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一天,涛喊我回去,说他不高考了,我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放弃。涛让我放过他,我说我们不是已经没在一起了。涛说他真的不参加高考,说让我请三天假,他要陪我三天。我就哭,我说我不用你陪,你就好好高考,我现在就走,不再看你一眼。涛就抱着我哭说他没办法,真的不能高考,就三天,他只能陪我三天了。
我惊醒,脸上有淡淡的泪痕,四周一片漆黑,我就坐着。
没几天,涛来电话了。他回国一趟,会来我这。
经历了年初的事,我以为自己不再想面对他,想默默的沉淀。可是知道他要来看我,我还是心动,想见他。
上次也没送他礼物,我抽空去了通灵翠钻,买了条白金的链子和观音吊坠,观音大士镶在一个小金圈圈内可以转动,营业员告诉我这观音吊坠叫时来运转,甚合我心。我让营业员送给我一条红绳。
8月中旬,涛来了,这次还真是一个人。
中午到的,后天下午青岛飞机回日本。加头加尾也算三天吧。
可惜我已经没有充足的实际提前一小时到车站去接涛了,我匆忙的安排着工作,告诉同事下午和晚上没有特别着急的事情不要找我。
交代完后,我和司机去了火车站,还好,还是在涛到站之前赶到了。
骄阳似火,我还是从车里走了出来。在出站口翘首等待,心扑通扑通的跳。
看着徐徐进站的列车,我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买张站台票到列车边上去接涛。这样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能多一点。
出站的人群中还是涛先看到了我,他挥手,我就笑,我不动,就静静的等着涛走到我的面前,拥抱了一下,接过他的行李,给他打开车门。
这次司机是部门的董哥,他是我见过的最八面玲珑的人。我尊敬他,他也给了我很多帮助。我知道我应该坐在副驾驶,这样对董哥的礼貌,可是我顾不上了,和涛一起坐在后面。
我牵住了涛的手,涛没有躲。终于,终于,没有别人横在我俩中间。
我纠结了这么多年。我从全部拥有一个人到渐渐失去,到后来,每次跟涛在一起我都觉得自己像个小偷,在偷别人的感情,在等待别人的施舍,在夹缝中期待一点阳光雨露。
这次,就这三天,我终于不用再背负那么多的担子,虽然我不曾想再跟涛有什么多余的关系,只是这样,能安安心心的牵一会手,我真的满足了。
回到住处,涛先去洗澡,我拿出了那条链子。
涛走出来,坐在我床边,我跪在床垫上(不要误会哈,只能用这个词描述当时的姿势)轻轻的把链子给涛带上,涛只是低眉一看,就笑了。问我这是什么,我说男戴观音女戴佛啊,这叫时来运转。
涛拿出了一台索尼数码相机给我,天蓝色的,我拉开抽屉,同样一款银色的是我刚刚买的。涛说这是日本原装的质量好,我就找天蓝色的说明书,有日文也有英文,还是被我找到了made inChina生产厂家都一样的是上海。
哝,你看,我指着给涛。
涛有点急说这真是我带回来的。
我说我知道。逗你呢。
涛又是那一句:看你那个死样子。
那一刻,我又像回到了高中时代,我想把他按到打闹。
可是,我们真的长大了。不能再有那么多亲昵的动作了。
我们出去吃了便饭,我预定了晚上的包间。
外面太热,吃完饭我们又回到了住处,涛睡觉,我把涛换的衣服塞到洗衣机里。
我关上房间的门,在客厅里看电视,等涛,我真的好想就躺在他身边,可是,我怕,怕打扰他,影响他休息,我只是会推开小门缝不时看他几次。
傍晚时分,涛醒来。我说走,吃饭去。
下楼梯的时候,涛拉住我的手往下走。出了小区门口,遇到了玲,玲笑呵呵说这就是你说的在日本的朋友吧。我说是啊,涛想松开我的手,被我抓的更紧了些。
玩的开心些,玲就回家了。
这时董哥打电话给我,问我晚上怎么安排,要不要喊弟兄几个作陪,我说安排好了,明晚一起吃。
我俩打车到了饭店,大堂领班看是我连忙打招呼,因为我比较中意这的菜,饭局喜欢安排到这一家。我告诉她说今晚就俩人,私人聚会,让她菜量小点,花样多些。领班说没问题,说等会去给我们敬酒。
涛呆呆的看着我,还有点拘谨。
我俩到了包间,不会菜就上齐,还是一瓶天之蓝。
涛说别喝酒了,喝多难受,我说你放心。
他不知道,伤心才会醉酒,开心是不会醉酒的,只会醉人。
我俩聊天,他跟我讲在日本上学打工生活的事情,唉,这家伙真不知道我知道他打工我会心疼啊。
乱七八糟的聊着,领班敲门进来敬酒,一顿客套。还x总x总的喊我,在涛面前这样,我真的不好意思。
领班走后,涛说现在混的不错啊。我说哪有哪有,就是来这吃饭的时候多一些,我一点不想说我工作的事情,我怕这样会拉开我和涛的距离,我想我只是那个愿意被他牵手,被他照顾,只有在他身边才有真正安心的我。
一瓶酒,大部分都是我喝了,我开心。真开心。那种多年没有的轻松的开心。
吃完饭,我俩沿着海边散步,一如既往,涛搂着我的肩膀,牵着我一只手。我只有晕晕乎乎,但是真没胃难受,一点也没有。
如勾的月已上中天,涛说回去吧。
我说咱别打车,走回家吧。我真的不舍跟涛那种散步的感觉,就如同溜达在县城的大街或者校园小路。
看我走路发晃,涛说要背你会吗?
我心一动,你这小身板现在不行了。涛也没说什么。
回到家,洗漱完,躺在床上,涛牵住我的手。
要说这种状态我没有欲望?那是骗人的,可是我怕,怕一点越轨的动作会让涛反感,打破这来之不易的温馨,我真的不苛求别的了,这就够了。
到底还是喝了那么多酒,不一会我就沉沉睡去。
等半夜醒来,我睡在了涛的肩窝里,如以前我们的睡姿无二。
涛的鼻息轻轻的扫着我的脸,不一会我又睡去。
只有在他身边,我的眠才有那么安稳。
等我再次醒来,涛已经出去买早餐了,也买了玲的和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