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大爷，你等着，我下去给你叫个饭，你别在这吃，到那边角落对着墙，别让客人看到，影响气氛。”
我移驾到角落，对着墙角，像面壁思过。等了很久服务员上来把饭给我，说老板在下面忙，让我吃完下去。我低头吃着。
突然有人从后面拿手蒙住我眼睛。老把戏了，上学时就这么蒙着我偷饺子，当我忘了呀，今天好好报复你一下，别以为给老子一盘西芹虾仁，我就不知道怎么回事，睁开眼虾仁全没了是吧？让你知道代价。我假装不知道，伸手摸摸她的手，说：“呀，皮肤这么好，谁呀？”
后面没说话，我摸着抓住她手腕，一点点顺着往上摸：“我还认识这么水灵的姑娘呀。”突然放手，背过后面反手抓她大腿，奇怪，不是工作裤，是裙子，也不是大腿，更靠上一些，于洁没这么矮，我赶紧拿开那个人的手，回头看。她涨红着脸，是姜什么来着，下午前台的那个小姑娘。我赶紧站起来，说对不起，让她坐下随便点东西，划我账上。
“我以为是别人呢，怎么是你，你怎么下班这么早，不值班呀。”我想赶紧把话题扯远。
她坐下没说话，一会儿服务员来问点什么，她还是没说，我赶紧说我朋友，让来份好喝的，随便什么，贵点就行。服务员笑笑说明白。
“你这包很漂亮呀，韩国的是吧，我在韩剧里看过。”其实我根本不看韩剧，不过现在流行，说这个没错，就算不是，像电视里的也说明好看。
“你怎么在这吃饭呀？”她终于开口了。
“饿了呗，到饭点就饿，我生物钟可能是瑞士产的。”
“可是，在蛋糕屋吃芹菜……”
“蛋糕上不是也放芹菜嘛。”
“那是蕃茜。”
“就是荷兰芹菜嘛。西芹虾仁用的也是欧洲的芹菜，荷兰也在欧洲对吧？”
“也对哦，你喜欢吃这么清淡的呀？”
“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别人点什么我吃什么。”
“好随意呀，我从来都没试过让服务员做主。”
说着服务员上来，端了一份花式的双人份刨冰，抹茶味的，料放的足足的，服务员小男孩冲我眨眨眼说老板知道了，特意赞助的，让我慢慢享受。
就个破冰茬子，还享受，真能糊弄我，都说了要贵的，谁说要这么大的，我说的是成本贵的，一看就不是亲生的朋友。
“好大一份呀，我一直想点这个，可惜一个人吃不完。”她拿起勺子，不知道从哪开始吃，左右晃着。
“你晃的我眼都晕了，不知道吃哪，就先挑多的吃，你小时候没偷吃过菜呀。”
“没有。”她看着我，等着我往下说。
“没有就没有吧，赶紧吃吧，一会儿化了，味道就淡了。”我接着吃饭。
“你别吃饭啦，看得我都饿了。”她说。
“你没吃饭呀，赶紧叫东西，我请你。”只要她别跟赵东南她们说我乱摸，吃什么我都请。
“不了，我减肥，晚上不吃。”
“早说嘛。”我低头接着吃。
“那你还吃。”
“又不是我减，我尽量不吧嗒嘴了。”加速吃完，她还没动勺子。看来真是减肥，这么多东西别浪费了，我拿起勺子，先吃个核桃，核桃最多，小时候过年菜一上桌，我就偷吃，不能偷整只切碎的东西，比如烧鸡，偷偷伸手随便拿一块，万一是翅膀，少一个就看出来了，最好是排骨啦，香肠啦，没有太多汤水，不会滴在桌子上，又那么多一样的，少一块也看不出来。先吃嘴里，咽下去伸手摆摆整齐，就算这时被发现，最多说帮忙，张开嘴，嘴巴里也没有。我妈只会说我帮倒忙，要是抓到偷吃，一顿手板子。
我咔哧咔哧嚼着，她也舀起一块核桃。
“你不减肥啦？”
“看你吃的很好吃的样子，而且我一直都想吃这个。”
“想吃就吃吧，你也不胖，减那么瘦跟杆子一样多难看。”
“我就是看着瘦，其实藏肉，大腿特别粗，真想赶紧减下来。”
“大腿粗吗？不粗呀？”说完我后悔了。看她笑笑低下头。
我赶紧多吃几口冰，说很好吃，她也吃了一口，说比小杯的味道重。
“我听说喝茶也减肥，有段时间日本茶很流行，后来又说普洱消脂。”我找着话题。
“那我回去试试，其实运动最好，就是我坚持不下来。”
说起运动我想起顾寒办过两张卡，去了几次就办停了，估计现在早解除暂停开始扣日期了，扔在那可惜。
“我有健身卡，你要不要去？运动减肥最健康，而且减完脸色也好，女孩子最怕气血不调，运动一下皮肤都会好很多。”我介绍着。
“你喜欢运动呀？”
“喜欢，运动很好呀，你看我经常运动，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你都去哪家？”
我赶紧翻钱包，还好一直揣着，拿给她。
“这家很贵的。”她惋惜的看着。
“这张你先拿去，玩几天看看有没有兴趣。”对熟人这种方式才对，张口就要卖给人家，人家一口回绝就没机会了，先玩两天，不要也不好意思，就算真的不要至少换顿午饭，比白放着好。
“我拿走了，你用什么？”
“我还有一张。”
“哦，你之前办的呀？”
“对呀，你要是有朋友跟你一起去，我明天把那张卡给你送去。”
“别，那张你继续用吧。不是本人可以去吗？”
“原则上是不行，不过没事，你什么时候去，我跟你一起，把名字换成你的。”
“可以这样吗？”
“可以，我跟那里的杨教练很熟。”我私自盘算着，找姓杨的，一定可以，他在我这属于投毒案嫌犯。
“那你把电话留给我，我约你去健身。”她拿出电话递给我，让我留号码。
接过电话差点以为拿错了，跟我和顾寒的一样，只不过包了漂亮的韩式贴纸，屏保也是那第一张照片。
“哎呀，你也捧场啦？”我指指屏保。
“嗯，学校的人都捧场了，你拍的很好看。”
“谢谢谢谢，存好了，给。”我把电话还给她。她回拨。我拿出电话保存，她看看我电话笑了。
我实在想不起她叫个什么，就记了个姜前台。
她一直不说走，我还等着跟于洁借钱呢，看看表都快八点了。
“你这么晚不回家，家里不会说你吧？”我试探着问。
“没事，我爸妈一般不在家。你什么时候走，我和你一起。”
我差点忘了，她家在姐姐家那个小区。
“我不住那了，那是我姐姐家。”
“哦，没事，你不用和我解释，周六去健身吧？周六我串休。”
“行。那周六你等我电话，早点回去吧，我跟他家老板说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