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心里怪我,我在苏苏面前说了你不少坏话,可你们分手不能是我说分的吧,瞎子也看得出,你那是旧情复燃了,大家不说是给苏苏留着面子,不是赞同你的做法,我一直劝她跟你分开,不是瞧不起你……是!我开始觉得物质挺重要,介绍你们认识,可谁也不能只停留在一个阶段,我难道不知道张梦当初为什么那么多年轻漂亮的不追,只追我?可时间能改变一切,她也和当初不同了。我不想看着我们俩最好的朋友翻脸,事实证明,你跟苏苏不合适,你觉得你跟那陆大小姐就适合了?周末,看得长远些吧,分开是好的,不合适的早点分开比久了将就过日子要好。”她滔滔不绝。
“嫂子,我知道你是好心。”我简短评语。
“咱俩今天把话说透吧,我有时挺烦你的,真的,不就投胎准,趟上个好爹嘛,你有啥本事呀,什么是自己挣的,天天花俏着勾三搭四,就你那德行,也就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没见过世面能新鲜两天吧,但凡有个脑子的能要你?你别以为苏苏爱上你了,她是上学当兵又进警队,一直在纪律环境,别看她比你大,就没怎么接触社会,你调皮不着调,她看着新鲜有趣,她要是不跟刘宁昕那样严肃正经的人在一起那么久,会觉得这个世界里你最特别吗?她惯着你不是爱你,是维护自己的乐趣,这不是爱。”杨阳解说着。
“是不是也跟我没关系了。”我提醒她。
“你别这样,过几天就忘了,别拿住一件事死活不放好像自己用情挺专似的。”她拍拍我肩膀。
我一骨碌爬起来,打开窗子,一条腿跨出窗外。
杨阳眼睛快瞪出来了,啊的一声叫,紧接着结结巴巴说:“周!周末!你!你下来!”
“算了,嫂子,我知道你讨厌我,大家讨厌我,她也讨厌我!永别了。”我平静的说着,把头扭向窗外。
“周末!等等!我错了,我刚不是那个意思!”她解释。
“不,你说的没错。”我回头坚定的说。
“不是!不是!你别跳!求你了!你别跳!我错了!我看你失恋挺解气的,刚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攻击你,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是用情不专,你很专情。”她赶紧改口。
“我专情还出轨?”
“出轨怎么了?找到真爱,什么时候发现都不晚,最重要的是坚定不移,为了好名声就将就过日子,对谁都不负责任!”她说着。
“可我什么都不是自己挣的,不配跟好女孩在一起。”
“不不不,命都是爹妈给的,难道不是自己挣的,就不活了?”
“嫂子,你说的对,我不活了,没意思,谁对我也不是真爱。”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爱!怎么不是真爱?有什么真呀假的,喜欢了,在一起了,就是爱,爱有很多形式,不分时间长短,不分程度深浅,要敢爱敢恨,不能否认过去来漂白未……未来!”她嘴唇都颤抖起来。
我看看她,把腿拿回来,一头倒在床上,她使劲松了一口气,也瘫坐在床上,我看看她,推推她:“行了,嫂子,别赖在我床上了,这不什么道理都懂,以后别想不开,天天叨叨叨的。”
“啊?”她没明白我意思,吃惊的看着我。
“还不快走?这屋我交房租了,是我的,你总在我床上算怎么回事。”我推她。
“不是,周末,你……你刚……你装的?”她才反应过来。
“废话,谁特么想死呀,我活的好好的,凭什么死,去,把面条窝个鸡蛋端进来,我觉得有点饿。”我躺在床上指挥。
“你真没事了?”她心有余悸不敢出去。
“我没事,不过你要是再三八我私事我真从你家跳下去了。”我吓唬她。
“别别,我指着卖了这房子添钱买个大的呢,你要是死这我卖不上价了。”
“是吗?那我不跳了,跳出去不算,我上吊抹脖子死屋里。”
“别别!我服了你了,钱我不要了,你回家吧。”她赶紧说。
“嫂子,我知道你烦我,你们都不想见到我……”我起身去开窗。
她坐那不动看着我,我提醒她我要跳了,她摸摸胸口说还是跳吧,比死家里强。我说她没人性,她说我才没有。
吃了东西,腿也不软了,只是没什么食欲,看什么都不香,杨阳说这是心理暗示,我懒得听她胡扯,收拾好霖霖的衣服,送去医院,秃子躺着依旧不能乱动,见到我就骂是我拐带他闺女,还好陆太太客气,拉我到病房外说话,向我打听安雯跟我在一起有没有受委屈,我无奈的摇摇头,说电话打不通,她也只是留了张字条给我,陆太太让我别告诉陆伯伯,免得他担心,估计是回南边了,我跟她打听地址,她很为难,说跟她妈妈并没有过联系。
“我不说你也能找到,你哥陪她走过几次南边,可去她妈妈那也不能只发个短信给她爸爸就走了,她爸还一直怪她贪玩不回家看他,再说了,偏她爸住院回去,什么时候回去不行。”陆太太显然有些不高兴了。
我告辞离开,打电话给二哥,二哥挺高兴,半天挤出一句话:“老末,你过得好吗。”
两个人沉默了,半天他先开口:“你俩还好吧,大姐给我打电话了,说你现在又不回家了。”
“不是,刚好在朋友家聚会病了,就没回去,我跟大姐请假了,省的回去让我妈操心。”我解释。
“二哥也帮不上你什么,在家好好听话。”二哥说。
“哥,我是求你来了,安雯走了,我想去她妈妈那找她,可不知道地址。”
“你别怪二哥,哥不能告诉你,人生地不熟,你一个人去旅游哥不反对,可你去跟那娘们要人绝对不行。”二哥说。
“好吧,那你要是有她的消息就告诉告诉我,我不要了,就听听行吗?”我知道二哥这人吃软不吃硬,提要求他不一定会搭理,扮可怜他一定赴汤蹈火。
“我还躲着她妈妈呢,打听是不可能了,顶多她联系我我第一时间告诉你。”二哥似乎也一身麻烦。
她办过卡的地方不愿意吐露客人信息,乜茜也说很久没联系了,陆太太打来电话问我有没有安雯的下落,我也只能让她别担心,找了几天又给二哥打去电话,他还是不愿说出地址,怕做家里的罪人,提醒我在家千日好,出门百步艰,我也不再难为别人了。
转眼半月有余,天气暖和起来,学校的活动也多起来,我忙里忙外不再每天开着车盯着人家驾驶座上坐的什么人。大嫂意外的慷慨帮我出了装修费,说我长大了也该成家了,先置办个住处,以后有对象了不受婆家白眼,爸妈都喜出望外,夸赞她有心,大嫂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说应该的,大姐负责工作,大哥负责住处,她这个大嫂就是递递话,爸妈听了更是暖心。我还住在杨阳家,杨阳的弟弟又帮我装修,问我还是不是以前那个风格,我只凭印象描述了卫生间的风格,其余除了墙面要白色和水泥地面要求平整,一切都不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