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早,人还不是很多,在昏暗的灯光下影影幢幢三三两两地坐着。
径直走过去,吧台也还是那个吧台。
一个短发小弟抬头和我打招呼!
怀疑自己眼睛花了!
差点惊呼出来,肖扬!
…………….
愣在当场,除了头发比记忆中的短些,眼前完完全全地出现了肖扬的形容!
从进的门来,本来就时光轮回恍若隔世,再加上这张脸来时光穿梭,江风的大脑短暂地一阵缺氧眩晕,!这是怎么回事?肖扬……,这是真的还是做梦、、、、、、
心跳逐渐加速,眼泪已经是在眼中打转!管他是梦还是现实,忍不住就要上去把他揽入怀中!
“哥,你要点什么?”,肖扬说话了,一脸职业笑容。
江风虽然泪眼模糊,但还是在那眼睛里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双眼睛里本来早就已经消失了的深深忧郁!
小子!!连我你都不认识了么?!
“哥,你、你需要、、、、、、,您有事吗?”
—— 我真的变得连你也认不出来了么?!!肖扬,、、、、、
我颤抖着声音叫:“肖扬!我、我是江风啊!风哥啊,你不认识我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肖扬却一脸迷茫的样子,说:“哥,您大概认错人了,我叫小兵,不叫肖扬!”
世上会有两个人如此相像么?!
江风不信,世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声音忍不住颤抖地:“让,让我看看你的左手、、、、、、”
清楚地记得,肖扬白皙的左手背上,和腕子连接的地方,有一颗醒目的黑痣,我还笑说过那叫手表痣、、、、、、
他显得有点不知所措,但还是迟疑地把手伸出来。
定睛看去,腕子虽然同记忆中的一样白皙,但这个却没那颗痣!
这才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看走了眼,认错人了。可怎么,就这么像呢?没听说过肖扬有双胞胎兄弟什么的阿!!
终究还是忍不住,又说道:“哦,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那孩子很奇怪,说:“哥,我叫小兵,刚才和您说过的”
我说:“我知道,我是说全名,可以告诉我么?”
那孩子犹豫了,眼里生出些警惕来!看我一会儿,最终还是说道:“对不起,哥,您就叫我小兵吧”
唉,这儿本就是个逢场作戏的地方,上来就问人家孩子真名,这不是不懂游戏规则吗!
暗笑自己的痴!
确认了不是肖扬,心中虽然依然惊诧,但已是慢慢平静下来了。想起了来的目的,问这个酷似肖扬叫小兵的孩子:“哦,你们老板在么?”
“我就是阿!”——他笑着说。
这次是真给震住了,这么个小孩子,23、4岁的样子,竟然就是这儿的老板!这儿可是北京啊!海水河水江湖水,水水深不可测啊那是,凭他,能立得住?!
不过,可看他的样子,不象说笑。
我诧异地问:“哦,呃,这样儿啊,那,原来那个老板,那个大哥呢?”
这小孩儿回的轻巧,淡淡地说:“他不干了,今年初就把店盘给我了”
要不说岁月流转世事变换,你江风自己的生活翻天覆地,却以为别人的生活就都停滞不前阿?!就说这儿,却也在不知不觉间就易主了不是!
那小兵又说话了:“哥,看来您以前来过这里,那希望您以后也常来,不会比以前差的”
说完,转身拿了一瓶红酒,说:“哥,这个今天算我请您的,找个小弟陪你说话儿么?”——奶奶地,和肖扬一样可人。
看来确实是老板,一般的小弟可做不了主。
笑着道谢推辞:“谢谢,我不喝酒的,只喝点果汁就好了,有你这样的老板,这儿肯定生意好!”
这倒不完全是恭维话,这小孩儿一看就很灵透,再看人家身为老板,自己却亲力亲为在吧台服务的干劲儿,想必不错的。
没再推辞,拿了小老板赠送的果汁,走过坐在那过去常坐的地方,边慢慢地喝着果汁,边看那小子在那儿招待络绎不绝的客人,人已经慢慢地多起来!
不是因为他,估计江风一听大哥不在,恐就走了。因为来这地方故地重游,可能是心境大变了罢,觉得已经不适合自己了,心里的阳光明媚和这儿的昏暗格格不入!
可,偏偏,碰到这个老板小兵肖扬第二,一时间哪里看的够,便多坐会儿吧!就当聊慰对肖扬的思念好了。
他可能也知道我一直在看他,空暇之余,也回看过来,两人便相视而笑。真真仿佛就是和肖扬当年,如果不是在这地方,便真成了友情的温馨重温了!
一杯果汁被慢慢喝完,正要起身去和他告辞。
所谓无巧不成书,人世间的事情,便是如此了。
有时候费尽心机去寻一个人,即便千万次地寻遍每个角落,即便等的地老天荒心里都长了草,却还是众里虽然寻他千百度,回首也还是空空然!——譬如小兵(详情以后有机会的话再说罢)
有时候根本没存相见的心,甚或避之唯恐不及的人,却总会机缘巧合地给你来个重逢,来个偶遇!——譬如现在的江风。
这叫造化弄人!!
当然不能怨天尤人。因为老天不这样干,哪来人世间这充满酸甜苦辣却又多姿多彩的生活呢?!
刚站起身,一个人已是闪了过来!对我说道:“我没认错人吧?!真的是你?”
抬头一看,大吃一惊,赫然便是那85分!
依旧高大帅气,只眉眼间似乎多了些经历的样子。此刻正直直地睁大眼睛看着我。
江风第一反应是否认,但想想没必要,何况恐怕也装不过去,又念及毕竟彼此毕竟光着身子曾坦诚相见过,就当成和普通朋友的一次邂逅好了。
便笑说:“哦,是你啊,好久不见,还好么?!”
85分脸上的表情怪异,说笑似哭,说哭似笑,说道:“你、你让我找的好苦!”
心里便一下子有点烦了。
我是你谁啊,还找我,还找的好苦!若是真的,却也令人感动,但经历了情天孽海的江风,明明白白知道,那种相遇哪里能滋生出真正的相思!!要说有些喜欢,最多是爱欲罢了,仅这爱欲么是支撑不了一个人“找的好苦”的。至多便是来这里寻欢时,顺带着有个可能碰上我的想法而已。
如果他来句兄弟,又见面了,很高兴什么什么的话,江风也许觉得更真诚也更真实些!
江风的脾气,忍不住讥讽道:“哦,是么,是天天上这来找吧?!怪不得呢,我800辈子才来趟,就碰见了你!天天来难道就没碰到更喜欢的,不会吧?”
他似乎没听出来我的意思,只急切的说:“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有话跟你说,请一定听我说,好么?”
我说:“好吧,你再去要两杯果汁,再喝一杯我就要走的”
他说:“不喝点酒么?”
我说:“那就你自己喝吧!”
85份急匆匆地跑去端了两杯果汁过来,小兵正往着看,我冲他笑笑。
喝了一口果汁,不说话,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摆给他看!
85分舔舔嘴唇嘴唇,一时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
憋了半天,说:“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能告诉我吗?”
我说:“不能”
他又沉默了,我加快了喝果汁的速度。他想起我喝完就要走的话,说话了:“那个,你、你愿意和我一起生活么?”
差点把果汁吐出来。
怎么比江风还直白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