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买,你也别上火,要结婚了,当我随份子了。”我赶紧讨好。
“别别别,怎么能让你破费,阿姨这回来带了钱,准备着有什么要用的地方,走,先去吃饭,累了一下午,媛媛,以后工作上多照顾照顾小周,这孩子干活真勤快。对了,你电话里说又校长又不干了又校长,怎么回事,当个校长要踏实,走走,先吃饭,回来我还得收拾。”说着徐妈妈拉着我说吃顿好的。
“妈,她不吃饭,她学校还有事。”徐媛想要支开我。
“哪能饭都不吃,这都下班时间了,媛媛,可不能这样,人家也是帮你。”徐妈妈板起脸。
“不是,妈,我回头单独谢她,这么晚不留她了。”徐媛解释,冲我眨眼。
我赶紧说天黑路不好走要回家,徐媛说下去送我顺便买外卖,没让徐妈妈下楼,出了楼她一把拉住我:“周末!
我的事我妈不知道,你可不要乱说话!”
“我没乱说呀。”
“还没乱说,你干嘛说买给我。”
“咱俩什么关系还用说呀,我买给你算什么,那单子拿来,我都给你买。”我一伸手。
“周末!”她还想说什么,叹了口气,打住了。
“你别上火,结婚是大事,总会忙里出错,我大哥结婚时因为忙乱嫂子生气,差点取消婚礼,你这才漏点水,不算什么。”我安慰着。
“幸亏有你。”她硬邦邦的笑了一下。
“行了,自己人,我先走了,你赶紧买饭去吧。”我转身往回走。
“周末。”她叫住我。
“干嘛?”
“谢谢,谢谢你还当我是自己人。”她站在那儿傻乎乎的说谢谢。
“当然是自己人了,我还是你前夫呢,哈哈。”我开着玩笑,她也笑了,让我别担心,大姐那不缺人,只是调我过去吓吓我,过几天就调回来了。
离开徐媛家,一路往杨阳家走,天很冷,可我不想坐车,走了几站地,累了,路边台阶上坐下,看看表,才五点半,苏苏说了让我回去应该不会再追究什么吧。快过年了,路上行人大包小包的置办年货,我想到这个时候刘宁昕一定又有很多单位发的东西送去她家,我呢,我能为她做点什么?连管好自己都不能。大姐说她是个好人,让我学会取舍,难道我不配得到好的?
耳边一个声音对我说:“周末,你怎么了?车子也没了,大冷天在外面不回家,孤零零的,女朋友也不在身边,你看看你自己像个什么?”
对呀,我像什么?我像什么?我转头对那个声音说:“人吓人,吓死人,我特么爱像什么就像什么,用不着你管。”
乜茜打开车门招手让我上去:“别呀,来来,上车。”
我早冻透了,看她笑眯眯的还算友善赶紧跳上车,这才想起,早上说要找她,电话打了一半进电梯没信号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傻乎乎的问。
“当然知道,算的嘛,今天你想找我,怎么?失恋了?”乜茜发动车子。
“去哪?直走前面信号灯左拐。”我指挥着。
“拐什么,吃饭去,我算你还饿着呢,对吧?”她说。
“算个屁,别再说你那个算哈,真当自己是瓣蒜了。”我心情不好。
“不信算了,我早说过你最迷茫和无助的时候会找我。”她一脸得意。
我没心思反驳她,哪是我找她,分明是她无聊窜街遇上我了,坐下等菜时,我先灌下两杯热茶,暖和多了,又倒一杯,手里捂着杯子。
“说说吧,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丧家之………”她看我自饮自酌的,也没给她倒,自己拿起壶往杯子倒,边倒边说,倒出半杯茶底子。
“打住!说话怎么那么难听,谁丧家了,大过年的。”我招手,服务员又来续了一壶水。
“看你冻的那样吧,被苏苏赶出来了?”乜茜一脸得意样子,好像自己什么都知道似的。
“我被赶出来?笑话!我锻炼呢,今天空气多好,过几天放鞭炮可没这么好的空气了。”我拖过茶壶想要捂手,满满一壶水,差点烫着。
“行啦,别装了,你的事我都知道了。”她得意的笑了下,把茶底子在杯里晃了晃倒进烟灰缸里。
“你知道什么?”我随话答音。
“我什么不知道,这几天刘宁昕往我那带了几个客户,坐了坐,说起苏苏来……”她说到这儿停了,看看我。
“你们背地里说我媳妇干嘛!”我把壶推给她。
“还媳妇呢,你是谁的公公?行啦,她肯再接纳你就不错了,你还得了便宜卖乖,别不识相。”乜茜倒了半杯水,也捂在手里。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
“刚不说了,刘……”
“打住!她怎么知道!”我急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呀。
“你急什么,来来,先吃东西。”正说着菜上来了。
我心里不是滋味,刘宁昕这么快就知道了?她有委屈连杨阳都不说,告诉刘宁昕?我这脸红一阵白一阵,好像全天下人都知道我守着个漂亮女朋友还出轨。也气不打一处来,这算什么,报复是吧,对,我做错,她立马找刘宁昕。
“你没事吧?”乜茜拿手在我眼前晃。
“没没,没事。”我拿起杯子喝水。
“别喝了,吃菜吃菜。”乜茜拿起筷子。
“我不吃了,我先回去。”我起身。
“等一下,你是不如刘宁昕,可你和苏苏在一起是上天注定的。”乜茜突然来这么一句。
我坐下把手伸过去:“欠儿,你再给我看看。”
“起开,我不是看手相的。”
“那你说吧,给我破一破,你那个扑克带了没?”
“不是吉普赛扑克!”
“行啦,别计较,我信还不行吗?”
“上次就给你算了,结果也出来了,只是你看不懂,我嘛,我也才悟出来。”她假模假样的掰扯着。
“怎么说?”我盯着她问。
“上天注定懂吗?唯一!就那么一张牌特殊被你抽到!你还不明白?”她神神秘秘的解释。
“你是说我……你直说行不行,我又不是神棍,我怎么知道什么意思,你快说。”我给她把水续上。
“还不懂?你想想,一副牌最特别的你抽到了,你抽到的是不是最特别的?你说?”
“是呀。”
“对呀。”
“对什么对,你赶紧说。”
“就是特别呀,特别懂不懂?
”
“什么特别?”我被她绕糊涂了,又好像明白点什么。
“哎呀,笨死了,特别!这么说吧,你对于苏苏来说是特别的,苏苏对你来说也特别,总之……对了,你那红宝送给谁了?”
“给她了。”
“给她了?你看!你有几块红宝,为什么给她了?特别!
懂不懂?”
“懂……懂……对呀,给她了,对呀!我是给她了。”
“对嘛!你给她你特别的,她对你也特别,你跟苏苏是上天注定的。”乜茜低着头夹菜。
“欠儿!你这个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