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这是什么?”
她眼带笑意,一边拿出食物一边说:“我早上没去公司,在家里给你熬了汤做了菜,过来陪你吃饭。”
我笑了,看她一副小媳妇样,觉得挺满足的,吃着吃着就抬头看她,她手托腮,不吃饭看着我吃,两个人第一次在办公室吃饭,很特别。
吃完饭,我跟她说乖乖坐一会,我处理个邮件再陪她。
我看着电脑,她起身把办公室的门锁住,然后走到我身后,伸手从后面环住我的脖子,头趴在我肩上,我一时僵住了,她把手往前伸到我的键盘上,一个字一个字敲打着,啪啪啪,我看到屏幕一个字一个字跳出来—“我~爱~你,只~爱~你。”
我咧嘴笑了,我也伸手,在键盘上打上—“我~也~是”…
她笑了,气喷洒在我耳边,痒痒的,她蹭蹭我的脸,嘟囔着:“老公,遇到你之后,我的性子越来越软了,这几天突然觉得,要是爸爸不在,我就只有你了,你是我的依靠,我们要好好的。”
听她说着,很窝心。
她说陪我午休一下,两个人就窝在窄窄的沙发上…
我问:“会不会不舒服?”
她说:“现在这样才安心。昨晚有点嫌床大了,你那么远,不跟我说话。现在越来越怕你生气,可能上了年纪,折腾不起了,以后不能欺负我。”
我:“对不起,是我小题大作,无理取闹。”
她:“你知道就好,不过你吃醋好可爱。你这么霸道,看来我以后是不能有异性朋友了。”
我:“当然可以有朋友,但不能有那种对你有意思的朋友。”
她捏我腰:“我很自觉的,倒是你,让我不高兴几回了,我也不许你做中央空调,到处暖人。”
我扁扁嘴,不说话。
她又问:“知道为什么想陪你吃午饭吗?”
我:“嗯?”
她:“因为你介意了。我跟他吃的是午饭,我给你的,不一定会给别人,但是我给别人的,一定会给你…”
听她说完,感觉…张宇那首歌怎么唱来着,怎么样心如钢铁也成绕指柔…
跟萱姐谈恋爱是一件很舒服,哪方面都爽,她很懂我。当然,凭良心说,她跟我谈恋爱也很幸福。每次两个人闹什么幺蛾子,最后感情还是那么好。撩人她绝对是学我的,只是她青出于蓝,这么说吧,我撩她说的话,经常让她笑,她撩我说的话,经常让我想哭。明显,她是大隐隐于市,出手就致命。
这些年,她的性格在我的影响下,确实改变很多,她说喜欢现在开朗许多的自己。我不明白一些男人,好不容易追到一个女孩子,当那个女孩子成了他妻子,对他死心塌地,配合他改变自己,他却熬不过七年之痒出轨了,小三各方面远不如原配。萱姐为我改变这么多,我是很知足的,每天睡前都会想,明天要怎么让她更幸福,工作,家务,情趣,惊喜,就是这样…
萱姐让我转达,她休息两三天,朋友们还在的话,她继续更文…
再次谢谢大家的关心,父亲现在情况比较稳定。
回家跟言闹了点不开心,她挺爱吃醋的,不过我后来发现自己也变得跟她差不多,过日子就是要互相包容着,自己在乎的人也在乎自己,这种感觉是特别美好的。
如果时间允许,明晚更一下文,谢谢大家的喜爱。
~~萱
12月最后一个悠闲的午后(接下来估计忙到没周末了)萱姐在我怀里睡到现在,我怎么叫都不肯起床,就是一直赖,最后我在她耳边说着,小宝贝,起来码字啦,大家等你更文…她才慢悠悠醒来,真替你们感动…
12.醋意
你以为我刀枪不入,我以为你百毒不侵—徐志摩
一夜无眠,从度假村回家的路上,看到陆言淡淡的黑眼圈,想来她也一样。出发之前,她给了我一个本子,里面夹着一朵淡雅的小花,欲绽未绽,就像我们之间的情愫,我合起本子,诚恳告诉她:“给我一点时间…”她点点头,眼里平平静静,没有失落,没有兴奋。这种反应是令我高兴的,证明她心智是成熟,不会纠缠不清,更不会喋喋不休。她同样清楚着,我们在讨论的,是一件重要的事,是一件关乎一生的事。
有时候我们迟迟下做不了决定,是在等待一个契机,一个让人当机立断,非如此不可的契机。这个契机,可能是某件事,也可能是某个人。
回家后,生活、工作来回循环着,一切平静如常,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样的平静是用多大的定力维持着,我极力遏制内心那股既期待又害怕的冲动,禁锢着那只不听话的小鹿,任它继续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周末,我依然在办公室加班,哥哥过来看我,我们离得不远,两间办公室在同一栋写字楼不同楼层,只是他经常往外跑,我们见面不多。我喜欢跟他谈工作,他总能一针见血指出我公司存在的问题,并且帮我解决特别棘手的。聊了一盏茶时间,他说想出去买几件衣服,明天要出差,我正好想散散心,就答应陪他到商业区走走。
平日里哥哥话不多,但那天他拿下一个重量级合作伙伴,只差第二天出差去签下合同,一路上兴致很高,会问问我近期生活上面的事,我心里有事,答得并不走心,其实我很想问哥哥,如果我和一个女孩子交往,你还会这样疼爱我吗?还是从此视我为洪水猛兽,与我划清界限?
不一会到了商业区,两人进了一家男士西服专卖店,哥哥试了几套衣服。平日都是嫂子帮他买的,这次因为时间紧张,只能自己来试穿,他照着镜子,不好意思笑了笑,说:“看来没有你嫂子我还真不行。”明明是无奈的语气,我却听出满满的幸福,心底生出羡慕之情,这种感觉特别奇妙,看到别人拥有着一样美好的东西,而自己也即将有可能拥有同样的美好,幸福感是加倍的。
我心情爽朗了起来,走过去,帮哥拉好衣领,取笑他是个生活白痴,他被我说得更加不好意思。我看他穿戴整齐,无意转过头,余光看到橱窗外,看到那一幕,我的笑容即刻消失在脸上—陆言搂着一个女孩子的肩,从店门前经过,好像,两个人还分享一杯可乐…
时间凝固了,眼里、鼻腔里、心里酸胀的感觉腾起,散开,却化不掉…
小时候,全家人都宠爱我,最好的东西都留给我,我自然而然以为,无论是我想要的,还是不想要的,只要是家人认定的好东西,都会属于我。直到有一年外公生日,妈妈忙着招待客人没办法料理我,寿宴上,外婆坐在我和表妹身边,不停给表妹剥虾,把最好最大的都剥给她,那时我心理有种失落感,原来我并不是所有人的小公主,后来妈妈看出我不高兴,教育我说:“萱儿长大了,要照顾妹妹。”我就理解了,体谅了。可是这一次,我不能理解!不能体谅!准确说,不是“不能”,是“无法”,前些天还信誓旦旦,哄我开心逗我笑,给我前所未有温暖爱意的一个人,现在在我面前对着另一个女人笑,还那样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