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带着你同姐姐他们一起飞去了新加坡。她们是转机去土耳其的,你问我我们去哪?我告诉你我们去欧洲,你不解,我说:后天是你生日,我陪你回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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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飞机落地是当地时间10月12日。本以为她家就在这个城市但事实是只有她母亲的工作室和一个临时住所在这里,而真正的家和她父亲的酒庄都在南部,一个以出产葡萄而著名的地方。
全程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中她只在开始跟我说了几句话。她问我为什么做这样的决定,原因当然是她生日,听说她去年圣诞前回国后就再没回家过,已经快一年没见家人了。同时告诉她我这样做并没有想逼她的意思,她可以用任何一种身份在她父母面前介绍我,而我之所以这样做也只是希望让她父母认识我,知道我的存在。或许从他们的眼中可以看到一个不同的我,告诉她我这个“朋友”是怎样的。我相信这世上没有哪个父母是不为自己孩子好,他们最不希望的就是孩子遇人不淑。所以,做父母的是不会赞同自己的孩子跟一个他们看不上的人交往的,这种所谓的反对涵盖任何一种形式的交往。不管这样的举动是否客观总之它就是这样现实的存在着,尤其在中国家庭这点更为突出。你想躲多躲不掉,因为再怎么样你也舍不下这份亲情。早晚会面对的事不如早些知道结果更好,当然我指的面对是双方面的,总比到时候硬生生的现实突然摆在彼此面前要好得多。这样做虽然冒险,但变相的也算是对我的一种考验吧。
听我说完她看了我一会儿,那种带着审视的神情让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过了会她收回目光说了句:难为你了。声音很小有更像在自言自语。
起飞后不久她睡着了,翻身的时候我把她揽到了怀里,她没拒绝,枕在我肩头睡得很安稳。坐夜航睡觉是最好的选择可我偏偏清醒的很,拉住她的一只手在手心里捂热了松开再捂热再松开,自得其乐的玩的津津有味,看着她白里透粉的掌心,我用一根手指在里面画着圈,不知她是否觉得痒了,一把攥住我的手指紧握在手里,脸往里埋得更深了些,我笑她的可爱,吻在了她的额头,“Goodnitebaby。”温馨与宁静让我进入了梦乡。
在我犹豫是否要转乘国内线时她给她母亲打了个电话,确定她在家里,我们就再次买票登机,1个多小时后我见到了等在出口处的接机者。
如果按约定俗成的说法讲英国出绅士那法国就应该出艺术家。可现在我面前的这位长者虽然长了一副标准的当地人模样但通身的着装和气场完全跟洒脱不羁的艺术家不沾边,反而绅士的定位更加贴切。考究的西装,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亮得可以照出影人的皮鞋。如果不是他白的晃眼的手套告示着他的身份你一定会认为他正要去参加什么重要的宴会。他叫Pierre,与那个做马卡龙闻名的甜品店同名。他操着浓重的南部口音朝Michelle恭敬的道了句:上午好小姐。并以同样恭敬的姿态朝我颔首致意,没有多余的眼神更没有多余的询问。随着他后退的半步连带他整个人仿佛都退到了看不见的地方。这正是一名侍者的最高境界,让人感受到他的礼貌后就迅速变得几乎透明。处处周到得体却从不逾越分毫,你只需享受他带来的便捷和尊重无需去顾虑他会造成任何的不便。这种感觉就像是空气毫无存在感的无处不在。这份火候的拿捏不是三五年就能练出来的,这也正是为何那些贵族的大管家格外受人尊重的原因,他们的专业素养渗透在与人互动的每一个细节之间。
Michelle回了声午安便钻进了早已打开的车门。按说自己不论家里外面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但像这样被一个家里的侍者如此尊重的伺候还是第一次,毕竟咱们祖国人民翻身作主已经半个多世纪了。由此可见她的好教养不是凭空而来的,能用这样的人做管家那么主人必是不同凡响。
37、
在此之前欧洲我只到过英德两地,透过车窗眼前这个极富韵味的城市把我深深吸引。这里没有都市的浮华,独特的十八世纪建筑,安逸的街道使她美的沉静,不同于首都的妖娆多变,她的感觉更像是位成熟稳重的绅士。独一无二的建筑遗产和原汁原味的生活艺术巧妙的融为一体,加上葡萄与美酒赋予的魅力,难怪造就了如梦如幻般的人儿。
“你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回头看身边的她,她也在对着窗外出神。
“嗯。”
“刚到这里时你多大?10岁?15岁?”只记得云姐说她是年少时跟着父母出来的。
“8岁。”
“这么小啊。那还是个小姑娘呢。唉,你小时候什么样子?一定很漂亮,是个人间人爱的小公主,对不对。”脑子里不禁出现了一个头戴花环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样子惹人怜爱。
“说的好像你见过似的。我小时很丑的。”说到这她才转过头,眼睛里透着要溢出来的温情。
“都说女大十八变,看来你是变得很成功喽,哈哈…”
“就会贫嘴。”说完她垂下目光,情绪也低落了下去。
“怎么了?累了?还是哪里不舒服?”见她突然沉下的情绪我紧张起来。
“别担心,我很好。只是…”
“是什么?还是…你有顾虑?”我想是隐约猜到了什么。
“我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说。”她的双手交缠着,只有紧张无措的时候她才会这样。
“是我吗?别担心,我真的不想给你造成什么负担。你只说我是跟你回来玩的朋友就好了。”
“不是这个。是他们知道你,其实也不知道。是他们知道事情但不知道人。”我没明白,她继续,“上次我回来,状态很不好,他们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但是…不知道是你,也不知道你是个女生。”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的几个字几乎变成了唇语。
“原来是这样啊。怎么不早说。”我反而放松了许多。
“这根早不早说有什么关系。”
“早说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我还想着等下怎么自我介绍呢。这下好了连铺垫都不用了。”
“你想干嘛?”换成她着急了,眼睛睁得老大。
“不干嘛啊。反正他们都知道了,还遮遮掩掩的。负荆请罪呗。”
“不要。”
“为什么不要?”我又不是见不得人。
“他们没有这个思想准备,况且….他们为这事很不满。”
“那你呢?也还为此耿耿于怀么?”一直想确定的问题,毫无准备的问出来自己也觉得有点意外。
“……不知道。确实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是…”
“可还是不放心,还不敢把心交给我,是吗?”我有些焦躁的迫不及待。
“算是吧。我真的不敢再任由自己放纵了。”她的眼圈又红了,透着让人心疼的委屈。
将她拉进怀里,唇抵着她的额头:“Michelle,我记得曾经跟你说过,我以前是很不定性,但自从遇到你我的心就再也装不下别人。尤其是经过这件事后我更加很清楚了自己的感情,更清楚自己真正想要什么。我只想跟你生活在一起,守着你,护着你,给你一个家。让你安心,给你幸福。相信我吧,你用半生的幸福做赌注我不会让你输的。”
泪水打湿了我的脸,在我耳边她说出了让我毕生心痛的话:你把我变成了一个上瘾的赌徒,这是不是我注定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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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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