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柳州后三个多月,二伯母来电说韦家房子已经建好,但是二哥的病情不停的加重,每晚都是抱着江波的遗像或者江波的遗物哭泣,甚至是通宵哭泣,或者是自言自语,别人和他说话的时候,未有反应,他安静下来的时候定定的看着前方。二伯母还说二哥每个月都去江波家里看望江波父母,按照他这样的精神状态,她不放心他一个人去,叫我以后陪二哥去江波家里。
那次我和他一起从江波家里回来不是稍微好点了吗?我心中疑惑不解。
二伯母继续说,二哥那次回来后,一见到江波的东西又开始犯病,二伯母为了不让他睹物思人。偷偷的藏起来。但是没见到江波的东西,二哥就像失心疯一样焦躁不安。二伯母只能拿出江波的遗照给二哥抱住,只有这样,他才能稍微安静下来。
我和亮哥立即启程去A市。傍晚,当我们到了二哥家门口,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一进门,二伯父、四叔、二哥的两个舅舅、前次在我和二哥出租房里见到的那个老男人及三个衣着妖娆暴露的年轻女人在二哥家里。二哥和二伯母同他们激烈争吵。
“阿松啊,我们劝你多少次了,不要搞同性恋,我们娘家人的面子都被你丢光了!”那个老男人说道。
“三叔,你这么老了还来管年轻人的事情干什么?”二伯母回应他。
二伯父跳起来指着二伯母,厉声喝道:“怎么不该管!就是你这八婆纵容怂恿儿子,所以今天他才堕落成基佬!”
“你们不要来刺激他,他现在有严重的抑郁症。”二伯母坚持维护二哥。
四叔粗鲁接茬:“什么卵抑郁症啊,把女人搞了,就不会抑郁了,一切都好了!”然后转头对三个风*女说:“小妹们,上!把这小子拉进房间内,把他服务好。”三个风*女听从四叔的指令,走向二哥。二哥嗖的一声站起来,指着风*女们,大声斥道:“不许过来!你们谁敢过来,我揍你们!”三个风*女停下脚步。
“居然这么笨卵,女人主动送上门的都不懂享受,大家一起上,把他给扒光绑起来!”四叔说着,忽然扑向二哥,把他推到在沙发上,然后紧紧的抱住他。二伯父和二哥的两个舅舅扑了上去。
我、亮哥和二伯母冲向他们,大呼:“你们怎么能这样!放开!”
未待到我们靠近,二哥的大舅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对著我们比划着,“你们谁他妈的来阻止我们,我就不客气!”我们只好后退。
二哥尽力挣扎,虽说他本是魁梧,但是持续多日的茶饭不思的颓废,变得羸弱许多。四十多岁的四叔常年健身,健硕得像头牛,牢牢抱住他,二哥小舅亦是四十来岁的壮汉一个,光这两人就可以把二哥牢牢擒住。老年男人在屋内找来几个移动插座,交给四叔他们几个将二哥手脚用电线牢牢捆住。然后把二哥裤子褪到膝盖,把他抬进房间,叫上几个风*女一起进去。
二伯母大声哭喊:“你们这群天杀的,做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几个男人把二哥抬进房间后,都出来了,留下几个女人。房间里出来女人们的尖叫。过了一会,房门打开了,**们都出来,“他虽然被绑了,但是他的腿还能踢我们!我们都被踢了,我们不干了!”
四叔伸手拦住她们,“你们等等,我们进去把他绑固定在床上,加一倍的钱,干不干?”
三个**停下来,“那就快点吧!绑好一点!”
几个男人又进了房间,一阵搏斗后,出来了。四叔用大拇指向身后房间门一指,对**们说:“搞定了,进去吧!”几个扫货进了房间。
二伯母哭着想进房间,“姑娘们,放过我儿子吧……”二伯父一把把她往后拽。
这时我急中生智,大叫起来:“我报警了!丨警丨察来了!已经到楼下了!”三个**夺门而出,惊慌失措问道:“丨警丨察来了,怎么办?我们要走了!要不然来不及了!”
二哥小舅说道:“慌什么?我们又不是不是抢劫!”
我言辞正义的说道:“你们已经犯了限制人身自由和组织**罪,你们还不快点滚。我们刚才已经报警。万一被抓到,是要判刑的,不是拘留或者拘役那么简单。你们就慢慢等吧。”
三个风*女听闻,立即慌乱逃窜。四叔瞪着我,指着我说道:“阿明,算你狠!”然后和另外几个人离开了二哥的家。我和亮哥进房间,二哥被绑在床上,**裸露,目光呆滞,一言不发,宛若电视剧里刚被蹂躏的良家少女。我两赶紧给二哥松绑。
几年后,二哥走出这段黑暗历史的阴影,我回想起这事情的时候,就问他,那天失身了么?二哥说:“你这情况之下,我能硬起来吗?”我顽皮说道:“就算没硬,说不定那些**用手把你那里塞进去啊,反正她们那个部位经常有男人访问,塞进一个拳头都没问题!”二哥瞪着眼说:“你想多了!”“那你被摸了吗?”“是的,被她们抓了。”“被含了吗?”二哥气得胡子往上翻,“滚!不想和你说话。”所以那天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一直是一个秘密。
(九十)梦里花落知多少
二哥本来病情就严重,被四叔等人这么一整,茶不思饭不想,连续几天未睡。我让亮哥先行返回柳州上班,我继续留在A市陪着二哥。
过了几天,二哥接到韦爸爸的电话,说他们已经选好日子办入伙仪式,日子定在十天之后。韦爸爸对二哥说,如果二哥家里有长辈要一起去,他们很欢迎。
二伯母说当即表示她一定要去拜访江波父母,“就让这事情给你哥冲冲喜吧,说不定心情会好起来。”二伯母说。我和我老爸说了这事情,我老爸也说要一起去。
出发之前,二哥去买了一顶帐篷,一� 木炭,打火机,手电筒和刀具。二哥说道:“或许我们可以来一个野营。”看到二哥有野营的想法,看起来他心情似乎好转,不禁暗自为他开心。
我开车送二伯母和二哥,到了柳州接上我老爸,开往K镇。下午到了江波家里,几个长辈自是泪流满面,情不自已。入伙仪式在进行,韦爸韦妈说儿子刚过去,没有做什么隆重的仪式。只是请了风水先生和江波叔叔及舅舅,还有我们。
晚上,我和二哥谁在同一间房,他的床靠近门口。二哥幽怨的对我说:“阿明,如果我以后出什么了事情,你可以帮我照顾我妈妈吗?”
“不要瞎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你会好好的。”我回答二哥,这家伙怎么这么胡思乱想,我继续说道:“不管是什么情况下,我都会照顾你妈妈。”
“哦,谢谢你。”二哥说道,“我好想江波。”
“哥,我也想他。我知道你很心痛。但是日子还得好好过。你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