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什么?”我想到连方悦都受到她照顾,觉得无地自容。
“既然你也没异议,这事就这么定了。”
“定什么了?”
“你回家住吧,姐夫送你。”说着起身,大姐也穿戴好出屋,三个人回到我妈妈家。
一进门,妈很吃惊,说这么晚怎么都回来了,看到大姐眼睛红红的,妈紧张起来:“怎么了?掉了?哎呀!我说什么来着!早让你们要就不听!你妈不知道吧!”
我意外的看看大姐:“怀了?”
“别说哈,没到三个月呢,说了怕保不住。”大姐拉着脸。
“那方悦怎么办!”
“老大呗,生下这个就是老二,要说你姐夫这担子重了呦。”妈拍拍姐夫肩膀。
姐夫笑笑,看看我,说今天没事送我回来,就便串个门,妈拉着姐夫坐下说他懂事,看看我说还不如个外甥女婿呢,亏得还是个闺女,甭指望是个贴心小棉袄了,连裤衩都不如。妈说话就是埋怨,姐姐姐夫都听着,呵呵笑迎合着。
“我说你们俩给我看着她,天天就知道野混,这回在冬子那,她能管她?陈建,你得盯着点,这在外面别让人戳脊梁骨,时不时点着她点。”妈嘱咐着。
“二姨,冬子跟木木……你……你真不反对了?”大姐问。
“反对有屁用呀,一个丢了魂一样,一个要死要活的,我可不想趟上人命官司,就不省心!”妈说着拍我的后腰。
“其实木木这样孩子有的是,你就别担心了,她算好的了,在公司也挺听话的。”姐夫说。
“那冬子没给她脸子看吧?可别让人说闲话。”妈问。
“不能,人家一个老总,平时都不在一个屋,说不上话。”姐夫说。
“老总怎么了,那是她上赶着咱们家木木,要按过去,这童养媳我还不要呢,说什么打小喜欢,没见她帮我带带孩子,我那时在市场卖货多忙,不过也是,送过几次饭,哎呀,扯远了,就是给脸子也得看,人家是领导,你好好听话,学的跟你姐夫这样有出息。”妈拍着我说。
我愣了,童养媳?这是个什么词?姐夫和姐姐也对视一下,没说话。我心里豁然开朗,观念!观念呀!在我眼里接受不了是觉得她爱的不是我,只是一种喜好,我只是合法的替身。可妈接受的原因恰恰是这个从小喜欢,在她看来童养媳更可靠。我不是不爱她,只是没找到一个自信的理由接纳她那么多的爱,我觉得我不配,其实在我心里,可能只有从前的单纯顽皮的董木木才配得到。
我愣了,童养媳?这是个什么词?姐夫和姐姐也对视一下,没说话。我心里豁然开朗,观念!观念呀!在我眼里接受不了是觉得她爱的不是我,只是一种喜好,我只是合法的替身。可妈接受的原因恰恰是这个从小喜欢,在她看来童养媳更可靠。我不是不爱她,只是没找到一个自信的理由接纳她那么多的爱,我觉得我不配,其实在我心里,可能只有从前的单纯顽皮的董木木才配得到。
我一直忍着不说话,等姐姐姐夫走了,回屋拿出电话打给她:“你在哪?”
“宾馆。”她声音似乎很累。
“我要请假。”我说。
“请假找人事呀。”
“哦。”我挂了电话,打去给丝阳,她是秘书自然知道,要来地址,我连夜赶到临市,敲门时,她早已经睡了,敲了半天她打开门见到是我,并不惊讶。
回身在床边坐下,我进去把门关上,她伸手来解我的裤扣:“说了两天,这么晚跑来多危险,我陪你洗澡吧,这里是温泉水,挺好的。”她边说边解。
“我不是来找你洗澡的!”我拿开她的手。
“这么晚,不洗就是了。”她用手指在我腰间滑弄。
“你给我听着!GPS定位不准!想知道嘴巴就能问!你别以为我能被谁控制住!我喜欢谁是我自己选的!选谁就是谁!我……我说完了,我……我走了!”我赶紧系上裤子。
“木木,等一下。”她拉住我。
“不等!我说我要走!”
“别,你走了,让我在这怎么熬。”
“你……你爱怎么就怎么,我要回家睡觉,明天要上班。”
她一把拉住我:“你走了,我去康乐中心。”
我掏出钱包,打车花了不少,回去我做好打算,火车天亮也就到了,还余出一百多,掏出唯一的百元钞票摔在地上:“给!我赞助的!”
说完我夺门而去,等早上到了公司,已经头晕目眩了,一夜没睡趴在电脑前,谁问都说构思呢,却时不时被自己呼噜声惊醒。
中午大家去吃饭,我迷糊了一上午,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趴在桌子上睡,丝阳却早早回来,见我旁边没人小声说:“我把门给你打开,你进去睡?”
“什么门?”我眯着眼问。
“别装了,一会儿我叫你来修电脑,你进她办公室睡。”她笑笑。
“不睡!我干活呢!”我拍桌子强睁眼。
丝阳赶紧躲开,一会儿大家陆续回来,我强打精神熬到下班,半点精神都没了,几乎睡在出租车上,进了家门,妈刚要夸我知道回家,见我死猪一般倒在床上又开始数落:“懒得跟猪一样,吃完饭陪我去广场练毽子。”
“妈,你让我睡会,我加班困。”我撒谎。
“加班?昨晚跑回去加班?冬子怎么回事,咱可不是她家长工,我打电话去,欺负人呀。”妈说着出去,我困得厉害,不管她说些什么,已经呼呼大睡。
最近经常熬夜,睡着也不踏实,今天算是睡得香甜,知道妈在外面,心里是踏实的,家里被子太厚,老式的棉花被子,盖着暖和但是很沉,一会儿一身汗,我踢开被子,翻个身,被子一角搭在肚子上,我正热着,伸手掀开,又被搭上,我妈就是这样,她不管别人舒服不舒服,我使劲掀开,睡得恼起来,只听耳边声音道:“还生气呀,别凉了肚子。”
是顾寒,我转头起来,她正坐在床边,我看看窗外,天黑了,有种日夜颠倒的感觉,也分不清梦里还是现实,我傻傻的看着她。
“怎么了?”她拿手在我眼前晃。
这时妈敲门:“让你叫她吃饭,赶紧点!”
我清醒起来,看看墙上钟表八点,顾寒外套还没脱,像是刚进门,我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她把拖鞋拿到床边:“吃饭吧,丝阳说你中午就没吃,妈包了饺子,快趁热吃。”
我看看她,挤出一句话:“那是我妈。”
她看看我没说话,出去收拾桌子,只听妈又开始唠叨:“不会做还不知道来家吃,你这会儿知道怕邻居了,早干什么了。”
我出去站在门边看顾寒低着头把盘子里的饺子又往另一个盘子里捡,妈回身看到我:“一个就笨,一个就傻,那饺子等一会儿再捡,现在捡还是粘,破的挑出来,你赶紧洗手,看什么,拿醋碟去,没看都忙着嘛。”
洗了手坐在桌边,看到一副碗筷用过了,知道爸吃完下去下棋了,问妈是什么馅的。
“什么馅不会自己尝呀!耗子药馅的!我能毒死你们!”妈又下一锅,顾寒冲我摆摆手,让我不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