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上8下，7多妻多，懂什么。”
“不懂，你怎么又回来了。”
“过年。”
“我一会儿去买年货，帽子给你送锦航。”
“行，你来，我偷几条好鱼给你。”
“有龙趸吗？”
“到底是珠宝大亨有实力哈，还给你喂出龙趸的口儿了，养殖的，没有野生的，车停后门。”
嘿嘿，龙趸呀，养殖的也有二十斤了，这条大鱼，足够表现了，我乐不颠儿的，换好衣服，把家里所有钱都带上，拿着帽子急匆匆出门了。
车到锦航，给安雯电话，等了一会，她从后门钻出来，进了车里。
“鱼呢。”我赶紧问。
“畜生！怎么不先问我！我和鱼哪个重要！”她穿的不多，把空调都掰向自己。
“你重，当然你重，你好像胖了，竟吃好的了吧。”我看看她。
“烦人，会不会聊天，我头发长了没？”她整整头发秀给我看。
“长了不少了，你吃饲料了？长这么快？”
“接的，土炮，走，陪我买衣服，要过年了，我都没有东西穿。”
“别呀，我奉旨出来买年货的，你看看，两张单子呢。”说着我把单子拿出来，先把鱼勾掉。
她看看，把牛肉和油也勾掉了：“我爸才上的油，你拿一桶走。”
“那好，省得我从超市往外抬了，连鱼一共多少钱？”我拿钱包。
“一会儿算，走，先买衣服，再买你这些东西，最后来拿鱼。”她安排的挺好，我一脚油开去商区。
她说没衣服穿我也习惯了，过阵子她就会没衣服穿，好像总光着上街一样，我在试衣间外坐着，提着口袋，她试了一会儿在里面喊：“大吉，过来。”
“干嘛？”我过去。
“哪个好看？”她扭扭身子。
“刚才的好看，买那件吧。”我看了一眼那领口，低头坐回去。
“就不，就买这件。”说着她穿了这件就出来了。
“那你还问我，又不听我的。”我无奈跟着走。
她回身站住，手指点住我额头，沿着鼻子划到我嘴唇，按住轻轻说：“口是心非，知道你喜欢这件。”
我站住心里狂跳，感觉又发烧了，嗓子干痒，这病还是没去根呀，喝水果然不顶事儿。
飘飘忽忽跟她买了衣服又买了鞋子，累的我两腿发软，回到车里，她打开包，拿出一盒烟，掏出一支又放回去了，我赶紧说：“没事儿，你抽你的。”
“戒的挺成功嘛。”她冲我说。
“为了健康嘛。”我低头回答。
“都戒了？”她把手放在档位上，轻轻用手指圈着。
“啊，戒了。”我回答。
她半天没说话，我觉得挺尴尬，探身把后座的帽子拿给她：“走得急忘拿袋子装了，你匀个袋子把它装一下，不然你戴着，挺冷的。”
“不戴，今天衣服不搭。”她看着我。
看得我有点慌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看着那帽子：“我妈还说这帽子挺好，啥毛儿的？狐狸的？我怎么没闻到骚味，这东西真沉。”我胡乱白扯着。
“狐狸？你看我像不像狐狸的？”她哼笑着说。
我狠狠咽了下口水，伸手挂档，她手没离开档位，握着她的手挂了档，她抽走手，拿出唇彩点了点，说：“别墅没人。”
我停好车子，她早早准备好钥匙，打开门，房子冰冷，她回身问：“喝酒吗？”
“不喝，我渴。”我一把揽住她。
“有种你都戒了。”她推开我，牵起我的手拉我跑上楼。
冰冷的床，她没有脱鞋子，跪在床上双手扶着我的腰，拇指插进我裤腰里，仰起脸，我一边亲吻一边松开她内衣扣子……
“你急什么……”她笑。
“你不急，干嘛解我裤子。”我按住她手。
“我又不用你裤子里的东西，我是怕你急。”她说着把手伸进去。
我一个激灵，这屋子太冷，她手冰凉。
“要不要反应这么大，你的珠宝大亨把你亏成这样。”她笑着拿出手。
“别胡说，这屋真特么冷。”
“忘了你发烧了，都发烧还对我发什么骚，讨厌。”她起身掀开被子滚进去。
盖着被子好多了，她贴在我怀里闻了闻，皱着眉头，撅起嘴：“我看你才是狐狸变的，这身上什么味儿。”
“昨天发烧，捂了一天汗。”我不好意思挠挠头。
“知道见我不洗澡。”她骑上来靠在我耳边说。
“我哪知道……”我话到一半，她亲过来，我喘不过气，她扭动身体，我觉得被子很热。
“你知道。”她把手伸进去坏笑着说。
“雯雯，我想你。”我拿开她的手，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用力亲吻，感觉丝丝凉气灌进被子里，凉气混着她的香水味，清凉的像雪天清晨的公园，雪天？公园？我心里咯噔一下，不愿去想，只想用力亲吻，双手使劲扣住她手腕。
“说你爱我。”她突然说。
我愣住停下来，看着她，她闭着眼睛，见我没再动作，睁开看着我，我能再这么近看着她，好像梦里一样，不自觉的眼泪就流下来，她冰凉的手，我想起在医院里，她冰凉的手提着东西，我帮她捂着手，她说我还算有良心。看着她就在我面前，梦里哽咽着说不出口的话终于可以在现实中说出来，我搂住她认真说：“我爱你。”
她直直的看着我流眼泪，两个人就那么盯着对方看，别墅区安静的听不到一丝声音，我能听到她咽下口水的声音，她不是我梦里模糊的样子，不再是喊我名字的一个声音，是安雯在我面前，我看着她，她突然推开我：“讨厌，干嘛这么认真，真是的，我都没情绪了，起开起开。”她推开我，起身去卫生间。
我愣在那儿，看她开灯进了卫生间，没有声音，半天也不冲水，不是没卫生纸吧，我翻翻兜里，找出半包纸巾拿着开门进去。
她坐在马桶盖上捂着脸，听到我进去，抬起头，满脸的泪水，我蹲在她脚边，抽出纸给她擦掉眼泪，她抱住我轻轻说：“你再说一遍。”
我抹掉她眼泪说：“我爱你。”
“再说一遍。”她盯着我。
“我…雯雯，对不起，我爱你。”我抹了把自己脸上的泪水。
“大吉，我已经结婚了。”她把脸埋进我怀里呜呜的哭。
“你说什么？”我不相信自己耳朵。
“你是混蛋！我说我结婚了！”她推开我，抢过纸巾使劲擤擤鼻涕，又擦擦眼泪。
“你结婚？”我不敢相信。
“对！结婚！已经登记了，还没办婚礼。不然你以为我怎么能出来！你能不能专心点，在一起时从来都不说，偷腥时又深情又表白，滚开！”她起身推开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