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帮得上忙，你大姐还用指望外人？自己不上进，还帮倒忙。”她拿出手机调闹铃。
“我哪帮倒忙，她们处处刁难我，下绊子，下套子，下三滥！”
“你争气点，没人就有机会刁难你。”
“嗯，等我能懵事儿时就申请去三校，离她们远远的。”
“你看看你，都这样了也没想着踏踏实实学习。”她放好手机搂住我。
“那我这样你干嘛喜欢我？”我不明白。
“我困了，别说话。”她就这样睡了。
凌晨她起身去厕所，我迷迷糊糊醒来，以为到点了，想跟她一起下楼，昨晚死死记着买些暖贴给她带着，拿起秋裤就套，闭着眼，不能睡太晚，最近都是体力活，起床真困难，正套着，她进来，我伸手摸别的衣服，感觉她站在床边没上床也没去换衣服，睁开眼问：“你站着干嘛？”
“我以为你梦游呢！穿衣服干嘛不睁眼！”她上床钻进被窝。
“困呗，几点了，你怎么又躺下了？”
“快四点了，别说话。”她转过去，一会儿又转过来，躺了一会儿又转过去。
我被她翻腾的清醒起来，她起身喝了一口水又准备躺下，我眼疾手快，把胳膊顺在她枕头边，就势搂住，另一只手迅速凑过去……嗯？丝薄的？
“你！……”她一手立即抓住我那只胳膊，用力推……不对，是推，但不是用力，她要是用力，早捏住麻筋了，不是推，是半推半就。
“后悔不跟我一起看电影了吧？
”我说着，手不停摩挲。
“你就这个反应最快！脑子也好使了！也勤快了！”她还是推开我的手。
“嘿嘿，鹰不是那么好熬的。”我明白她熬我有她的目的，可熬鹰这回事，鹰不睡人也不能睡。
现在是我和她谁也睡不了，她转过来用手挡着我眼睛：“看什么看，烦人。”
“苏苏，你的良苦用心我明白，我不会再随便了，更不会对你随便，你舍身取义的精神感动了我，要不然我给你介绍个会所吧，先嫖一下……”
“滚！就知道你说不出什么好话！”
“你看看，我是为你好，也只有我这么细心了吧？你看看你那姐们儿，发那种电影给你，也不问问你跟谁在一起。”
“谁不知道我和你在一起，还用问。”
“那她还……唉，杨阳也太看得起我了。”
“她不是看得起你，是看不起我。”她仰面躺着。
“你不是跟她赌气吧？”
“赌什么气？我还不至于被她说几句就认真起来。”
“她说什么了？”
“没什么，不过是……你打听什么，多事。”
“我不是好奇嘛，你们P平时都聊什么？”
“聊天还分什么TP，可见你脑子里没有一点干净东西。”
“你这么熬我，我脑子干干净净，对你有什么好处？”
“不知道，你一碰我我就想起别人，心里就不舒服。”
“你还说不喜欢刘宁昕！”我吃醋。
“我说的是陈羽！”
“陈羽？”我万万想不到她会说起陈羽，陈羽怎么了？不对！陈羽做过我女朋友呀，这事我差点不记得，别管真的假的，见过朋友，睡过一张床，还亲过，我回忆着，陈羽说过她和她姐有了同一个圈子的话题，关系缓和多了，现在分析，刘宁昕早就知道苏苏和我交往过，佯装不知一方面是暗中和我比较，免得打草惊蛇，另一方面就是我曾是她妹夫，这关系不好说出口，不管怎么样，同一个圈子的话题无非就是姐俩谈论过我，难保苏苏当时不在旁边，那孩子都说什么了？
应该不会说我上网发帖找人陪吧？不会说我带她看船教她抽烟吧？也不会说我带她骑摩托看海晒夕阳吧？不会说我去买情侣杯跟她用吧？不会说我亲她却没碰她吧？苏苏到底介意什么？
还是都介意？不能呀，她还交往过刘宁昕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苏苏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脑子飞速转着，都快转出来了，也想不出怎么说。
“你想什么呢？回忆美好点滴是吧？”她闭着眼睛说。
“哪呢，我在想陈羽是谁。”我去摸她的手。
“你这话哄小女孩去。”她转身背对我。
“她就是小女孩，我跟她是假装的。”
“她天真，我不傻，你怎么想的你心里清楚！”
“是！我承认，我那时只顾一时高兴，现在我改了，请组织重新看待我。”
“你那时那么放纵，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没有。”
“既然没有，为什么不碰她？她就值得珍惜是吧？”她说这话让我觉得心里酸酸的，女人呀女人，最介意的始终都是对方会不会珍惜自己，我起身去厨房，端了一碗水回来，打开灯，她被光刺得眼睛眯起来：“才几点，你吃什么呢，一会儿下去在吃。”
“不是吃的，放床中间。”水挺满，我腾不出手关门，小心端着跪在床上慢慢往里挪。
“烦人！现在搞这些还有什么用！”她一翻身，床垫一震水泼出来了，撒了一大块。
“怎么没用，知错能改，骟了不阉。”我拿纸擦着水。
她噗嗤笑了：“有什么区别？”
“多少留点儿，嘿嘿，你也多少给我留点面子。”
“我还不给你留面子呀！”
“是是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跟你睡在一起，你别让她们知道你掀腿压颈、抱臂背摔、顶摔锁吼……”
“你向往的姿势还挺多嘛。”她笑眯眯看着我。
“别别，我挺保守的，咱们就各睡各的，也挺好。”
“别擦了，换下来吧，怎么白色的？”
“饺子汤呀，我怕开水龙头有声音，她们还没醒呢。”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她起身，俩人开始换床单，开柜门，找换洗的床单，换下的堆在门口。
“你们干嘛呢，一大早稀里哗啦的，什么抱腿深吼……”于丹揉着眼睛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地上的床单：“周末真不是东西，一大早搞什么，上班知不知道！”
“出去！知道在搞还进来看！”我把没铺的床单抖开遮着脖子往下，于丹愣了，估计是错觉，刚还看我穿着衣服，马上又遮起来，刚想扭头出去，看到苏苏站在地上。
“苏姐！你就惯着她！她够讨厌的了！你管管她嘛！”
“对不起，吵到你们了，下次我不让她叫出声。”苏苏憋着笑，扯过床单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