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平复了心绪，发了条消息给她：“在旧金山停留几天？”

等了许久没有回复，直到洗完澡躺到床上，

---“明天去洛杉矶”

---“停多久？”

---“3-4天。”

---“看来行程比预计的要早结束了？！”

---“进展比我想象中顺利得多，谢谢你。

---“不客气。行程提前结束，后面的安排都会有所变动吧？”

---“嗯，明天到洛杉矶处理。”

---“不急，早点休息。”

---“晚安”

---“晚安”

起身下床，再次点开电脑，对着她余下的时间，开始了我的计划…………。

第二天到公司直接去了John的办公室，跟他说我要请10天假，中间含一个周末。他没有问我原因，只问我要去哪。告诉他我要到中西部去。他问我是否在那里发现了新市场？我知道他在开玩笑，直接说那里有我的希望。他笑了笑，甩给我一句，好好利用你的时间，前提是我不想看到这里一片混乱。我自然明白他一语双关的话，告诉他我后天才走，走之前会把部门的事务安排好。他拍拍我肩膀说了声WellDone.

两天后，飞机于当地时间19:30降落在洛杉矶机场，先到租车柜台取了一早订好的车，装上行李，向着目的地出发！

此时的我可以用几个勉强贴合的形容词来描绘一下：意气风发或者踌躇满志什么的。因为接下来我与她全天候24小时在一起的10天行就要开始了。这个安排我没有跟她商量过，全部是我自己计划的，我想给她一个惊喜。相信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她会喜欢。

酒店前台。先报了她的名字查到她的房间号，再告诉receptionist我要住她隔壁。白人女招待上下好一顿打量我，估计脑子里在八卦我如此要求的真实用意。不过她还是很可爱的，因为她真的把我安排在了Michelle的隔壁。我很满意，她也很开心，原因是她得到了10刀小费。

先把自己的行李放到房间，这个时间她应该已经吃过晚饭了，只是不知道在不在房里。我打了她的房间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就在我要挂线的时候，那边有了回应：“Hello……。”声音听起来有点急促，貌似是跑着来接的。

特意压低嗓音，变着腔调用英文对她说：“晚上好，黎小姐。您订的礼物已经为您送到了，现在您是否方便接收？”

那边的她显然有些莫名所以，语调中透出疑惑：“我想……。我想你们应该是搞错了，我并没有订什么礼物啊。”

“哦，不不不，这礼物确实是您的，上面有您的名字和房号。”

“我确定那不是我，你们最好再查查。”

我已经快忍不住要笑出来了，赶紧结束：“为了最终确认，我的同事已经把礼物送到了您门口，请您亲自过目。”说完挂了电话，冲出房门。

站在她门口，深呼吸，按响门铃。里面传来脚步声，随着门簧机括的转动大门从里面打开。两人就这样的出现在对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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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我想此刻我的嘴张得一定比她大。雪白的浴袍，深开的领口，松松绑在腰间的系带，裸露在外的修长白腿，半湿的头发垂在身侧被手中的一条大毛巾半裹着。门扇开启，扑面而来的是出浴的馨香。刚刚跑着接电话的原因是她在洗澡。

看来她的惊讶不比我小，忽闪着灵动的大眼睛，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紧接着有一层红晕罩在了细白的脸上，睫毛快速抖动掩饰着不安的心绪。

“怎么是你？”终于听到了她的声音，有些不自然的颤抖。

没有搭理她的惊讶和疑问，直接伸手按着她的肩头，把她推回了房里，转身关上门，锁好。回身向她：“你怎么就这么轻易的把门打开了？多危险，尤其是你…………”突然间语塞，不知该如何再说下去。其实我想说：尤其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太撩人。

她显然明白了我的语意，略一沉吟，转身走进卧室，关上门。我就这样被丢在了当场。

再出来，她已经换上了一套便服，白色V领紧身T恤，宽松柔软的休闲长裤。头发已经吹干了，随意的披散着。如此简单的一身，身材曲线被衬得玲珑有致。看着仍旧站在原地的我，闲逸的走到沙发边，坐了进去。看似不经意的开口：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轻柔的语调带着些责问。

