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要一块肉。”他已经知道有困难找我了。

我把盒子拿到床上，打开跟他一起挑着披萨上的菜吃，跟他说放心，药还有，他摸摸屁股专挑肉吃。

“你们怎么那么讨厌，我就剩饼皮了。”安雯转过来护着盒子。

霖霖吃完把油手往被子上抹，我见状只好也就近抹了抹。

“哎呀！你就会装好人，他抹你干嘛不打他！你也抹！”安雯吃了两块饱了。

“抹都抹了，已经脏了，不差我这一下，来，你也擦擦手，咱们换了它。”我让霖霖下床。

“讨厌！这是我的被子！”安雯气呼呼也下床，帮着换下被套，手也干净了。

“姐夫，我想看动画片。”霖霖说着往书房跑。

“你等着，我给你播。”我喊着，帮安雯把新被套换上。

“你别去！你陪着我！”安雯拉住我。

“我不，你看你把我挠的。”我侧脸给她看看耳后。

“那谁让你在外面不老实。”她说得底气不足。

“我还能当着你弟弟跟俩人不老实呀，你别听小孩子乱学话，就是赶上了，送了一下，你不让我去幼儿园，明天你送他哈，别迟到。”我要去书房。

“不许去，我好像又发烧了，你摸摸是不是？是不是得出汗才能好？”她撒着娇搂着我脖子。

“你这不是发烧，是发骚，喝点水平静一下就好了。”我赶紧去书房。

霖霖已经打开电脑，正乱点上面图标，打开了一堆窗口，安雯在后面喊着，说所有人都偏心，我坐到电脑前，霖霖跟我混熟了，撒娇要抱着，把他放在腿上，告诉他动画片在哪，关掉一个个窗口，打开网络电视，半天网络连接不上，孩子着急跑去找安雯，只听那边她喊着：“别烦我！你找她去！”

“姐姐，不演了，你快点，不演了。”霖霖求着。

“让她给你演去！”安雯有点幸灾乐祸。

估计是网断了，我问她谁家网，打去电话，真是到期断网了，没办法，去看电视，打开电视除了基本的六个台，讲些新闻和地方实事，没有儿童节目。霖霖无聊闹起来，我答应给他讲故事，他不干，要我演给他看，这小子还真不好糊弄，好商量不听，我又不能像对家家那样吼他，毕竟人家没爹没妈的，拉着上楼求安雯。

“雯雯，电视也没费了，你快帮帮我，他闹着呢。”我推推躺在床上的安雯。

“你不是能管嘛，你管呀，干嘛找我！”她不理。

“别这样，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来嘛，要我演动画片我也没有搭档呀，来来，你来当个女主，咱俩演。”我说要演，霖霖也爬上来，说他也要演。

“你们走开，我生病！我最大！我要睡觉。”安雯说着紧紧裹着被子。

霖霖喜欢疯闹去扯被子，她死死抓着：“讨厌，我冷。”

“你家空调怎么开？”我问。

“开个屁！你知道开一晚得多少电费，你当这是你家那1P的呀。”她捂着被子。

来回走动还好，单单坐着我也觉得冷起来，扯点被角盖着腿，霖霖拿来几本童话书，我挑出一本讲起故事来：“从前有一片无望无尽的大海，静静的海底深处有个国王，他统治着整个海底世界，国王有个心爱的女儿，是条美丽的美人鱼……”

霖霖躺着听得仔细，时不时问为什么美人鱼不能上岸，又问为什么王子不能下海，我一一解释，美人鱼救了王子的性命，并爱上了王子和王子的世界，可怜她一心想得到王子的爱，为了幻化成人，被巫婆带走了声音，受尽了痛苦来到王子的世界……我慢慢讲着，安雯抽了下鼻子，转过身来，轻轻的问：“为什么王子不愿到海底跟美人鱼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国王就不能让巫婆施法让王子长出尾巴吗？国王统治整个海底，怎么这点忙都不能帮！”

这书里并没这个版本，我一时哑口无言，看看她，她看着我，我似乎明白，拿着书假装翻了一页，接着讲：“王子并不知道是美人鱼救了自己，也不知道她那么爱着自己，当有一天他发现无论白天夜晚，总有个熟悉的身影在记忆里，他才明白自己的世界不知不觉被填满，当王子知道美人鱼消失，心如刀绞，他后悔惧怕大海，他憎恨自己无能懦弱，他最恨自己没去相信美人鱼……他恨自己只会责怪别人不爱自己，却从来不明白是自己不相信爱情……”

“姐夫，姐夫，你讲的什么呀，你讲错了。”霖霖在一旁提醒。

“呸！还王子呢！不要脸！哪像王子了！”安雯把被子给霖霖盖好。

“你看看，我讲故事，你们还挑肥拣瘦。”我合上书。

“我想听大怪兽。”霖霖说。

安雯拍拍他：“快睡！听什么听。你赶紧睡，星期天带你买新故事书。”

“真的？”霖霖抬眼看她。

“真的！赶紧睡！”安雯说着搂着他也闭上眼。

也好，又冷又没什么娱乐活动，早点睡也好，但我睡不着，记得刚才电脑上有些下载的老电影，我把被子给他们掖好，进了书房，看个什么好？大怪兽？对，看个哥斯拉。我戴着耳机，聚精会神看着。

正看到一群人发现这家伙的蛋孵出小怪兽，怪兽吃人我也跟着紧张，突然灯灭了，我着实吓了一跳，抬眼一看，借着屏幕的光，安雯穿着长长的睡袍站在门口，手正放在开关处，我摘下耳机：“祖宗，你差点吓死我，正看吃人呢。”

“吃人？”她嘴角一翘，笑了一下，边走近边低声说：“什么味道？你说那美人鱼半人半鱼的，是不是妖精呀？你说她漂不漂亮？”

说着到了桌前，抬腿侧坐在桌边，一条腿支在桌上，一条腿垂在桌边，背侧对着我，睡袍掀起处隐约看到腿上皮肤光滑细致，我顺着小腿往上看，睡袍挡住大部分……

她见我盯住睡袍，假装无意向上拉了拉，我觉得口有点干，她一只手指点住电脑屏幕，来回晃，笔记本前后点摆，屋内光亮随即闪动起来，这个时候谁要是还能看进去哥斯拉，那估计就是哥斯拉本尊了。

我起身伸手，她立即抽回手，望着我嘻嘻笑，我根本也没想抓她的手，上手抓住了小腿，她吃了一惊，随即抬起另一条腿，整个人坐在桌子上，手在背后撑住身子，一条腿弓在桌上，脚腕被我抓着，一条腿也抬到桌上，两腿膝盖慢慢相互磨搓，口中不停嗯嗯哼哼，睡袍滑落至大腿，屋里没有开灯，隐约电脑的背光下，里面隐约……隐约……隐约……

我使劲咽了下口水，微弱的光线下我知道那隐约里什么都没穿，她扬起脖子等我靠前，我一手揪住她睡袍。她嗯的微微哼，我上前把睡袍狠狠，狠狠裹了起来。

“你干嘛！”她坐直。

“感冒了知道不！冷不冷！”我把睡袍扯好给她盖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