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群到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一桌子饭菜，王欣凌让我跟她去挑酒，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已经想到她会八卦些什么。
“你想说撒子就直接说。”
“我想说撒子嘛？我还不是关心你啊？”
“是……”
“朗格嘛，还是没搞定你们领导嗦？”
“我搞定她撒子？”
“你准备好久承认你的新情人，把她带给我们看，啊？你是不是不想认别个？你个人说！”
“……我会对她负责的。”
“哟，也不至于负责楞个严重吧？你们已经……睡过啦？”
“不要乱说，不可能！”
“朗格又不可能嘛？”
“我爱的只有小羽。”
“……”
“我晓得我楞个不对，又说要对她负责，又不给她名分。”
“也不至于楞个严重嘛，你就不能正常的，愉快的，玩耍吗？名分撒子的，太严重了啦~”
“……反正我不可能碰她的，我也没得办法给她名分，我只是……想对她好，我们已经牵过手了，我就一定会负责，至少，尽量对她好，至于其他的，再多的，我没有想过。”
“撒子意思哦？你是想精神恋爱？”
“不是恋爱。”
“那是撒子嘛？”
“……我也不晓得，我看到她就像看到小羽。”
“行了行了，我晓得了，你就是把她当个精神寄托嘛，我懂了，你也不用解释了，我以后也不问你了，行了撒？”
“……”
无言以对，我想反驳王欣凌的话，可我没办法，因为她说得对。
我从没想过，我竟是这种人，我这样欺骗卿澄的感情，早晚，总有一天，一切都会破灭，我失去她，重复一次失去的痛苦，她大概也会为我难过，如此，两败俱伤。
陪王欣凌去取了个酒，我那微不足道的良知再次被狠狠鞭笞，我只是想见她，想对她好，却是错的。她现在每天都对我笑，我已经无法想象失去她的笑容是什么模样，宁愿让错误继续，没有勇气醒来。
回到饭桌，天塌下来还是要吃饭的，更别提那些只是深藏于心的情绪了，成年人不过如此。
王欣凌的公司每周一早上开例会，我明天入职，正好在例会上介绍我给大家认识，她让我准备一下，到时候说点什么。
“说撒子啊？”
“你觉得啊？”
“我不晓得啊……”
“哼，你现在这个态度，绝对不可以出现在公司里面，晓不晓得？”
“呃，晓得了。”
“晓得撒子嘛？”
“绝对不能让人看出来我在犹豫。”
“对嘛，你还是晓得嘛，其实啊，你真的不用紧张，有任何事情，你直接给我汇报，刚刚开始，也不用你去做决策，你帮我盯好下面那些人就可以了。”
“嗯。”
“我已经把公司的具体资料整理好了，给你发到邮箱里面的，你慢慢看。”
“哦，你朗格不早点发啊？”
“我不想影响你……休息嘛，休息就好好儿休息撒。”
“哦。”
我不问了，你也别说了，免得露陷。悄悄看边上的李群，正在和希希聊保养品的事，应该没注意我和王欣凌在说什么。
不过我还真是有点感动，王欣凌这家伙，竟如此为我着想，如此会察言观色，知道在李群面前不可以随便开关于卿澄的玩笑。
吃完饭，希希带李群去看最近她收到的从日本寄来的包裹，有大批化妆品和保养品，我则陪王欣凌去书房抽根烟。一根雪茄大概一个小时，我已经有这个概念。
我们继续聊关于公司的事。她提起刚刚成立的那一个月，全靠她从天掣带过来的骨干员工在撑着，以及万能的助理大叔——杨贤。
万事开头难，老话总是不变的真理，从无到有，什么东西都不容易，包括公司里的花花草草，一个杯子，一张纸，一支笔。熬过第一个月，她才终于把公司看顺眼了，该有的基本上都有，缺的主要是人才。
招聘是个非常磨人的事，现在的人事主管还是当初杨贤亲自招进来的。杨贤与其说是总经理助理，不如说是凌域大管家，他什么都管，包括王欣凌。
现在，王欣凌表示，我有义务接管杨贤的部分职责。
我会尽力而为，不过，我到底是什么职务？
