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雯使劲掐我:“你出息的,我就值一千呀!”
“别闹,那可是美子!你一百都不值,我是主力。”我抓住她手,防着她再掐。
张梦嘿嘿笑说她最近手头也紧,杨阳起身踩了她一脚,领着霖霖进屋了。雷小言果真慷慨解囊,说借我也当保管了,不然这点老底放她手里过几天也挥霍了,杨阳接受了电子转账,把前阵子买的被子毯子都找了出来,精心给霖霖铺好,安雯说回去收拾东西,今晚不回来,难得孩子有人照顾,她要轻松一晚,杨阳强调看孩子另算钱,安雯看看雷小言:“我弟弟可是童男子,怎么样,能值一千不?”
“没问题,你打个十年后的欠条吧。”雷小言跟安雯还算谈得来。
第二天休息,杨阳说中午她要出去,让我们务必回来照顾孩子,先送雷小言,一起上了我的车,两个人坐在后面亲热的勾肩搭背,我开着车,时不时在后视镜监督着,一个思想开放的无边无际,一个填不饱……
下起了小雨,我减速注意前车,一个十字路口等灯,再看后视镜,差点没吐了血,安雯半躺倚着座位,脸前只能看到雷小言的后脑勺。
“喂!你们当我瞎了呀!”我熄火拉手刹。
雷小言哈哈大笑,坐正了身子,跟安雯说:“看到没,我就说她能信。”
安雯捂着肚子笑的说不出话,指着前面让我看灯,跳灯后后车催促,我赶忙发动,立即熄火,安雯笑着说手刹,我这才反应到。
“你们俩分开坐远点!”我气鼓鼓开着车。
“别呀,钱都收了。”安雯笑着说。
雷小言补充:“就是,我的血汗钱。”
我拉着脸一副玩不起的样子,送走了雷小言,开车回去,一路还拉着脸,安雯笑笑说我小器:“逗你呢,还至于一直拉着脸呀,那可是你发小,要是我朋友,你是不是还想翻脸呀。”
“你知道她什么底线就跟她闹。”我想起雷小言的作文。
“不就回来跟你暧昧了一段嘛,算什么,我都不介意,你还没完了。”安雯开门进家。
“我管她暧昧不暧昧,我是不想看到你跟别人亲密。”我也跟着进去。
她进门踢掉鞋子,回身抱住我:“小器样子,你吃醋就拉着脸呀,那天你吃醋可不是只拉着脸。”
“哪天,我什么时候吃醋了。”我不知道她说什么。
“这么快忘了?要不我拿结婚证给你看看?对了,我跟你二哥还有张借位的亲吻婚纱照,你没看过吧?”她调弄着我的底线。
“你别再提这个了哈。”我脱下外套,打算去洗漱一下,下午很累,想早点睡。
“提一下受不了啦?我要是告诉你刚才我和雷小言不是借位你信不信?她还说我唇彩味道好呢。”她说完,我看看她嘴唇,我记得她上楼前特意补的妆,现在果真没有唇彩了,心里顿时一凉。
安雯继续挑弄:“来呀!你二哥占了你就受不了,别人占了你就只会拉着脸呀,来呀,你不是会扒裤子嘛,来呀,来呀。”
我想起大嫂说我孩子气,别人要自己也要,加上安雯不停挑火,火气登时窜了上来,进了卫生间,狠狠把门摔上。正在洗脸,安雯开门进来,语气温柔:“真生气啦?”
我擦擦脸没说话。
“我喜欢你那样嘛,别生气,你不喜欢玩这个,咱们玩别的。”她笑嘻嘻说。
我看看她嘴唇,不想说话,她拉住我笑了:“你还真信呀,吃火锅时就擦掉了,怎么了?下午累了?来嘛,好不容易把孩子送出去了,来嘛,你说怎么玩,我依着你还不行嘛。”
我看看她,双手扶住她肩膀:“雯雯,我不想玩。”
“不是吧!你答应我的晚上继续的,你是不是呀,这么逊。”她不高兴。
“我是说我不想跟你只是玩玩,雯雯,我大嫂说的也没错,学校里有我请的人,我也带苏苏回家,还跟我爸吵了一架,我是知道你嫁给二哥接受不了,可你说你嫁给别人,我心里一样难受,我看到你和雷小言疯闹,我是受不了,我不想玩,我不想玩你懂吗?”我想我的意思是想跟普通人一样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我羡慕大哥大嫂夫唱妇随,羡慕爸妈吵闹却永远不会分开,羡慕爷爷奶奶信仰不同却能相濡以沫,但我不知道自己表达出来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安雯似乎觉得有些败兴,撇撇嘴,说要洗澡去,我一个人在楼下沙发上盯着没有打开的电视,隐约能听到楼上有细细沙沙的水声。
过了半天,渐渐感觉到夜晚有些冷,上去时,安雯包着头发,正在收拾霖霖的衣服,看我进来没说话,指指墙角一个袋子,我拿来撑起,她往里装着衣服。
“对不起,我扫兴了。”我道歉。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在地上:“好赖我分得清,你对别人怎么样不管我的事,我就知道你敢拿刀对付欺负我的人,你也知道在疼我的人面前低头,我知道你想找个好女生过一辈子,我更明白你控制不住喜欢跟我在一起。我要这些就够了,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我看着她站起来把霖霖的东西整理了一箱子,自己拿了几件衣服。
“你就拿这么点?”
“怎么,没安全感呀?怕我转天就踹了你跑回来?”她不屑的口吻。
“不是……我怕你来回跑……油钱不是钱呀……那什么,主要是路这么远……对!我怕你跑了!”我不再兜圈子。
她笑了,抬眼看看我:“你以为你是谁呀,凭什么管着我。”
“我……我……我是你小姑子呀,我二哥不在家,我得管着你。”我赶忙借助了法律和伦常。
她笑起来,把衣服放在一边,打开头发,湿漉漉的头发贴近我的脸:“老板,你可是花了钱了,一千呀,今晚不玩,你吃亏。”
“好吧,来,先给大爷唱个曲儿。”我勾勾她下巴。
“美死你得了!赶紧收拾行李,把脏的扔洗衣机里,我要吹头发。”她转身要走。
“哪跑!老子花了一千块呢。”我伸手把她拽住,使劲往怀里拖。
“救命呀!”她大叫,我伸手捂住她的嘴,两个正疯闹着,突然门一声响,我只觉后脑勺着实挨了一下子,脑袋嗡的一声,一阵恶心伴着疼痛,侧摔在地上。
“雯雯,要不要紧,上爸这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抬头一看,秃子手里握着鞋拔子,呼呼气喘如牛,一只大手一把把安雯从地上拉起来。
“爸!你干嘛!”安雯挣脱开,扶起我:“你没事吧,打哪了?”
“周末?”秃子这才看清是我。
“爸!你进屋干嘛不敲门!你尊不尊重人家隐私呀!”安雯看我没事,一边把浴袍裹严,一边扯下被子挡住我解开的裤带。秃子扭头出去,噔噔噔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