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略显惊悚的婚礼闹得我头疼,心烦,似乎肚子都闹饿了,问李群晚上吃什么,她说不想做饭,我说那就去外面吃,她说不要,看着她,想了想,这是……?
“那我做?”
“这还差不多。”
“哦,哎呀~ 你想我做就直接说啊。”
“我不说你要朗格嘛?”
“不朗格啊,我就猜撒~”
“现在就去买菜的话,回去做应该来得及哦。”
“来得及啊,不过今天晚上要早点睡哦,我今天是调了班的,明天又要上班了。”
“是嘛,不早点睡你想做撒子嘛?”
“呃……看碟子?”
“随便。”
“我们哈哈儿顺便把碟子买了嘛,你不是想看将爱唛?”
“嗯啊~”
干脆把《将爱》的碟子买回来看好了,你那么喜欢,我们就买回来,顺便一下。
商量完今天的安排,李群心情还不错,看她有点高兴起来,我也莫名觉得高兴了。
买买买,逛超市,她负责选购,我负责推车,逛影音店,她负责找东西,我负责和老板闲聊,顺便蹭听一下耳机。现在的高端影音店都是hifi货品捆绑在一起售卖,与其说是卖碟子,不如说是在卖机子。
清河家是非常纯粹专业的器材店,她爸白手起家,走专营路线,不幸在去年病逝了,在她爸生病期间,她妈接手了业务,把业务扩展到现在很火热的家庭影院范围,让整个公司的体量翻了一倍,现在,我觉得清河应该把业务继续扩展下去,做这种影音器材体验店上,开到知名的商场去,或者某些已经略成气候的地方,例如万象城之类,重在营造文化氛围和现场体验,拉近hifi和普通人的距离。
这些年整个hifi产业和普通人之间的距离都有跨越式的拉近,越来越多的人可以接受价格,同时具有购买力,重点是大家开始承认这个东西的价值。对于我们而言,一千以内的耳机和耳塞都属于低端入门产品,可是对于普通人而言,一千块的不管耳塞还是耳机都很恐怖,但是他们会逐渐理解,认为它本就该卖这个价钱。
就像钢笔,手表,大家都承认它们的价值。
回到停车场,我在搬东西,李群在边上指挥,忽然,李群一声惊呼,我以为拿掉了什么,回头看她,只见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腿,这……是不是,丝袜,又挂坏了?
这些年,耳濡目染的,我明白了一件铁打的事实——丝袜,容易,坏。
坏了就坏了吧,换啊,你不是随身带着替换的吗?
李群无奈的对我翻了个白眼,瞬间,我懂了,你没带,好吧,那就去买,其实吧,马上就回家了,有什么好买的,除了我,有谁会看到呢?
我不介意哦~
李群完全不理会我的话,放了东西就拉我走,直奔楼上百货。
陪她买丝袜的福利是我可以顺便选两双袜子,回想本命年,李群给我买了一打红袜子,我无法承受,又无处逃避,只得天天穿,硬是穿了大半年,直到她自己也受不了才罢休。
那年她还亲手给我编了一根红绳,我右手戴了手环,红绳就戴到左手,反正绳子不影响戴表,直到今天,没有取下来,虽然我不喜欢身上太多饰品。回想本命年刚过的时候,我一不小心把它取了下来,李群生气了,我整整一周没有在家吃过晚饭,那时我差点以为她是谈恋爱要抛弃我了,先是连续出差三天,又是不断应酬,搞得我心神不宁。
无论如何,我想选两双袜子,格子和条纹,李群随便我,专心和售货员讨论丝袜的各种技术问题,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多买几双,以备不时之需,没有挂不烂的丝袜,以及,太厚的丝袜并不好看。我不知道怎样好,反正我选好了,赶紧走人。
我埋头听指挥,以为买好就可以走了,李群却把我拉进隔壁专柜的试衣间,这是……?
好吧,你要立刻换上,我忘了。
默默的看向头顶不知道什么地方,避开她的动作,她拉着我的胳膊脱丝袜,弄了一会儿,站不稳,又不想就那么坐在换衣凳子上,扯扯我的衣襟,眼神下令。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脱掉外套给她铺上,回头继续看上面不知道什么地方。
她一边换一边抱怨,当女人真麻烦什么的,我不想和她瞎扯,收起了原本想发表的意见——女人也可以不穿高跟鞋,不穿裙子,不穿丝袜,不要化妆,不要说是“为悦己者容”,你们根本就是自己喜欢!
她换好后把破掉的丝袜塞给我,命令我去扔掉,愣了一下,就这么拿着丝袜从试衣间一前一后的走出去,我真的办不到!假装轻松的把东西塞进外套口袋,这样去垃圾桶扔掉比较合理。
“李言,你疯了啊?”
“唔?”
“你还有这种癖好?”
“撒子?”
“你偷这个东西干撒子?”
“……”
“天呢,我要回去清理一哈我的衣柜。”
“咳、咳,我只是想拿去丢。”
“丢到衣服包包儿头?”
“……是,我要拿回去,我床脚全部是你的东西。”
“就晓得你……”
李群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彻底无语,我随口开玩笑,你需要那么认真附和吗……?
其实,就算我偷她内衣什么的,她也不会发觉,她的这些东西太多了,她自己都不记得哪件是哪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