王欣凌楞了一下，微微皱眉，一脸不可思议
“你到现在还不晓得个人的职务？”
“唔，我没看。”
“仔诶，我看你在之前那个公司楞个尽职尽责，你这哈儿……是撒子意思啊？”
“呃，没得撒子意思啊，反正我会撒子你都清楚，你未必给我安排了个撒子不能完成的任务唛？”
“你为撒子不先搞清楚啊？”
“因为我相信你会好好用我啊。”
“我……”
王欣凌无言以对，又不甘心的模样，颇为纠结。
我知道我没做好准备工作是我不对，那你也不用这么大反应吧？我之前干的是业务和文案，我们曾经聊过，我更喜欢做业务，你应该也是给我一个业务的工作吧？我对自己跑业务的能力还是很有自信的，你就是让我去扫楼我也不会退缩的啊。
“哥？”
“我亲爱的，你觉得我给你的职位是撒子？”
“呃，业务？”
“具体点。”
“客户经理？”
“仔诶，你觉得哥就给你个客户经理的职位啊？”
“那是撒子嘛……？”
“我真的服了你了，你未必觉得你只是一个初级员工啊？”
“我刚刚进去，应该是初级吧？”
“我说的是职位等级不是资历等级，算了，我都不晓得我是该决你还是该表扬你。”
“唔……对不起，我没好好看劳动合同。”
“行了行了，我不喜欢在公司以外的地方决人，你是客户部的总监，这个职位属于高级员工，全公司有五个人是这个级别，除了你之外就是创作部的老大，媒介的老大，还有杨大叔和尹晓峰。”
“……”
“对了，没给你说，尹晓峰挂在我们公司的，信息技术部的经理。”
“哦……不是，为撒子要让我做楞个重要的职位啊？我的经验，学历，各方面都不够。”
“因为，I want，I can，你说得对，你确实撒子都不够，但是只有一点，全公司，任何人，我相信，都不如你。”
“撒子嘛？”
“对我的感情。”
“……”
“我相信你一定会帮我维护好公司的利益。”
“嗯。”
“朗格嘛，这个理由充不充分嘛？”
“我会尽我所能的。”
“不用说，我相信你会。”
“嗯。”
聊完严肃的事情，王欣凌忽然跟我聊起关于林涵的事，最近，她在考虑给林涵买车，但是又没多少钱，很是纠结。
“我真的没得钱啊，我的私房钱少得不好意思说出来，你晓得我给她买车的话，肯定要用私房钱撒。”
“呃，应该是吧，朗格嘛，你们准备买哪种嘛？”
“不晓得啊，你不要看我楞个帅气的样子，其实我不懂车的，你们小哥倒是懂，但是她喜欢的都是我绝对买不起的，就不用问她了。”
“你预算好多？”
“15万吧，我只有15万可以悄悄的拿给她不被任何人发现~”
“哦，但是我发现了啊。”
“哎呀，你不是一般人呀~”
“好嘛，15万落地的话，可以选的黑多，福克斯撒子的。”
“要好看的。”
“呃……那就甲壳虫嘛，旧款的最近在打折，要不要帮你问一哈？”
“要的啊，不对哦，你帮我问？你认得到人啊？”
“我之前做业务的时候接过车的业务，还可以，算熟，经常看到他们发优惠信息。”
“哦……你还莫说，我对这块儿还真的不熟，主要是对车没得研究，像我现在这个TTS，我只是看杂志觉得好看，结果妹妹就突然把它买回来了，我是又高兴又烦恼。”
“朗格嘛，你不喜欢啊？”
“哎~！宝宝心里苦呀！根本没得人问过我意见嘛！”
“……”
“那个牧马人和这个TTS，开起都恼火，真的，我觉得只有爸爸送的那辆RX比较好开，又舒服，但是你晓得撒，一个是你们小哥选的，一个是妹妹给我的惊喜，我能说撒子？我能说撒子？”
“晓得了，你是唯一的宝宝，你无言以对。”
“是的，所以啊，我决定把那辆RX给你开，把最好的留给你。”
“撒子哦？”
“是撒，你现在是部门老大，一把手，我的心腹红人，公司的车就是你的车，不给你用给哪个？虽然说，以前嘛，是大家都在用啦，但是啊，最近嘛，我从爸爸那边弄了一辆保姆车回来，接送客户完全够了，这辆就可以随便用了~”
“但是我……”
“你撒子嘛？！”
“没得撒子。”
我不和你争，我说不过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