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来,我帮你折糖盒,你看看你,别太节省,不是有那种铁盒嘛,这个折起来多麻烦。”说着,我拿起一个看看怎么折的。
“因为苏苏吧?都过去了,别多想,你说你都给她那么贵重的礼物,她也是,说嫁人就嫁人,一点准备不给。”徐媛拿起一个熟练的折着。
“你别乱猜了,我是气我自己,不关别人的事。”我仔细看她折。
“哎?那分手了她把宝石还给你没?”
我看看她,没说话,试着折一个。
“当我没说,送出去的东西再要回来是挺没品的。”
两个人折了一会儿,我也累了,天也不早了,别人家开始放鞭炮,我跟徐媛守着空屋子继续折纸盒。一会儿二哥过来送饭,样样数数一大包,徐媛还挺不好意思。
两个人偷偷摸摸在厨房说话,我躲远点非礼勿听。雷小言打来电话问我刚才什么事,我支吾过去,她也没追问。
杨阳聚会才结束,让我老实听她安排,群里的人就别想了,我早臭大街了。
“谁想了,就你有群了不起呀,天下人多了去了,我谁也不想,更不会想你那点人。”我倚着床头讲电话。
“少装,是谁偷摸聊QQ,追人家公车送人家回家?不是我说你,就两块钱,你还能要回去,你没见过钱呀。”杨阳鄙视着。
“懒得跟你解释,没事我吃饭了哈。”
“这都几点了,还没吃,我跟你说哈,人家这女孩觉得你还不错,就是太小器了,怎么就开几句玩笑就走了?”杨阳追问。
“我家有事,去之前不就跟你说了。”
“你说,你说那女孩怎么样?你别拿着跟苏苏比哈,你就说怎么样吧。”她像是喝了不少酒。
“不适合我,你就别操心了,总得让我静静心吧。”我搪塞。
“你别怕呀,还能个个都掰直了呀,这回我给你打包票。”
“行了,我真不想找,这么跟你说吧,我这几年一直为了找女朋友,跟家里对着干,每次都惹我爸不高兴,女朋友也没谈明白,孝心也没尽到,生活上全靠兄弟姐妹帮着我,眼下我二哥结婚,是家里大事,没别的,我想表表态,多帮忙,早点让家里省心,以后不管怎么生活,也好让我爸妈放心我不是出去惹祸。”我讲了一堆道理。
“你不是受刺激了吧?”杨阳听的云里雾里的。
“你也是,聚会就聚会,一起热闹玩一天就行了,个人感情你介入太多,算你的还是算别人的?好心也会办错事,你运气好,没出事,我今天要是听你的,努力表现,追到手了,睡完觉得不合适,你怎么跟人家交代?”我说着。
“你个臭流氓!苏苏不要你就对了!除了睡觉你还想着什么!别以为你是受害者!就你对苏苏那样,生病了连个汤汤水水都照顾不到,我看她就是因为你死了心要嫁人!看你是跟我一个圈子向着你两句话,你还拽起来了!你跟谁拽!你的事以后别求着我!”她摔了电话,紧接着,手机震动,在群里也把我踢出来了。
我说错什么了?
睡完觉得不合适不对吗?
谁能了解一辈子再入洞房,当然不了解就洞房风险更大。想到这,我想问安雯睡没睡,想想还是算了,听到二哥和徐媛在厨房戚戚嚓嚓说着话,还是不要打扰别人生活。或许她一时失落会想起我来,就像以前我失落会找网友倾述一样,就当我还给她,让她不开心的时候有个朋友发发脾气,说说话。
日子过的飞快,自从年初一我来徐媛家,断断续续总来陪她,她也小姑子长小姑子短跟我挺亲近,二哥很少来,来了就是送东西,安雯没再跟我聊天,应该是生活的很安逸。
大姐、大嫂、二嫂都为学校忙着,我也不能落后,尽量配合她们工作,大姐说我懂事很多,开了工资给爸妈买点东西,妈高兴不说,爸也偷偷臭美。
眼看二哥婚期到了,家里突然气氛紧张,下班回来,看到二伯坐在客厅,正吹胡子瞪眼骂二哥混。
“行啦,二媳妇我也看了,挺不错的,不摆酒席也是年轻人的流行。”妈打着圆场。
“你觉得行?到现在我连亲家面都没见着,就通了几次电话,说在老家太远不方便过来,我说过去,又推三阻四,这老二就看上她了,不然我绝不答应!”二伯挺生气。
“人家小门小户走动不方便,机票来回一年收入减半了,你有心去探望,也得考虑人家面子呀,你怎么知道老大结婚时,亲家要看看家里,你觉得民房寒酸,去城里买个楼?
将心比心嘛。”爸劝着。
“那我也没看上,太胖了。”二伯翘着腿。
“她还胖呀。”我插嘴。
“你知道啥。”二伯瞅我一眼。
“是不胖,再瘦不好看了。”妈走过来说。
“那还不胖呀。”二伯不服气。
“胖啥胖,初四来拜年还提了好多东西,孩子说话也得体。”妈擦擦茶几。
“就是,那我们校长,说话能不得体嘛。”我又插嘴。
大姐过来:“长辈说话,你插什么嘴,上楼去,一点不懂事。”
“还校长呢,端盘子能端好就不错了!”二伯气哼哼的。
大姐拉着我上楼。
“大姐,你也不帮着说两句,你看他,仗着自己大排行了,谁都看不上,现在谁娶媳妇是为了回来端茶递水呀,也太看不起人了。”我跟大姐说。
“你少管,后天仪式,明天他们彩排,你在学校好好守着,交给你了。”大姐吩咐。
“不是不摆席了吗?
最后怎么定的?”我问。
“摆,少摆,就自己家人坐坐,你明天下班就去徐媛那。”
“哦,那我穿什么,不能还穿着过年的衣服吧。”
“你没买呀?
你可真是的,行呀,你穿什么都行。”大姐翻柜子自己找衣服。
“总得体面点,别给家里人丢脸嘛,刚我爸还说了,都把金链子摘了,别让人笑话咱们暴发户,大哥结婚时……”我还没说完,大姐从柜子里翻出一身衣服。
“这是你的对吧?从来没看你穿过,这套挺好,斯斯文文的,你穿这个吧,现在买也来不及了。”大姐把衣服挂在门上。
“我不穿这个。”我想出去透透气。
“这个怎么了,挺好的,我看不少韩国留学生都这么穿,也不淘汰,斯斯文文挺得体的。”大姐端详着衣服。
我拿起衣服下楼去了,也不用收拾什么了,好多东西都搬在徐媛家,二伯还在絮叨,大家敷衍着,觉得他得了便宜卖乖,还想怎么着,人家有文化有能力,找你一个蹲过大牢的保安儿子,你还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