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贪心,至少昨晚你选择对着墙睡。”她说着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
“我……”我想说点什么,却不知说点什么。
“周末,我能原谅你,可我原谅不了我自己,以后不要见面行不行?”她用纸巾点了点眼睛。
“好,你别哭了,才手术完,很伤身体的。”我把纸巾盒拿起给她。
她接过去放在一边:“以后别贪玩了,每个女孩子都需要安全感。”
“嗯,我改。”我点着头。
“多顾及一下身边人的感受,但别没了自己的原则。”她接着说。
“嗯,好。”我接着点头。
“今晚别走了,省得杨阳多事,等我上班就搬走,我也该回家了。”她单手捂着眼睛。
“我去给你拿冰块。”我开门出去,杨阳那屋门关着,我去冰箱用保鲜袋包了两包冰,回来时,她从卫生间出来,洗脸沾湿了头发,正在擦,我把冰递给她,她接过去,敷在眼睛上。
“这样明早不会肿。”我说。
“嗯,你去洗洗脸。”她捂着眼睛说。
我洗洗脸,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怎么都看不明白,回到屋里,她已经躺下,关着灯,睡在里面,冲着墙,听到我进去轻轻说:“你睡外边吧。”
我明白,睡外边早起走时方便些,穿着秋衣秋裤钻进被窝,躺着看天棚,尽量放空自己,什么都不去想,过了很久,她转身,仰面叹了口气。
“你没睡?”我明知故问。
“睡不着。”她说。
“我也睡不着。”我也叹口气。
她坐起来,我刚想也坐起来,见她解开睡衣扣子,脱了衣服,虽然拉了窗帘,但不是太晚,对面灯光透过窗帘,夜色里我清楚看到她精致的线条,她脱完躺下,被子里扭动两下,睡裤也脱了,用被子半遮上身,欠起身把衣服扔到椅背上,隔着我,没扔准,滑落在地上。
“捡一下。”她说。
我起身捡起来放好,心里怦怦跳:“苏苏,你……”
“你过来。”她说。
“不,不了。”我知道她也有不甘心,她对我一直包容,从不了解时就一直包容,她喜欢我我明白,可那么一味的包容,不只是喜欢而已,当然,也不是爱,多数是她在袒护自己的选择,好在我之前的种种过失只是误会,但这次不同,这种原则性的错误,狠狠揭了她的面子,就算她习惯袒护我,也过不了自己那一关,除非,除非她跟自己赌气。
“为什么不?你不是喜欢我漂亮吗?”她说。
“喜欢归喜欢,但是,苏苏,你不能跟自己赌气,我知道我让你看走眼了,那是我不好,你这么优秀,以后……”
“你要是真过来我会抽你嘴巴,我只是习惯裸睡,和你在一起没有一晚睡得好。”她说着把胳膊搭在被子外,背对我躺好。
“我也睡不好,你那么漂亮,又不让我碰,我又打不过你,一想到你和刘宁昕在一起两年多,就窝火,我一次都不行,她就行,她都没有过去是吧。”
“你和她性质不同,她是有过去,可你是乱来,算了,说这个干嘛,你窝火我就不窝火吗?
你就宁可睡沙发也不跟我一起,离开我之后见了谁都肯睡!”
“我敢吗?你……”
“我怎么了!”她转过来。
“你穿制服我害怕。”
“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件工作服。”
“我怎么知道我害怕。”
她一把拉起我被子,蒙住我的脸:“别出来!”
我听她开柜门,拿衣服扔在我被子上,跳上床,盖好被子,扯开我被子:“去!穿上!”
我伸手一摸,是她的工作服:“干嘛?”
“穿上!去卫生间,对着镜子站半小时!”她一巴掌打在我头上。
“我不去!”
“好!你不去我去!”她说着拿起警服外套,起身穿上,跨过我跳在地上,准备穿裤子,没站稳,碰了椅子,弯着身子揉膝盖,我赶紧打开灯,看了一眼,赶紧把灯关上,她披着头发,制服外套松垮垮的在身上,里面什么都没穿,弯着身子揉膝盖,衣服盖住『内』裤,只露出光滑的腿……
“干嘛关上,打开!”她命令着。
我赶紧打开,她坐在床边,看着膝盖,我也过去,一看,打破一层油皮。
“没事,一层油皮,吹吹就好了。”我说完觉得这话好像不适合对她说了。
她瞅了我一眼:“你看着我!到底怕什么!”
“你……你赶紧把衣服脱了……不、不是,你赶紧穿上……不是,你赶紧换了……”我低着头。
“你就那么害怕我,干嘛还说要陪着我!”她火气越来越大。
“我也不是总怕,我……”
“你怕就别招惹我!”她火了。
“那你觉得我不好就别找我,找回来调教,我是三岁孩子吗!”我恼羞成怒。
“你以为你不是三岁小孩呀!你大姐为什么打你!”她声音忍不住高起来。
“关我大姐什么事!”我不承认。
“有让女朋友去打自己爸爸的吗?这就是你这大人说的话!”她冲着我发火。
“什么女朋友!
你不是我女朋友了!”我只顾顶嘴。
她顿时收声,狠狠盯着我。
“看什么看!”我怕了,强顶嘴要面子。
“你再说一遍!”她这气势,感觉随时会锁喉了解了我。
“说什么说,睡觉!”我赶紧躲。
“你有种再说一遍!”她揪起我秋衣。
“我再说五遍!你不是我女朋友!你不是!不是!不是了!不是!”我朝她喊。
她抬起手啪啪啪连打我三巴掌,第四下抬起手还没落下,我一把抓住她手腕,搡开她:“再动手我不客气了!”
“你不客气一个我看看!”她说着一把抓住我胳膊,抬起手。
我擎住她的手用力扯开,论擒拿技巧,发力速度,我都不如她,都是女的,个头差不多,一个重量级,让我跟受过专业训练的她动手,结果只有一个,我打不过但躲得过,不躲是我不想躲,搪开她太容易了,她是受过训练,但我可是从小抬煤气罐子的,她大学学几年,悟性再高时间也有限,我可是从小辍学在家,什么粗活没干过。
瞬间躲开,她发觉有些不对劲,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抬腿就踢我,屋子不大,她手术又才做完,腿抬不高,我吃了一脚抓住她小腿,就势把她搡到床边,地方小,她想变换动作但伸展不开,只能拼力气,又拼不过我,小腿被抓住站不稳,坐在床边,我上手推倒她,两手死死扣住她手腕,举过她头顶,怕她踢我,冲上来时就扯住她小腿分开,跪骑在她一条腿上,压住她的手,她是不能动了,可我也没手能还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