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着把希希接回家,又怕我回来的时候李群就不见了,看着帮我一起铺床的李群,思来想去,直说。
咳咳~
“你不要走哦。”
“…”
李群疑惑的抬头看我一眼,似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你不要去找她…暂时。”
听我这样说,她停下手里的动作,站直身子,抱着手臂,不答话。
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埋头继续整理床品。今晚就安排希希睡我这边,短短几天,她身上的伤并没有好干净,被李群看到了又要多生事端,李群这个女人,看似无所谓,其实爱打抱不平。
安静了几分钟,李群主动开口了
“你以为别个少东像你们这些人一样嗦?”
“…”
“我就是脱光了和她睡到一起,只要我有一点点不愿意,她都不可能碰我。”
“…那是不太正常”
“你是不是?!”
“本来就是…”
“你要不要脸?”
我实事求是好吗?看你脱光了都能没反应的,不是gay就是受。
“别个不正常,你正常?”
“我撒子嘛?”
“个人心头清楚。”
我不清楚,你又没脱光了躺我床上,至少…我记忆里没有,有吗?没有吧…
明明可以肯定的事情,深究起来,忽然就迷茫了。
李群倒是不迷,接着吐槽我。
“反正不像你,一勾就走。”
“我好久…”
话到一半,咽回去,小狐狸的可爱模样浮现脑海,只要我还念着她,此生,再也不能自诩“清白”。
李群看我老实的闭嘴,很满意,顺便也给了我一个满意答案—
“你少烦我,我就不走了。”
“…我没有啊。”
“你再说?”
“我错了。”
认错快总是没错的。
得到了半个满意答案,还有半个,我无法释怀,我根本分不清她的气话和真话,从小就分不清。
临出门前,忍无可忍,把另一半疑问吐出来。
“你前几天…真的去了?”
“你真的想晓得?”
“那算了。”
你这就等于给我答案了,多说无益,转身想走,忽然,身后人扯住我的衣服,回头,迎接我的是一脸的委屈。
哎…
“黑快就回来。”
“…你慢点开。”
“嗯。”
“你是不是哈。”
“啊?”
“都说了别个和你不一样。”
“…”
“听不懂是不是。”
“不懂。”
“滚!”
说着说着,又翻脸了,大概是我的问题,我身边的女人总喜欢恶人先告状,她们无理的时候,就吼我,仿佛很有效。
没有答话,就这样,我们看着对方,都在等,等一句话。
僵持了一会,想想,那我直接点吧,你也直接点。
“你们到底睡过没有。”
“没有。”
“嗯,等我,马上就回来。”
“你慢点。”
“你想吃撒子给我发消息,我顺便买回来。”
“嗯,去嘛。”
希希见到我的第一反应是摸我脸,问我怎么了,愣了一下,躲开她的手,脑袋迅速转了几圈,想不出理由,只能无辜的表示,不知道,可能被什么东西咬到了。希希很迷惑,仔细看了看,那些微红的印子,好一会儿,没说话。
结束一个话题的最好方式就是开始另一个,拉住她的手,直入主题—我们回家住吧。
胡乱说了一堆,希希安静的看着我,一直没答话。
她并不是很愿意,等我无话可说之后,问我,想吗?我沉默,她便知道了我的意思,不再多说,乖乖的收拾行李和我回家。
或许是我的错觉,或许是真的,女孩子听话的时候,会变得安静,而这种安静,让我心疼,仿佛,只有无理取闹,才是她们真实的样子,才能让我安心。
也不能怪她们,都怪我,是我让她们变成那样。
一路沉默,一个又一个红绿灯,走走停停,安静的车厢里,我忽然想起小羽的模样,我在心里问过无数次,也恨过,最后,在思念的折磨里,只剩下无端的忏悔。
一个,又一个,再一个,全都离开了我。
是我无限度的退让和宠溺,是我迷失自我的懦弱和犹豫,让每个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好像,把所有错误都归结到自己身上,只要恨自己,就能轻松一点。原谅别人很容易,原谅自己很难,我没办法与自己和解,尽管,我自己都说不出来,我到底,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做错了什么,小羽,你亲口告诉我,好不好?
有些分神,绿灯没有及时起步,被后车的喇叭声唤醒,就像早上的闹钟。
副驾驶的孩子忽然伸手来戳我的脸,回头看她,漂亮的眼睛,蒙着一层疲惫的薄雾,正望着我笑,勾起的嘴角,那么无奈,又委屈。
哎,对不起,现在不是想她的时候。
她什么也没说,我摇摇头,就已经完成了一段对话。
见我回过神来,她低头摸出手机,看了一会儿,忽然问
“仔你看盗梦空间没有?”
“好像…看过。”
“撒子叫好像?”
“我搞忘了,记不清楚了。”
“那你晓得讲得撒子不诶?”
“晓得。”
“那就算看过了。”
“嗯…”
我真的忘了,是李群看过,还是清河看过,我被拉着一起看了些片段,反正没有从头到尾观影。
希希看着手机上的信息,继续说
“小周周问我,选梦还是现实。”(小周周,小周老师,希希的暧昧对象)
“…撒子意思?”
“字面意思吧。”
“这个…是可以选的吗?”
“哈哈~对哦,不能选的。”
“那…如果可以选呢?”
“仔,你会不会有时候突然害怕,个人其实没有醒过来,一直在做梦。”
“会。”
没有思考,立刻就给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