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反复复回忆着当时的场景,嘉嘉在那边开展业务,我给客户他,他一样的回来,还告诉我在大巴上记单词,我也下了马上辞职的决心,然后就是被举报,被公司审计,担心嘉嘉上火没有告诉他,去厦门,不久这件事就解决了,紧接着嘉嘉结婚。
我计算着时间,从嘉嘉女儿的出生算娟怀孕的时间,但我也算不准确到底是不是在这之前还是之后。
但是,我出事了对嘉嘉有什么好处呢?一点点好处都没有。谁会去做一件对自己对爱人都没有任何益处的事情呢?
想不通,想不通。
也许真是竞争对手吧,也许是那些想在我手下跑活的私人车队吧。
很烦,很烦,超烦,巨烦。
周六傍晚,嘉嘉回来。我坐在阳台上看海。听到开门声我回到了客厅,嘉嘉冲到了厨房说好饿好饿,赶紧吃饭吧。
厨房空空,嘉嘉出来说乖怎么没吃的呢?
我看了嘉嘉一眼,又转过头去,说我也是刚回来,下午和董哥去钓鱼了。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哈,明明知道我回来,还不弄好吃的等我啊,不过有鱼吃也行,现在也不晚。我忍着。
嘉嘉嬉皮笑脸的说。
我说鱼我没要。
嘉嘉说那我们吃什么啊,要不出去吃。
我说中午吃的不舒服了,你自己去吧,我就想躺着。说话间我回了小卧室躺下。
嘉嘉觉得我有点不对劲,跟了进来,摸摸我的额头,又摸摸我的肚子,问我哪不舒服。
头疼,我头疼。
那我给你揉揉,嘉嘉手放在了我太阳穴那,我起身,说我给你煮面吃吧。
好啊好啊,那我等着吃。
我在厨房煮面,嘉嘉开始拖地,清理卫生间什么的。
一碗番茄鸡蛋面,嘉嘉吃的有滋有味的吧嗒嘴。
我想问,又怕不是,额外起风波。不知道怎么开口。
看他吃的那么香,一天没怎么吃饭,我感到好饿。就着锅里的汤又煮了一次,卧了俩鸡蛋,分给嘉嘉一个。
嘉嘉说着最近的事情,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
我歪在沙发看电视,嘉嘉喊我睡觉。
由着他抱着我,我只是背对着他。他的手又开始上下游走,在我耳根吹气,我说我好不舒服。头疼。
嘉嘉用下面触碰我,说哪不舒服我来给你治治呢。
我很认真的说我真的不想。真的不舒服。
嘉嘉说好好,那就不做,你转过头来,我抱着你睡吧。
我问他嘉嘉要不你调回来吧,换个公司也行,要不去苏总的公司,你好好跟他干,他也不会亏待你。
嘉嘉说回来,回来又得在爸妈眼皮底下,咱俩也不自由呢。
那我辞职去你那儿好不。
呵呵,我那儿也没什么好单位,要么我早辞职换公司了。
忽然很烦躁,我说你回来也不行,我去也不行,咱俩就这样吗?这又算个什么,就这样一辈子吗?你也不会跟我一起走了吧。
嘉嘉说会好的会好的,总有办法的,他现在还得隔几天去看看女儿,想走也走不开。
那你不会让我等18年吧,等她成人?
嘉嘉说肯定不会的。
直至早晨嘉嘉离开,我也没问这件事情,我总觉得自己没准备好,不知道怎么开头。
也是自己真的不会相信,嘉嘉会做出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找不出任何理由。
周一一上班,打开邮箱,收到了秦总在北京发来的个人联系方式更新的邮件。看着这封邮件,忽然想起,公司的个人邮箱是全国统一的,就是姓名的拼音加上统一的域名,如果重名的就会有一个被改成简写组合,所以有时候不知道详情的人会直接发给那种姓名全拼的组合,秦总就是这样的。
看来,发举报信的极大可能是公司内部人了,外边的为了这点子事情不会费心至此。ip地址,邮件地址,这些指向。
那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看来是要弄明白了。
中午请假去了嘉嘉那个城市,我想看看嘉嘉到底是什么状态。
来到嘉嘉办公室外面,他在里面打电脑。还有个女的坐他对面,什么时候招新员工了也没告诉我。
溜出大楼,依旧坐在楼对面的茶餐厅。盯着外面。
没多会嘉嘉一个人出来了,如上次一样我打车跟着他,一直跟着,跟到了汽车站。嘉嘉莫不是要回我那吧。
眼瞅着他存好车进售票大厅,他这是要去哪?不会是要回我那吧。我赶紧打电话给他,电话接通我又想不出什么理由告诉他我不在。
怎么了宝?
