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那么想和我的小狐狸说话吗?你们觉得花钱换来她一笑有意义吗?图什么呢?不对,一般人根本无法和小狐狸说话,犹记得我第一次见她,她站在练舞场中,监督孩子们排练,她的面具和别人不一样,因为她不需要上台表演,她只是半个舞蹈老师。就像秦婉儿不停强调的那样,她是不“陪客”的。
应该是颜小楼才对,虽然我也承认这小家伙有点魅力,可是那些人到底为什么呢?在她身上花钱能得到什么呢?据小狐狸所说,颜小楼也不是谁都能带走的,我们上次让她去“陪游”,似乎还是她第一次接这种工作。
如果…
如果不是颜小楼呢?如果小狐狸也是一样呢?是可以花钱和卖人情就能带走的,我会怎么办?我有钱有面子可以带走她吗?根本没有,更别提替她“赎身”独占她。
那我要住在这里吗?每天晚上等她去对人笑完了,再回来我的怀抱对我笑?
哇…
算了,我没那个才华,不够资格住在这里,连吃醋的机会都没有。
不知道小狐狸若知道我在想这些,会不会直接咬死我,那孩子,性子烈,远不是看上去那么可爱,我相信秦婉儿说的,她并不会用自己的身体去实现什么,何况对她动手动脚的多是阿姨,做攻这事,好像真的不能勉强。
就在我胡思乱想得快逼死自己时,小狐狸在里面喊起来,让拿件干净的浴衣,就在衣柜里,手忙脚乱,找出浴衣等她出来,目不斜视把她裹好,直接抱上床。
看着她红扑扑的脸,有些害羞的小眼神,假装什么也没有,安抚她乖乖待着,我去拿吹风机。
每次给她吹头发都会让我想起团长,当然,她比团长乖多了,不会抓人咬人,只是紧紧闭着眼睛,仿佛在憋气般忍耐着,甚是可爱。
她的头发很短,所以干得也很快,几下搞定,放下吹风机,她还闭着眼睛,似乎没有缓过气来,这模样,实在是让我无法忍耐。
轻轻凑近,吻上粉嫩的唇,淡淡的香气,暖暖的触感,没有那么深的欲望,不想把她吃掉,只是想吻她一下,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
却也是最后一次了吧…
对不起,我的小狐狸,我们原本可以幸福的,都怪我。
轻轻一吻,我们仿佛有了什么未知的默契,心有灵犀,我们看着对方,没有说话,没有动,我们可以在对方的眼里看到自己,也看到对方的心。
这一刻,我的心里,眼里,你的心里,眼里,都是一样的。
“你如果现在跟我求婚,我就立刻答应你,什么也不要。”
“…傻孩子,你是知道我什么也没有吧。”
“我不在乎。”
“…过来。”
抱紧眼前人,我哪有资格娶你,我不配,什么都不配。
她喃喃地继续轻声诉说
“以后,我就是你的,生是你的,死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
“…”
“还是不要吗?”
“…”
“那就算了吧。”
“小狐狸…”
“没关系。”
“我…”
“别说,抱我。”
“嗯?”
“我想要。”
“…”
人,生来既是受苦的,生老病死,缘起缘灭,时时刻刻,分分秒秒,折磨着我们。一切机缘巧合,眨眼间,如白驹过隙,容不得我们去思考,也没有评断对错的意义。
我舍不得就这么悄悄的走了,用丑兮兮的字为她写下一张便签,没什么特别内容,只是告诉她,有事就唤我,我会尽我所能,不管我多么无能。
这两天一夜,她实在是太累了,我早起,轻手轻脚,后来便如常,她还是没醒,直到我走,毫无知觉,沉沉的睡着,脸上有很重的倦容,她的,孩子气的天真,看不见灵气的眼睛,总觉得缺了什么,轻轻的吻她的额头,她的唇,轻声对她说再见。
再见,我们一定会见,可是再见的时候,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你会接受吗?你能明白吗?
冲动到失去理智,沉溺得无法自拔,这种强烈的欲望,都只对你,在我最鲜活的记忆里,关于欲望的,本能的,全部是你的模样,你不知道,我曾经是个怎样的人,我从来不是你看到的样子。
你再也不会知道,我是什么样,而我,只想记住你的样子,记住这些失控和疯狂,它们都为你存在。
思绪万千,伤别离,结果,很快就被打脸。
我们分离了不过几天,王欣凌约了客户,直接带去春生,坐的大厅位置,我起身去洗手间的时候,见到她站在台边监控着台上的情况,就像我记忆深处,第一次朦朦胧胧撞见她的身影,似乎也是这样。
那一晚,那一眼,定是你,我记起来了,你知道吗?你没有察觉吗?你的第一眼,是在光明的练舞场里,角落处,那个痴痴的,色色的,盯着你看的家伙。
我挪不动脚步,呆呆的,站了好久,看着她,把她看进眼里,心上,怎么都拿不走。
终于,她忽然回头,看见了我。我们,短短几米,仅仅几步,在嘈杂昏暗的环境里,我们就这样看着对方,好几秒,她回过头去,我低下头,我们擦肩而过,没有说话。
颜小楼依旧是我们的“秘密武器”,在搞定女性客户这件事情上,用她,百试不爽。
到半夜,我实在有点喝多了,颜小楼扶我去洗手间,我忍不住,吞吞吐吐,问她师父这两天怎么样,她沉默,好一会儿,没有答我。
叹气,透过窗户看外面的湖景,物是人非,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在短短不足一月。
我好像忽然老了十岁八岁,时常想往事,不再想未来。
我,没有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