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吐的,我给你叫小时工哈,钱你出,我衣服干洗钱你也出!你钱包呢?”我去门口的衣帽架上翻。
“周末,你个混蛋!”她突然大骂。
“谁混蛋!你才是!我不帮你收拾碎瓶子轧死你!”我翻找着她钱包。
“你个骗子!”她抹了抹嘴指着我骂。
“你特么才骗子!”我回击着。
“你根本没结婚!那是你侄子!”她指着我。
“你说什么呢,不能喝少喝,看看你这德行。”我把她拉起来,不能让她在这儿躺着,吐了一地,一会儿再踩得到处都是。
“从扶手这边下,你赶紧点!”我使劲拉她。
“鞋呢?”她站在沙发上发愣。
“鞋什么,赶紧过来。”我站在扶手这边冲她伸手,她一步跨下来,幸亏我反应快伸手扶住,抱个满怀。
“流氓!”她推开我往卧室走。
谁特么流氓,我真应该闪开摔死她,收拾好客厅,看她已经睡了,帮她拉上窗帘,这才发现真的是暴雪天,路灯下车子已经被雪没了小半个轮子,晚上路面全是积雪。看看她歪着头留着哈喇子的睡相,真特么便宜你了!老子今晚不走了!去厨房看看还真做了饭,不过一口没吃,我盛了一碗,把菜又热了热,迅速下肚,味道一般,看了会儿电视,没什么好节目,洗衣机也洗好了,把衣服和沙发盖搭在卫生间,简单洗漱,爬上了床。
很自然的,我在嘴巴子声中和随之而来的火辣疼痛感下,起床了。
“臭流氓!”她起身拿被子围住身体。
“啊?在哪?”我睡懵了,听到说有流氓,也拿被子挡着身子。
“我衣服呢!”她使劲把被子抽走。
“谁知道。”我反应过来那流氓指的是我,也就放心了,躺下搂着她枕头挡挡身子。
“下流!趁人之危!”她从地上捡起衣服套上。
“我这是助人为乐。”没有自然醒,我很气恼。
“用你助呀!别以为跟你拍了婚纱照就是喜欢你!我想找也不找你这样的!”她穿上衣服调门立即高了。
“我怎么了!我哪配不上你了!”
“你!你这是脚踏两只船你知不知道!”她一把从我怀里抽出枕头,打在我身上,我扯过被子盖上。
她看我不起,先去了卫生间,过了一会儿拿着沙发盖出来,在卧室窗外晾晒好。
“你衣服怎么也洗了。”她问。
“废话!你吐了我一身,晒出去干嘛,一会儿就冻上了,没看外面那么厚的雪呀!”我躲在被子里说。
“你赶紧把衣服穿上!”她扭过头。
“我还哪有衣服,就一件束胸了,穿它睡觉勒死呀!”
“流氓!”她狠狠瞅我。
“你别胡说哈!你说热衣服自己脱的。”
她揉了揉太阳穴,想了想:“你昨晚没碰我?”
“谁碰你呀,收拾完你那些脏东西累死了,要不是下大雪我打开煤气就走了。”我清醒了,倚着床头,拉起被子挡着身子。
“真的没碰?”她问。
“我是女的!你醉得跟死狗一样,我碰你有什么乐趣!”
“真的没碰?”她又问。
“没有!谁碰谁特么孙子!”
“你混蛋!”她气哼哼出去了。
我坐了一会儿,拉着被子挡着去衣柜找找能穿的衣服,翻了半天都太小,就一件运动衣还是棉的,拉开抽屉,她端着一碗荷包蛋进来,看我蹲在地上,一碗鸡蛋水泼在我身上:“变态!”
“你疯啦!我找件衣服!”我被烫到胳膊,赶紧甩,还好被子挡住了一些。
“那你开内衣抽屉干嘛!”
“谁知道你抽屉放内衣!我柜子抽屉都是放秋裤的!”
“烫着没?”她有点不好意思。
“走开!恩将仇报!”
她不说话了,坐在床边一声不吭。
“装什么受害者,都说没碰你了,赶紧给我找件衣服,我快憋不住了!”我憋着尿急着说。她起身来翻柜子,翻出一件卡通T恤,还算宽大,我穿上感觉很眼熟,赶紧去厕所,起身想起这件T恤好像是以前她们中心的工作服,我觉得刚才那句恩将仇报骂得太晚了。从厕所出来看到她在厨房煮东西,我走过去,看看是什么。
“怎么还是鸡蛋。”我问。
“你吓我一跳!怎么走路没声音!怎么不穿鞋!
”她低头看看说。
“哪还有鞋了,都让你吐了,你昨晚喝的什么,是不是借酒撒泼?”我往锅里看看,还是荷包蛋。
“你能不能穿条裤子。”
“哪还有裤子……”
“我还能吐你秋裤上呀!”
“那是我脱的时候沾上的,呦,这什么酒?”我拿起后面橱柜上的半瓶酒。
“别动,放下。”她盛出鸡蛋。
“还喝洋酒,资产阶级,假的吧?你这温莎色儿怎么这么淡?”我拿起来瞅瞅。
“你管不着,总去夜店暗呼呼的,当然觉得色深。”
“不对,你这就是假的,买不起别乱买,喝假的可不容易醉嘛,再喝傻了,我们家白请你了。”我放下瓶子。
“把这个喝了。”她说着把碗递给我,自己迅速喝下一碗。
“不吃,不饿。”我放下碗四处看看还有什么酒。
“赶紧吃了,省得中午吃完肚子涨。”她又拿起碗给我。
“流黄的,怎么做的?”我吸着蛋黄问。
“蛋清泛白时就关火,盖上锅盖。”她洗着碗说。
“看不出,还会做饭呀,你昨晚那菜可真不怎么样,不鲜。”我吃完把碗递过去,她愣了一下,接过去,也洗了。
“少吃那么多味精吧,不识货。”她边说边擦干碗,放进橱柜。
“看这情形我中午也走不了,你买条鱼去,我考核一下你技术。”我转身回屋,手指勾出夹在屁沟的半拉『内』裤。
“你来我家干什么?”她跟出来问。
“对了,我包呢?”我想起来。
“不知道,没看到。”她找出电吹风,拿着我裤子在吹。
“有可乐吗?”我倚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没有。”
“别的饮料也行。”
“没有。”
“你是不是酗酒?家里没饮料只有酒。”
“差不多干了,你穿上。”她把秋裤扔给我。
“哪儿干了,还潮着呢。”我扔回去。
她接过裤子使劲扔在地上,抬头一指我:“周末!告诉你!我不欠你的!”
“说什么!
你不欠我的?别翻旧账哈!”我也站起来指着她。
“你把手放下!”她抬手打下我手。
“凭什么!你指我就许我指你!现在不是上班,别端你校长的架子,老子还是法人呢!”我从沙发上跳起来,把手又抬起来指着她。
“你手拽过『内』裤!恶心!”她伸手又打下我的手,转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