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床,好像听到隔壁有砰的一声,毕竟那是一个烂醉的人,我想起身去看看。
刚出门,开了客厅的灯。
见到枫晃晃的出来了,好像有点清醒的样子,看到我挺不好意思的说:,刚刚开灯把水打翻了,我去收拾下。
我说没事,天亮再弄吧,我再给你调杯水,你坐沙发上等着。
等着饮水机的水加热的时候,嘉嘉出来了,问没事吧。
我一回头,见他,只穿着丨内丨裤就出来了!
顿时感觉脸庞微热。
枫估计也是意外到了,问这位是?
就上次你见过我,咱公司驻x城办事处的xx嘉。我好朋友。
他们只在元旦时见过一面吧。
哦哦,嘉哥好,实在不好意思,今晚喝多了。打扰了。
我去,打扰了是什么鬼。
嘉嘉坐在我边上说做业务也难,不过你们,当年到公司的时候,一个人拎一茶壶扎啤,满场四个桌轮番去敬酒,好几茶壶也没倒,我还想着趁他喝醉送他回家呢,人家倒好,没事一样,连个机会都不给我。这点你不如他啊,看他升的多快。
说着来捉我的手,我就站起来了去调蜂蜜水。
枫就不自然的笑,说我上次来就觉得应该还有人在这住,原来是嘉哥啊。
上次什么时候来的?嘉嘉问。
担心枫说上次一起送嘉妈妈去算婚期的事。我赶忙把水递给枫,说你回屋吧,给家里人报个平安吧。
枫往回走,嘉嘉追问你什么时候来的呢?
我说上次一起出差的时候,因为要一大早走。我脸色有些发沉,枫也就不说话回去了。
各回房间了。
我说你别这样哈,他是我的下属,ok?
嘉嘉呵呵的笑说看你着急的样子,逗你的。
哼,逗我。
躺下他就对着我的耳边吹气,闻来闻去,发情。然后一只手脱我衣服的时候被我抓住。
他就低声下气的求我。
我说你悠着点隔壁还有人,你要是太过了别怪我翻脸哈。
嘉嘉深呼吸的问我,在我那,那一次你那样我怎么没跟你翻脸呢。
什么啊。
切,别装傻哈,那年冬天,你和董哥……。
我想了起来,好像自己是有点夸张。竟不知如何反驳他。
嘉嘉说好了好了,咱俩亲热亲热怎么开始讨价还价了,我有数有数的。
......
......
次日清晨,嘉嘉还在睡,我洗漱完出门,看到枫又在厨房里做早饭。
餐桌上已然放了煎好的馒头片,鸡蛋,煤气灶上熬着粥。
嘉哥还没起来啊。
嗯,一会我喊他。
我心里有些别扭,好像被别人看穿了的样子,不会某些地方有什么痕迹吧。就着喊嘉嘉起床的功夫又照了镜子,应该没什么异常。
吃完饭,先送了嘉嘉到客运站。
回来的路上枫问我,嘉哥怎么没回家住,他经常住 你家啊。
我说跟家里闹的有点不开心吧,我进公司的时候跟他一个部门的,要好的朋友,这些年了。
说起来当初,我放眼窗外,这些年这片地方日益的繁华,已经不是初来时那个静静的海港小镇,徒增的高楼大厦只是增加了生硬的印记,却再也没有当初的那份悠然与安逸,世俗,一切唯功利论,哪里还有净土。
见我不再说话,枫也不说话,径往公司驶去。
这些年慢慢的也是冷眼看周围的人和事。
除了董哥、玲几位,也再没有可以不防备,畅心所欲的人了。
人的成长是否要以这种冷漠为代价。
所以,这几年,爱嘉嘉是我唯一能倾情倾心做的比较纯粹的事情了,虽然夹杂着想要他亦如此对我这一丝不纯洁。
我交代下去的工作,我觉得是在他们的能力之内,做好是应分的,做不好是自己不努力。
虽然我当初也是有苏总栽培和董哥扶助而来。
所以当我愿意有意的带点一下枫的时候,他已经做的很好,比我当初做的更好。
人的上下,好多时候都是一点运气而已,诚然,运气是留给做好准备的人。
董哥年龄大了,不再适宜经常性的跟我在外面跑,我给他做了办公室主任兼着集卡车的调度,一年多以来,除非有不能让别人经手的事或者不愿让别人见到的人,我会让董哥跟我一起。大部分业务性的出差,都是枫和我了。
这半年来,更是着重让枫参与了相关单位的人情往来。
我不会像苏总当时对我那样,各种鼓励和迁就。
但我的意思,枫懂。我不图他什么,没有利益与他。
他也知道,我不喜欢表现露骨或者做事情比较过的人,我喜欢那种不用言表的默契,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废话,起码恭维我的话一句别说。
所以枫和我只是做业务,私下,私人的交流很少。因为他住在这个城市另一端的一个区,有时候业务或者饭局太晚,他会住我这。
虽然我们的年龄差只有四岁,远小于苏总大我十二岁。
而且我们只是这些上下级的关系,简单的。
大部分时间,我觉得都是自己都是绷着。
除了和董哥,玲,还有嘉嘉。
跟董哥,我像一位小兄弟,工作的事情可以随意的谈。
跟玲,我们像亲人,她懂我的过去。
嘉嘉呢,还是我的港湾吧。
只不过,这港湾,港湾里的水,一直在往外抽,好像就差那么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