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于洁打来电话说图样找好了，连帮手都给我找好了，让我早点去，画好了别耽误营业，我饭也来不及吃，告诉顾寒要去于洁店里给她画墙画，她点点头转身接着睡。
来到店里，于洁正跟一个人聊天，见我到了，赶紧介绍：“这是于洋，算是我姐姐吧，她爷爷的爸爸跟我爷爷的叔叔是把兄弟。”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算着这爷爷的关系：“你好，你好。”
“这就是我打小的同学，董木木，你刚来这边买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可以问她。”于洁这么一说，我明白了，帮忙画壁画，这于洋是主力，我只是助理。”
“你是哪个美院毕业的？”于洋笑眯眯问。
“美院？刚不是说了，我是她打小的同学，不是美院毕业的。”我看桌上有台Pad，划动着看看她们选的图。
“呵呵，脾气倒是挺像美院出来的。”她笑说。
“美院给你代言费了？”
“你说话挺冲呀？别动我pad。”
“我怎么知道是你的，又没说不让动，怕动放包里。”
“哎呀，合作，合作，怎么见面就掐呀。”于洁赶紧劝。
上了二楼，壁纸已经拆掉，乳胶漆也上好了，有股装修的味道，于洋指着墙角对于洁说：“就从那儿开始，三面墙的交汇处做启点，利用墙本身三个面体现立体效果，上面延伸到这个位置，左右各到这里和那里，由花团锦簇到……到……”
“到纷扬飘散。”我见她说不出来，补充起来，怕于洁搞不懂她的创意。
“我说散了吗？我想说到这里截然而止。”很明显，于洋改变了最初的构想，又接着说：“就是要视觉的冲击效果，上楼来一下就能被吸引住。”
“那是戛然而止，美院都不上语文课？”我翻翻白眼。
“OK，献丑了，不过只是一个词，不知道以后谁要出丑。”于洋边说边观察墙壁。
“还用问谁？自然是我了，三面墙？天花板那面你画吧，我个子没那么高，踩梯子还恐高。”我变相提出异议。
“本来也没指望你，我画完，你帮忙上色就行，也是为了提高效率。”她不屑的看看我。
“你决定画她说的？”我问于洁。
“嗯，花的款式找好了。”于洁点头。
“那好，等上色时叫我，我先回去了。”我告辞。
“别呀，叫你来是让你给意见的。”于洁拉住我。
我本就是装作要走，没等她说什么，早已站住，指着墙角：“什么花都行，客人又不是一个人，总有喜欢这个不喜欢那个的，有花就行，关键是那个戛然而止。”我故意说的大声，于洋在一旁白了我一眼。
“这是休闲餐厅，是咖啡馆，不是艺术展厅，不需要客人一上楼就被壁画震惊，你想想你这小楼梯，上来个小姑娘，你是希望她一上楼就被视觉一冲击，还是希望她感觉自然舒心，多坐一会儿多点些东西？”我解说着。
“你什么意思？”于洋不服气。
“戛然而止是有冲击力，但也会给人不适，你想想头上孤零零一团颜色什么感觉？”
“是是，还是散开好，画太多费颜料。”于洁说。
“行呀，那纷扬飘散的境界就董木木费心了。”于洋一脸得意看着我。
“我说你俩别这样，就当我求求你们，帮帮我，人多力量大。”于洁劝着。
“我没问题，画也行，上色也行，要帮忙随时叫我。”我表态。
于洋也说：“人多力气是大，要说这力气活儿我可不在行，董木木，多照顾我一下哈。”
两个人就这样明一句暗一句，掐着去买来颜料，准备一切应用物件。于洁端来一大壶冰饮料，各样的点心，封锁了二楼。
不得不承认于洋画功甩我几条街还零俩过道，我扶着梯子见她仰头打着铅笔稿，只是没一会，就抬不起胳膊和脖子了。
她下来把铅笔递给我：“你来吧。”
我自知不行，审美和创作是两回事，说得再好手上出不来样子，也是白费，拿起刀，削了削铅笔递给她：“我不如你，你要是累了，就指挥吧，这朵后面画这朵？”边递铅笔，边指一旁的pad。
“半路出家还瞧不起科班，怎么？服了？”她笑笑接过铅笔。
“我是佩服你画的好，也没瞧不起科班，我只是瞧不上你个人的语气。”我解释。
“你什么意思！”她瞪起眼。
“我意思是你个人不代表美院，更不能代表科班，我瞧不上你跟那些都无关，当然，你的画画的真好，画的再好我也只是佩服你的画功，只是画功。”
“哼！自知不足还不服气。”她轻蔑一笑。
“的确，输了，还扳不回，挺火大。”我去拿另一支笔，在一旁构图。
“别要强了，我画了二十多年，你几笔就想扳回来？”她在一旁探头看。
我只顾低头画着，她看了看：“算了，我还是抓紧画吧，这一个人不知要忙几天，别耽误人家营业。”说着拿起笔，爬上梯子，这梯子是刮大白剩下的，木工简单打造的，并没有专业梯子的保险，她力度不均，梯子吱呀扭动，一紧张使劲抓梯子，哎呦一声，我赶紧起身去扶，她气不打一处来：“扶什么梯子！我又没摔下来！”
“你吼个屁！”我也朝她凶。
“什么破梯子！我手扎了！”她更大声。
“谁让你使劲抓！”我扶好梯子，她慢慢挪下来。
我看看还真是扎个不轻，木刺一公分横插进手掌，看着就疼，她伸手拔出来，挤出血来，看看我：“愣着干什么！买创可贴去！”
我赶紧去买，回来时她已经拔出四周小刺，洗干净手：“没看我一只手呀！撕开！给我！”
我把创可贴递过去，她贴好，拿起笔冲我说：“扶好梯子！”
画了一会儿，她累了，下来单手揉着肩膀，看看我：“看什么！没看我一只手呀！”
我上前给她揉着肩膀，她突然甩开：“干嘛！让你别看！谁让你碰我了！”
“你够了！看你受伤不跟你一般见识！又不是我扎的你！你凶什么！”
“行！不关你事！画画有你一份吧！你画！把后面那花补上！”她指着墙。
不得不承认于洋画功甩我几条街还零俩过道，我扶着梯子见她仰头打着铅笔稿，只是没一会，就抬不起胳膊和脖子了。
她下来把铅笔递给我：“你来吧。”
我自知不行，审美和创作是两回事，说得再好手上出不来样子，也是白费，拿起刀，削了削铅笔递给她：“我不如你，你要是累了，就指挥吧，这朵后面画这朵？”边递铅笔，边指一旁的pad。
“半路出家还瞧不起科班，怎么？服了？”她笑笑接过铅笔。
“我是佩服你画的好，也没瞧不起科班，我只是瞧不上你个人的语气。”我解释。
“你什么意思！”她瞪起眼。
“我意思是你个人不代表美院，更不能代表科班，我瞧不上你跟那些都无关，当然，你的画画的真好，画的再好我也只是佩服你的画功，只是画功。”
“哼！输不起。”她轻蔑一笑。
“的确，输了，还扳不回，挺火大。”我去拿另一支笔，在一旁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