的倾诉,感受到女友的心情,果茶也不由紧紧了臂弯,直起自已的腰,绷紧了,反而使得绯总不得不随着她的姿势俯腰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她怀里。
果茶再心神一动,她也跟着俯腰,右手穿插在绯总的后膝猛地一捞,将绯总打横抱在了怀里,绕着宽敞的房间走了走。
绯总用细藕的臂弯勾住了果茶的后颈,优美的下颚,贴近了果茶的胸口,能感觉到果茶那不小的份量存在,虽然量大,但还是不如自已的大。
自已比她可要大上一号。
“你这样宠我,万一我变成小孩回不来了怎么办?”
果茶露出满足的笑容道:“那就成为我宠的小绯总。”
绯总只想和她谈恋爱,结婚,才不想变成个小孩被果茶当晚辈一样宠,那可不行。
“你这么抱着我,等我说完,手就该酸了。”
话出,果茶非但没有听进去,她整个人还激动了起来,对自已臂力的强度,显得十分的自信。
“以后你就知道,我的力气大不大了。”
绯总听她像个小孩一样炫耀自已,她好笑道:“那我就说说我的看法。”
对于今晚的分析,她应该分析的八九不离十了。
“果茶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神奇的现象和别的生命存在吗?”
果茶当然信了,因为她就是绯总口中别的生命的存在。
绯总继续道:“大概从我小时候,那种光怪陆离的现象就一直不断了。我记得我八岁那年去老宅的时候,见过我奶奶。”
“而我奶奶早在之前,就已经去世了,已经快一年了。”
“那个时候我以为是梦,但触碰到奶奶时,她慈爱的眼神还有熟悉的容颜,让我不得不相信是真的。”
“奶奶说,她想带我去看中元节的孔明灯。”
“我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绯总说的很认真,她清秀眉毛藏纳锋气,眼眸所含的光止不住地勾锐。
“我记得我刚踏出门槛一步,奶奶拉着我的手腕紧紧的,似乎很怕我不跟她走。”
“我当时很想念她,自然二话不说就要跟她走。直到走出宅子,路过一棵拉有警戒线的树时,我看见了一个古怪的景象。”
果茶静静地听着。
绯总沉吟一声又道:“奶奶过了警戒线,就消失在我身边,我的身边当时空荡荡的。”
“等回过神来,就看见奶奶已经在警戒线的另一端,她着急朝我挥手,让我过去。”
“你猜我怎么着?”
果茶眉毛扬了扬,目光一闪,继而道:“当然是发现端倪,没跟她一起过去了。”
绯总唇角勾一勾,显然非常满意:“猜的差不多了。”
但实际的过程却是这样的,当时小小的绯总,她站在原地用怀念的目光凝视着警戒线那边的奶奶,她焦急又生怕她不过去,就直接装自已气喘发作了。
绯总确实如奶奶的所愿走到她跟前,面对一线之隔,她没有再迈动步子,就是这么一层就差窗户纸一样的距离,便是阴阳两隔。
眼看天色要亮了。
奶奶见她还站在原地跟木头一样,不听她的话再动一步,她气得破口大骂:“该死的人类!”
“给我滚过来!!”
当时绯总记得那个长得像奶奶的人,是这么气急败坏对她叫的。
果茶安静地听着, 她心想,绯总果然不像绯爷爷以为的那样,他以为隐瞒的天衣无缝, 却不想自已的孙女早就有所怀疑。
只不过绯总这么多年来, 一直藏的很好, 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果茶十分的心疼, 她恨不得把绯总带回自已的洞府, 然后她去领一块地方,打下安宁永恒的环境,让绯总不会再受到任何的妖兽的觊觎。
“你害怕吗?”
“我当时就不知道什么叫, 害怕。”只是对奶奶的思念,令她回过头再回想时, 早就忘记了什么叫做恐惧。
绯总对于那晚的情况, 仍旧记忆深刻, 也就是那晚后, 爷爷似乎加大了防备, 让她在长大毕业后, 都没遇到特殊现象。
只有今年又陆陆续续发生一些古怪的事情。
上次在老宅,她明显感觉到有东西一直在自已身边,贪婪地围着自已, 但就是不敢轻举妄动。
她不知道那些东西不敢动她是因为什么?忌惮什么,总之她一个人普通人对那些玩意是束手无力去解决的。
“果茶是不是觉得我在说梦话,也许是我自已把梦境搞混罢了。”
果茶面对她的追问,她反而想将怀里的女人用力往上掂了掂,小小的感受一把飞人的绯总, 将她的双手扣在果茶的脖颈上,扣得更紧了。
绯总牢牢贴在果茶身上,像只拉不开的树懒。
感觉到脖子上小小的抗议,果茶有些哭笑不得起来:“其实我也遇到很大光怪陆离的事情,我也想告诉你。”
“看来每个人的童年,都会发生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绯总这才放松了些力气,放过了果茶,让她不要再踮自已,否则她又要扣她脖子作为惩罚了。
果茶不再搞恶作剧,她妥协道:“我的事情更加离奇,我记得有一次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已在一个很温暖的地方,虽然有点酸臭,但垫子特别的软,所以睡起来很舒服。”
只是没想到醒来才知道自已在二叔的肚子里,隔着肚皮,她还能听见祖父震怒的声音,和暴打二叔的动静,祖父一边打二叔,一边命令他吐出来。
二叔就闭着嘴巴拖延时间,还打伤了祖父几个护卫,想逃到无人之境,等消化完她再回来。
到时候二叔的能力大增,他还会怕祖父的追杀吗?当然是先发制人先杀过来了。
结果没想到二叔高估他在祖父心里的位置,同样低估了果茶在祖父心里的位置。
饕餮二叔被暴打的妖魂都快吐出来了,眼看自已要被揍死,然后自已的爹会将他剖尸取出果茶,达成一样的结果。
饕餮二叔最终选择了自已的性命,将果茶吐出去,当时果茶记得自已被吐出去的时候,还有点不舍二叔那张暖床胃。
实在是太暖了。
可惜二叔不是她爹,否则她真的想直接睡过去,毕竟她爹再暴躁,都不会虎毒食子。而二叔是真的想消化了她。
果茶第一次有了贪恋,她问了祖父:“二叔的肚子,很暖。”
祖父瞧见她眼里的一抹贪恋,反而问她:“你想进去等死吗?”
那个时候果茶自已也说了到现在都觉得匪夷所思的话。
她说:“不能把二叔的胃摘下来,给我当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