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呆的看着我,让我下不来台,衣服都解了大半了,她再不拦我,难不成真让我捅自己一刀?我可还不想死呢,心里暗骂这臭娘们心可真狠,不是真想看看我这扑腾鲜跳的小心脏吧,内衣都扯开了她还不拦着我我可真没辙了,果然,我扯开内衣刀子比在肉上她也一动不动。
我没辙了,就这么赌气演着戏死了我可不甘心,看她似乎不在乎我生死的样子也来气,对呀,她自己死都不怕,还怕我死?我把刀子往脚边一扔,生气道:“你特么倒是拦一下我呀!”
只看她脸色发白嘴唇抖着说:“我……我晕血。”
怪不得她割腕昏迷都救醒了,感情不是失血晕倒是吓晕的,见我丢了刀子她紧张的身子一下子软下来。
我打开门锁,下车把她那边门打开:“透透气吧。”
她缓了半天手扶我肩膀下了车,四周很黑,她倚着车门,我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她这时环抱住我,深深的叹气,我搂着她在她耳边说:“吓唬你的,今天还不想死,又是骗你是吧?我也没辙了,你说我用什么法子你能跟我在一起?”
“你干嘛非要跟我在一起,你甚至都不记得我了。”她声音很柔弱,几乎没了气力把头靠在我肩膀上。
“我小时候不认识可我长大认识了呀。”我回答。
“你早晚会厌弃我的。”她委屈。
“那宋姐就不厌弃你呀,凭什么她那么高尚,我就是以貌取人。”我不平衡。
她不说话,听到提宋姐想推开我,我使劲搂着她:“别装了,她连家里钥匙都没有,我又不是傻子,剪个短头发就是T呀?你新女朋友还对我那么热情?”
她见我识破没解释,我接着说:“我陪你去医院吧,别在家瞎琢磨。”
她听我这么说抬起头:“晴晴说的?”
“是呀,她都说了。”我诈她。
她没说话使劲抱着我哭起来,我知道她这是害怕的哭。我拍着她后背说大不了一起变个性搞基去,她擦擦眼泪傻傻的看着我。
“要不你给我个支票吧,省的心里有根刺,这样我收了钱不敢嫌弃你。”我说着,她看着我说,表情不再怨愁。
“这回可不是我怄着你,自己瞎琢磨,我要是真喜欢晴晴,你说你是不是没事找事。”我批评着。
“要不你让我摸一下,不是说有病摸就能摸出来吗?”我见她一直不言语就不停找话说,说到病,看来她本来计划好好的,我拿着支票她本该生气,也多亏她大姐发病她突然有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冲动,但日子平静下来各种怀疑和恐惧都想起来了,我说着把手探进她衣服。
她赶紧挡住:“别这样,这是外面呢。”
“这黑灯瞎火的,连个人影都没有,怕什么。”我一心想着摸摸看,要是正常也好安慰她。
“木木……”她牵起我的手回身去开后座的车门。
我心说这是怕有人吗?这分明是怕风。
她开了两下车门松开我的手,慌起来,前后开门,我也傻眼了,锁上了,钥匙没拿出来,我一摸兜,出门没带手机,她手机扔在车里,她看看我,我笑笑对她说:“忍忍吧,回家再给你。”
“给什么!怎么办?”她急了。
“你看你,急什么,有什么事慢慢商量嘛。”我不紧不慢教育她。
她急得不知怎么办好:“怎么商量,我跟谁商量!”
“我呀!”
“你一个小孩你懂什么!”她脱口而出。
我拉起她的手扯着就走:“谁小孩!我这个年纪结婚生娃都属于晚婚!走!站那有什么用!没腿呀!回家!天天没事找事!开这么远想累死老子!告诉你回去我可什么也干不了了!”
她被我拉着走,一句话也不说,这城郊的荒地石子很多,她歪歪扭扭的跟着我,我放慢脚步:“你倒是说句话呀,这么黑,你还不说话,慎不慎呀。”我心里老大不乐意。
“要不你在这等,我去路边打车。”她说。
“你去?就显你能呀?就你吃的盐比我吃的饭多?把你咸的!还拿刀,你怎么不拿个铁锹出来!看你找这破地方!全是石头!”我听她把我摆在被照顾的位置就觉得来气。
她突然站住不走了,我也止住,回头问她:“干嘛?”
“我不想走了!”她被我这么说,像是不高兴,其实心情好转耍起脾气。
“不爱走就不走!”我松开她的手,转身往回走。
她站在原地似乎是生气了,我没理她,跑回车边,本来也没走多远,加上她歪歪扭扭鞋子不跟脚,两三句话的时间走不出多远,我跑回去也快,蹲在地上摸起石头,好在这废弃钢材厂还有点破烂没被捡去,摸来一截角钢,外套也没有了,仗着黑,脱了T恤缠上角钢,猛的砸向车窗一角,警报响起,我加快力度赶紧砸,这时她也走过来,在一旁看着,我砸了半天才算卸下玻璃,把T恤穿好探身拿出钥匙。
回去的路上她坐在副驾上时不时笑一下,看看我又不笑了,到家停好,我仰着脸冲她说:“以后别什么都自己决定,有我呢。”
她点点头,说:“行,那你说你砸了窗子现在怎么办?停这让别人偷去?”
我意识到善后工作没处理好,赶紧补充:“我送修打车回来。”
她点头又说:“同样打车,还赔上块玻璃,而且取车时还要打车,还耽误一天使用。我有你真放心。”
我不言语了,赶紧上车,她在车旁说:“大人早点回家吧,我幼稚我先回去休息了,明天还要早开店。”
等我到家时,顾晴晴已经睡成了太字型,哈尼跟她配合的天衣无缝,我把被子给她盖上,哈尼从被子里钻出来伸了个懒腰,出去吃东西去了,我推推她,她翻个身,我倒在一边。
她迷迷糊糊问:“怎么样?”
“睡吧,没事了。”
“你们去了那么久,干嘛了?车震了?”
“你还学会这个词了,震什么震,傻子才想着车震,你姑姑心里总是有事情,我真不明白她有时到底想怎么样,到底当我是什么,说分就分,说好就好了,唉,你说呢?……喂!你说呢!……喂!”顾晴晴睡的那么自如。
第二天一早我想起顾寒要开店,赶紧打电话让她等我送,不想她说宋姐已经送她到了店里,我一看表,自己也快迟到了。
中午我取了车子给她送去,一进门她正在修剪一盆猫草,看到我表情似乎很尴尬。
“车子好了,还倍儿干净。”我把钥匙递给她。
“谢谢。”她继续修剪。
“别呀,谢什么,你还远着我呀,今晚我搬回家吧。”我坐下伸手去摸那新剪的草茬儿。
“不行,晴晴不能就那么住在楼下。”她停下剪子,打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