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知道。”她抱住我，用力亲吻，我感觉透不过气，她把我推在门上一手搂住我的脖子，一手慢慢向下滑，拉开我牛仔裤的拉链，隔着底裤不停摩挲。空气立即变的稀薄，她舌尖从我耳后滑过，使我扶着她腰肢的手不自觉收紧，她轻声哼吟，把手探进去，把胸口贴向我，她手指和胸口起伏的节奏让我感觉不到自己还有呼吸和心跳。

我是真的呼吸不了，提住一口气，不敢呼出，生怕身体轻微的变化会打破这个节奏，很快一阵阵激烈的酥麻，我下意识的按住她的手，深深喘息，片刻之后感觉浑身每一处有血液流淌的地方都似脉搏在跳动。

她抽出手环抱着我的腰，嘴巴贴近我耳朵，夹着鼻音，轻声问：“还能不能走？”

我这时什么也说不出来，感觉脑袋晕麻跳涨。

她用力抱着我，身体紧缩，使我觉得自己的怀抱放宽，收紧环住她，她亲着我脸颊，说：“不能走就别走。”

刚刚吃饱，又这么激烈运血，我眼睛有些睁不开，她帮我脱下鞋子，说脱光衣服好好睡一会，不然会肌肉酸，她要看会儿新闻，让我先睡。我顾不得其他，觉得自己被掏空了一样，进屋倒下就飘忽着做起梦来……梦里有凉风习习，流水潺潺，我坐在溪边平滑的石板上，头上有柳枝摆动，溪水打在小腿酥酥麻麻的，水滴溅到膝盖以上有些凉，突然觉得小腹发热，下身湿滑，慢慢心跳起来，这种感觉真实的让我不忍醒来，不醒来，我闭着眼享受这种真实的快感，突然有个睡和醒的概念冒出来，我睁开眼，这种感觉还在，而且更清晰了，只是没有柳枝，没有溪水，有的是她低头跪在我两腿之间……

再一次的全身瘫软，她俯上我身，挑弄着问：“一个女朋友就这样了？”

我不明白她到底怎么想的。

她说最近日夜颠倒，我又天天坐在车里缺乏锻炼，办了两张健身卡去跑步，自从最后一次军训我就没跑过，我赖说健身房空气不好，外面又太冷了，她放一张卡在我包里就不多说了。下了班我打电话说买了吃的，她说在跑步，声音带着喘息，让我有点胡思乱想。九点才到家，说不吃饭了，我只好把东西热热吃掉，她说很久没锻炼明天一定会有肌肉反应，我帮她捏着肩膀，一起看晚间新闻。

“我胖没胖？”她问。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说胖吧，好像所有女人都不爱听，说没有吧，好像不关注她。挖空心思，说了句：“穿的太多，看不出来。”

她回头看看我，说：“今天不行，太累。”

我脑子真是缺钙了，一件睡裙有那么多吗？无端接受一次拒绝。一会儿她接电话，很客气，一直称好，道谢，然后就去准备运动装备。连续三天她都是很晚回来，看电视，接电话，调整装备，睡觉。第四天我终于忍不住去了健身中心，她果然在跑步，慢跑，一身玫红的运动装格外显眼，深蓝的发带显得脸格外白，我刚站住脚看她，一个教练打扮的男人走过去，看了看她机器上的LED，按了两下按钮，之后又给前方电视换了个台，扶到侧前方聊起来，还不时笑笑。傍边的人跟他讲话，他只转头回答，又转回来继续说。

这时有服务人员问我要不要找个教练。

“不用了，你们这除了跑步，瑜伽，还有什么？比如乒乓球，桌球之类娱乐性强一点的？

“三楼有网球和羽毛球馆，四楼有乒乓球。”

“你们这不六楼吗？怎么三楼四楼有馆？四楼不是运动商城吗？”

“土炮，人家说的是自人家起再上三楼。”我扭头一看，周媛。

“怎么哪都少不了你，你别说话，我猜猜哈，这里有个教练是T，而且很帅，对不对？”

“哎呀，脑子病痊愈啦？药不能停哈。等会你看我老公哈，哎呀，那小身材，啧啧。”

“你怎么一副黑山老妖范儿，给我说说那个穿蓝白运动装的教练怎么样？”我指着顾寒旁边的人。

“你找他教呀？老杨，他不能搭理你，可狂了，没看吗？专勾搭富婆。”

“怎么看出富来了？”

“比你富，没看穿的呀，买得起嘛你。唉？你也办健身卡呀？”

“怎么了？我就办不起卡了？”

“会不会打羽毛球？”

“想输几局？”

“吹吧，半小时，不喘的算赢。”

我还真输了，别说半小时了，十分钟就不行了，坐下跟周媛闲聊，她说她没事就来等她老公下班，一个人挺闷的，约好再来的时候电联，她教我打羽毛球。下楼没看到顾寒，也没看到姓杨的教练，我有些不高兴，开车回家。一路上冷静下来，跑完当然是冲凉去了，我瞎气什么。回去等到十点她才回来，一边开门一边打着电话，说明天不行，太累。这句话好像很熟悉。

她挂了电话问我最近都不回家家里会不会不高兴，什么意思，我现在就碍事了？前几天还死去活来的，现在就腻了？我气呼呼的不说话，一个劲的换着台，电视被按的闪来闪去。

“怎么了？今天气不顺呀？”她拿出一罐粉，冲水在喝。

“顺得很，明天我就回家，别我一回家你又打电话。来回跑费油。”

她没说话，收拾完进屋睡觉，我坐在厅里觉得下不来台。有什么了不起的，以为吃定我了是不是，越想越觉得气不顺，总觉得有顶帽子扣着我，还特么鸭屎绿的。

让我走，我现在就走，开门就走，刚上车，她打来电话问我这么晚去哪，我故意说约了朋友，她没说话挂了电话，哼，知道晚了不回家约朋友什么滋味了吧，我回到姐姐家，姐姐刚睡下，问我怎么回事，是不是和苏云吵架了，我说没呢，出去玩的晚了，离这近就上来了。姐说正好，我妈说邻居给了很多鱼，冰箱放不下，让她明天去拿，我回来有车省得她跑一趟了。

“什么鱼？刺多不多？”我问。

“不知道，崔奶奶家二儿子不海钓团的嘛，晚上拉了一车鱼，几个老邻居都分了分，哎？对了，她家大儿子竟然是你姐夫老总，你说这么近的关系都不知道。”

“近什么，不过是邻居。”

“啧啧，吃了枪药呀，赶紧睡，明天去拿鱼，正好跟我去见见孩子。”

我好像联想的到她怎么回来的晚了，为什么问我不回家的事，崔奶奶那么大岁数不可能提着整冰箱的鱼去我家。刚有些后悔又觉得不对，跟人家聊的起劲，给我家送点吃的就算了呀，当我是什么。躺下翻来覆去睡不着，在这个房间我习惯失眠了，熬夜为她制作照片，熬夜等她出狱……夜里三点，突然很想她。拿出电话，靠，还智能的呢，一天就没电了。去客厅翻姐姐的充电器，没找到。

天不亮就起床，买了早点急急忙忙想见到她。她一定还没起，我轻轻转动钥匙，慢慢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