没没什么,就是有点想你了,你在干嘛。
我在办公室啊。
嘉嘉没说实话。
我继续问你一个人啊。
对啊,不就我自己在么。
没什么事挂了哈。
好的。
挂了电话。我又溜进候车厅,远远的看到了嘉嘉坐在回家的那个出站口。
我飞奔到广场上,找到一辆还在等着拼客的返程车,说我付三人的费用让他现在就走。
回到家,突突跳的心渐渐安稳下来。
嘉嘉是回家还是到我这?
一股莫名的力量和感觉鼓动着我下楼,到超市买菜。
等我回来的时候一开门,嘉嘉窜到了我面前,吓人一跳。
你怎么回来了?
你不是忽然想我,我就坐不住回来了。
那也不跟我说一声,你这一惊一乍的,怪吓人的。
嘉嘉接过我手中的东西,说你一个人买这么多干嘛啊?
我说存冰箱里慢慢吃呗。
是谁说要买新鲜的吃不能囤货呢,傻子。你是不是感觉到我会回来。瞧你昨天的状态,我一想起来就担心,只好回来看看咯。
就这简简单单的几句涤荡着温暖着平复着我先前的情绪。
我走上前抱住嘉嘉,把头靠在他怀里。
不会是他的,不会是他举报我的,他哪会舍得做这些推我下水的事情。
睡前,激情过后我问他你现在那边忙不,现在业务也多了吧没给你配个助手什么的。
嘉嘉说没有,公司倒提出加一个人手,我说暂时还不用。加个人怪碍眼的,还是一个好。
我一蒙。因为下午我明明看到有个女生坐在了嘉嘉对面的整理单据。
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
为什么这个不告诉我。
那你现在在哪租的房子?你爸妈还跟着你没还是回来了?
就是驻点附近,他们还在那边。
他们现在什么态度呢?
没什么态度呗,他们也想孙女,住在那边看看孩子也方便。
......
......
......
我也试着不同的时间打嘉嘉驻点的座机,要么无人接听要么是嘉嘉听。没有女生接电话。
也许,真的是没有什么关系,偶尔坐在那的客户或者无关的女生吧。
嘉嘉回来的频率一周三次,四次。回复到柔情如初的样子
各种宠溺。百依百顺。
没有任何不好的导火线,也没有异样,我也一直没开口问那些事情。
夏天就这样过去了。
秋风起看落叶远山又变红的傍晚我和嘉嘉漫步在小区外的海岸线,极目出的岸吊摇着起重臂,还有一两声沉沉的船鸣。一阵凉凉的海风吹来,他把外套解下披在我身上,一直走着,走到有沙滩的小公园,我坐在台阶上,嘉嘉说他小时候常来着挖海物,恰恰几个小孩也在挖着什么,嘉嘉踱步过去看。
披在我身上的外套传出了手机铃声,我拿出来一串没有提示的号码。嘉嘉离我挺远的,估计也没听到,一会就没打了。
我随意的翻着手机,最近通话空白,短信空白。
我皱起眉头,一瞬的又回到了嘉嘉结婚前的状态,手机总是关机,同样是空白。
这,这又是几个意思?
嘉嘉回来了,我告诉他刚刚有个电话打进来。递给他电话,嘉嘉看了一眼,说不认识的号码,不用回。
你回吧,万一什么事情呢?业务上着急的事情怎么办?
不用了,大周末的,谁理那些事情。
我只好紧逼,现在形势不好,维护稳定一个客户不容易,赶快打回去吧。
嘉嘉只好拿着电话回拨,边打边走,我站起来跟着他,又不离他那么近,很随意的踢着脚下的石子。
斜瞄他两眼,他还有点回头看看我的意思。
电话接通后,嘉嘉的声音大的起来,听起来还真是业务的事情。
相处了这么些年,就这些微的举动,还是能撩起不一样的心弦。
如果再有事情,我真的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