清了清嗓子，走过去坐进她身边的椅子里，“你还没说这个礼物是不是你的呢！”

她斜靠扶手，眼中含意的看着我，对我的所答非所问嘴角挂着有似戏谑的笑：“真像个孩子。”

“我像孩子？？”这个回答让我有些意外，“你才多大啊！老人家！不要总是倚老卖老好吧。”不能总让她牵着走，该反击的时候就要反击。

“我是不大，但总不会像孩子似的闹脾气，随便的不理人。”眼中的笑意渐浓，现在的她格外妩媚。

“你……。”好啊，原来她早就察觉到了我是故意不联系她，还说我在闹脾气，“行。就算是我在闹脾气，那你又为什么在我一离开后就对我越来越冷淡了呢？”

面对我如此直白的回击，她再次的不自然起来，笑容收敛。面前的她虽然坐着，但背脊挺得很直，目光低垂，看得出她的神经正处于紧张状态。她势必没有料到我会把这个可以直击她内心的问题就这样轻易地抛出来。别说她没有思想准备，就连我自己也在话出口的一瞬间被吓了一跳。这样的话题和场景完全不在我的计划之内，怎么就话赶话的说到了这呢！说出的话泼出的水，既然上天安排如此，索性就说个明白吧，也省得两个人互相猜来猜去徒增烦恼。想到这里，我沉了沉气，主动开了口：

“这几天，我并不是存心不跟你联系，只是……。你的态度。让我有点不知所措。”再一次深呼吸，豁出去了：“其实从第一次见到你，你就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之后的几次接触，你给我的印象越来越深刻，以至于我上次回去过年，会不自觉的想见你。还有，在我回来后的这段日子里我从未把你忘记过。听到你过来出差的消息，我很开心，我觉得有机会跟你多接触一下是件好事。尽管我至始至终都不了解你的想法，或者说在你过来之前我觉得你根本不会在意我。直到我们见面和那几天的相处，我觉得有些事，有可能不是我单方面的臆想。我只是想知道，你……。对我，怎么看？”从未有过的解脱与轻松瞬间贯通全身，突然觉得不管得到的答案是怎样，于己都了无遗憾了。

在我表述中途，她起身走向窗边。此刻的她背对着我，面对窗外，双臂环抱身前，陷入了沉思。我并不急着让她回答，这一切都来得太始料未及，她需要时间消化。起身站在她身后，离她有几步距离，看着她纤瘦的背影仿佛被那些正在困扰着她的问题压得不堪承受，很想过去抱抱她，给她个可以依靠的支脚。就在我犹豫不前的时候她开了口：

“你希望得到的答案是什么？”没有语气的音调透出一种压抑感。

“我没有奢想过答案，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这样说，也许有些步步紧逼的意味，但我更不想失去这个机会。

她也在深呼吸，“如果我告诉你，我的答案是不知道，你会怎样？”

“这是个很合理的答案，我接受。只是……。你确定你完全不清楚自己的感觉吗？”我在最大限度的利用这个一探究竟的机会。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的声音有细微的颤抖，我毫无退意的紧逼让她有些力竭。

沉吟许久，我给自己做了宣判。看来今晚我这个恶人是要做到底了，别怪我如此不依不饶，即使我现在罢手不再追问，你我也回不到之前，与其这样不如彻底挑明，免得相互折磨。

“事已至此，请允许我提一些问题。可以告诉我，当我们四目相对时，你眼中透出的复杂情愫，意味着什么吗？可以告诉我，在摩天轮上留下的眼泪仅仅是为了那一刻的风景吗？可以告诉我，每一次的脸红心跳仅仅是面对朋友时的不自然吗？”我的语气开始有些不自觉的激动，“请相信我，我不是有意的。我……。看到了你笔记本日历上被标注过的那些日期。你可以告诉我，那些日期代表着什么吗？”

随着我最后一句问出，她的身子明显一震，有些不堪一击般摇摇欲坠。我两步上前圈住她，让她靠进我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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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