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死亡离我那么近,我的心是想着离她近一些的,希望我闭上眼再睁开,已经没有迷茫和猜疑,世界只有她和我,于是……我慢慢闭上眼睛……
(全文完)
想到要死了,我又害怕起来,哭了一会儿,又平静下来,想起爸爸妈妈大姐和姐夫,想着想着哭起来,想到自己连死都要让家人蒙羞,又流下些眼泪,哭累了又想起她,想起她看我时那渴望的眼神,一个人要怎么样才会对另一个人那么渴望,如果只是单纯的玩物,那么沉迷,沉迷那么多年,这又算什么,我恨她,凭什么要占有别人,有什么资格占有别人,有什么资格非要让别人爱自己,是啊,她不是已经放手了,把什么都跟我说,不放手的是我,是我自己啊,是我想要占有她,是我欠她一条命,我哭起来,我恨我自己。
哭的久了,之前又累,我不知不觉睡着了,觉得胳膊有些冷,醒来发现毯子只盖在身上,手被铐着举高,根本盖不到。
不对,毯子?我怎么盖着毯子,我嗯嗯的呼救,突然想起成龙的电影,身子使劲靠着床头坐起来,用铐着的手去撕胶带,把脸凑过去意外发现,床头是盘花的,手铐是铐在上面一根铁条,可顺着盘花就能绕出来,我挣扎着下了床,跑到客厅,果然不出我所料,毯子是有人帮我盖上的,用的是我对她用过的招数,关一下门,她坐在沙发上听我哭。
看我出来,她站起来伸手帮我解开胶带,边解边说:“别怕,喜欢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想要伤害她。”
她找到胶带起始,撕开,我等不及伸手三两圈扯开,她拿着钥匙帮我把手铐解开,我活动着手臂,她帮我捏捏肩膀:“刚才是谁玩世不恭的?说好陪我玩不是吗?才开始就吓哭成这样?”
我转头看着她,她眼睛红红的:“不是年纪小就会被欺负,你要是再欺负我,我真的不客气了。”
“你会干嘛?”我没有底气的问。
“会让你死心塌地的爱着我,耍各种手段控制你。”她捏着我肩膀。
“你……”
“我是女人,女人要喜欢一个人从来都不是主动追求,GPS算什么,你问问哪个老婆不想知道自己老公行踪,我介意自己年纪自己生病,你觉得我是对感情没信心吗?没信心我绝不会说出那秘密,虽然也知道会被讨厌,但我相信你会明白。每每介意自己就想离开你,不是怕有一天你会嫌弃我,我是怕……”她哽咽住。
“你怕有一天你不在了,我会放不下。”我眼泪流下来。
她愣住看着我,眼里透着欣慰,却赶忙低下头,又抬起头叹气,说:“你相信我有那么好吗?我怕你会不爱我,你会爱上另一个人,最多就是怀念我,我不要你只是怀念我。”她擦擦眼泪看着我。
“为什么跟我说,为什么之前不说。”我不懂。
“现在说是因为我不爱了,木木,你爱谁跟我没关系了,明天你就可以辞职,公司需要你姐夫,他会好好的,你自尊心强,要还钱我就收下,不还也没关系,别介意,这是我擅自做主让你收下的,你不必有负担”
“这次是真的?”
“傻瓜,跟女人别这么认真。”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忘记自己上来做什么的?”
“我……”我来做什么的?我记得我很愤怒,是来告诉她我不是谁掌中的玩物,如果要玩,也是我想玩就玩,我……现在看来……
我甩开她,跑下楼,第二天上班得知老总出差了,我气鼓鼓的敲着电脑。中午顾晴晴跑来跟我一起吃饭,开口便说:“姑父,你知道我姑姑去哪了吗?”
“你给我住口!”
“干嘛!凶什么!她临走让我看着你,我特意来告诉你,你还不领情!”
“等等,你等等。”我叫住晴晴。
“讨厌!不跟你好了!”她耍起脾气。
“你姑姑让你看着我什么?”
“还能什么,看着你不许跟姜希吃饭。”她四下看看。
“你等一下,你干嘛叫我姑父,这是公司。”
“你是我姑姑的老公,不叫姑父吗?你让我这么叫的。”
“不不,我意思是,你干嘛一直叫。”
“你是不是宿醉呀,我哪有一直叫了,就刚叫了一下。”
“算了,没你的事,小孩子一边玩去。”
我开始觉得没有安全感,这原本就不被认可的感情,被她和我搞得乱作一团,一时间感觉孤立无援,她还有个侄女能支配,我太多心事自己钻牛角尖,下了班,跑去大姐家,一进门就拉住她要进她房间。
“怎么了?”大姐不解。
“姐,姐,你……你……”我说不出口。
“怎么了?挨欺负了?谁?”大姐说着撸起袖子。
“不不,我想问你个问题。”我喘匀气说。
“切,问什么?隐私不行哈,怎么了?月经不调啦?”
“不不,哎呀,不是!方悦!如果有人喜欢方悦怎么办?”我问。
“早恋?你看着了是吧?谁家臭小子!在哪?!”大姐又撸起袖子。
“不是不是!我说如果!”
“如果呀,你吓死我了,早恋肯定不行,心智不成熟,失恋后价值观就变了,不差三五年,长大有的是时间恋,着什么急。”大姐说。
“可如果对方很成熟,等着她长大呢?”
“对方成熟?一班同学能怎么成熟。”
“不是同学,邻居呢?比她大。”
“大多少?”
“没大多少,七八岁,八九岁?反正大。”我说。
大姐叹了口气,想了想:“我跟你姐夫也差挺大,但那不一样,我是去旅游认识的你姐夫,我们虽然差的大点,但是是成年人,是自由恋爱,你刚说的,木木,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你可得跟姐说呀,这不是小事,喜欢邻居那么小的孩子,这……这……这是变态呀,这……这……是不是那个……恋童……”大姐说着看着我的表情,突然僵住了。
拿起电话拨打,一会儿电话拨通:“陈建,我跟你说,两条道,要么你辞职,要么离婚……没什么理由!你给我马上到家!”大姐说着挂了电话看着我。
“姐……”
“别说了,不说了。”大姐突然抱着我的头呜呜哭起来。
我劝她别哭,她却劝我别害怕,没过多久姐夫回来,两个人躲进房间聊起来,方悦写完作业出来,看到我坐在客厅,也过来坐,我问她学习累不累,她摇头,我问她学校同学对她好不好,她点点头。
“谁欺负你,就告诉我,别怕。”我冲她说。
“没人欺负我了,上次我们学校篮球馆翻新,我还被选当开幕小主持。”
“真了不起呀。”
“没什么,嘿嘿。”
“当主持紧张吗?”
“不紧张,顾阿姨说上去不过是看到些黑脑袋,对着头发说话能怎么紧张。”她笑着说。
顾阿姨?我没再接话,方悦给我说她们学校的一些事,我点头听着,一会儿姐姐姐夫出来,大姐支开方悦,姐夫一脸严肃。
“木木,没事的,你要是报警,姐夫给你作证,我跟你姐这么商量的,辞职没什么,你辞职,我去跟你妈解释,不用你开口,说来这都是我们做家长的失职,也别让你妈后悔担心了,就说有别的出路,至于我,辞职意义并不大,要是开除我我也有心理准备,不强求就是了,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