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两全其美,董木木董经理,二十万她收了,年薪过期没兑是她自己损失怨不得你。”顾寒一本正经的说,我一下子紧张起来,没想到今天这谈话还有我的事呢。
顾正国长大嘴巴对顾寒说:“冬子,你玩大了吧?你要挟大哥,哥当你心里委屈就算了,当初也是考虑你进去刑期最短,你说你找那小白脸我还说你什么了?谁背后嘀咕我立马给开了,哥对你还不好?老天有眼,爹妈在天上看着呢,我这当大哥的哪不对了,今天咱们把话说透点来。”顾正国一句比一句激动。
“对了,你还答应把陆虎给她是吧?钥匙扔过来听说又捡走了?”顾寒不顾他说的,又提起一件事。
顾正国瞅了她一眼歪着脑袋,轻蔑的说:“我也对得起爹妈了,放着好路不走,不赖我。咱们是一奶同胞,你又不是我生的,我尽责到这儿也就够了。你要是觉得工作累就继续拾掇拾掇花草,好好休息,我就不送了。”
“大哥,你别这么说,我是替你操心,想帮你分担,怎么说起谁生谁了,真难听,来,看看,这是你生的,可不是我生的,你自己管去吧。”顾寒说着拿出手机找出一张照片递给他。
顾正国拿着手机看看照片又看看我,脸憋的通红,眉毛立起来不受控制的抖。顾寒看他这样,又找出一张照片,顾正国看了一眼,把手机推开冲她说:“你怎么也拍这样照片!”
顾寒收起所有表情:“我有什么办法,她拿着这俩照片来找我。你说怎么办吧,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姜总那丫头也都是她们朋友圈的,朋友圈你懂吧?理解字面意思也行。”
顾正国看样子青筋都要爆出来了,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坐下硬克制没歪着脖子,硬挤出一个笑,点点头:“别唬我,现在照片都能作假。”
我看看他,小声问:“那视频呢?”顾寒听了差点憋不住笑了,瞅了我一眼。
顾正国眼睛要瞪出血了,咬着牙说:“好样的!我说过我早晚收拾了你!”
我也不示弱,瞪眼是瞪不过他了,只好认输说:“那我输了,我也说过我早晚收拾了你妹妹,没想到失败了,不过你闺女……”
“你给我闭嘴!”顾正国一把捏住我肩膀,这力道,我觉得肩膀要碎了。
顾寒看我说得太露骨赶紧上前:“胡说什么!哥,别生气,你以为别人都害你呀,你怎么就认定是董木木要挟你了,我说了是她拿照片来要挟我了吗?你那宝贝闺女编的戏码!你看看吧,这事怎么办?”顾寒这么一说,我也不明白她想干什么了。
顾正国沉思了一下转头说:“你意思是?”
“晴晴不想回公司,就出了这么个主意,我让她们气的死的心都有了,不过我想明白了,方法有的是,有时不必要非按利益最大化去选择,我新换的车窗不错。”她说着。
顾正国听不明白:“赶紧给她送走!你也走!我早晚累死!”
“让董木木来当经理你觉得不合适,她好歹还在公司待过,晴晴一个从小学音乐的,你觉得合适吗?我再怎么在背后帮着也不行呀。”原来顾寒是拿我举例子。
“我也没说进来就经理,哪个不是从底层做起。”顾正国态度好转些。
“底层?像我这样?你还记得我小时候学什么的吗?从底层到现在,哥,你觉得我过得挺开心是吧?”顾寒说到这眼圈一红。
“至少有房有车吃喝不愁,不看谁脸色,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顾正国显然语气和软许多。
“那我也跟大姐二姐一样,或者我不走运发现就是晚期,就扩散呢?我有什么能带走?”顾寒哽咽着说。
“胡说,什么就扩散,你去医院了吗?检查了吗?你嫂子催你你别不爱听。”顾正国脸上多了丝心疼。
“我不去,与其残缺不全的活命,我宁愿短命。”顾寒坐下说。
“你可行了哈,别天天死呀活的,你今天来到底什么事。”没等顾寒说话,顾正国拉着脸冲我说:“喝水自己倒。”
顾寒看看他,又看看我:“你跟晴晴能玩到一起去,就没想出什么法子帮帮大哥?”
我看她似乎真是征求我意见呢,顾正国也看着我,我站起来说:“顾晴晴拉那琴挺好听的,她又爱拉那东西,你又不是养不起,开开心心被宠着多好。”
顾正国白白眼说享乐主义。
我清清嗓子说:“享乐的范围太广了,吃喝玩乐是享乐,妻妾成群是享乐,儿女承欢就不是享乐吗?你不也为了自己觉得幸福就多生个二胎,宁可黑户口,宁可不养在身边,你图什么?就图她听你摆布?当你可以信赖的马前卒?让你可以独自在这一层安心享受自己创建的小帝国?或者你是希望有一天你儿子接班时,他有一天遇到麻烦也有一个亲妹妹挺身而出为他坐牢?”
我说到这顾正国和顾寒脸色都变了,我还没意识到顾寒冲我使眼色,盯着顾正国等他低头检讨。顾正国抬抬眼皮斜看我,转脸对顾寒说:“这话你大可以跟我说,不用找这么个外人在这唧唧歪歪。”
顾寒拿起包走到门口,我赶紧跟着,她开门又停住,回头跟顾正国说:“哥,我从来没用谁替我干什么,说几句话我还是能说的,就是晴晴的事你得重新考虑一下,还有,我喜欢谁不是没原因的,你也看到了。”说着出门下电梯。
我又跟着看了一路的起立,也看到姐夫出来,见到我又扭头回办公室了。她上了车给晴晴打电话,让她哪都不要去,有事跟她说。
我坐在一旁拿出手机玩今天的游戏任务。她看看我:“车上玩游戏伤眼睛。”
“没事,我不认真玩,就过任务。”我回答。
“以后不要那么跟大哥说话,不礼貌。”她又说。
“知道了。”我拿着手机玩游戏不过是掩盖我呆想的白痴样子,看来这遗传病是真的,我本以为她见我砸了玻璃也算明白有些事合理合规矩不一定舒心,可看她似乎还是不愿面对,或者是我太着急追究个是非根本,她也算肯迈出一步,跟她大哥的谈判多少有点不按常理出牌,我心里很开心她能放下那些约束,轻松放肆一回,但她似乎还是忧心忡忡。我想是不可抗拒的因素吧,疾病我没办法对抗,又不想提出来让她再烦心,讳疾忌医更不可取,我不知道自己能为她做点什么。
“知道就把手机放下。”我呆呆想着,她又提醒我,我把手机放好,
回到我家,顾晴晴还不知道期间发生的一切,见我进门就戏真情假的搂住我,说:“你怎么才回来,说好早点回来陪我的。”抱着我不撒手,生怕她姑姑在后面没看到。
顾寒没说话,进屋坐在沙发上,我朝顾晴晴使眼色,她以为我嫌她戏浅,示意我再过分的举动她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