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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姑气得脸色发白,颤抖着道:“那他为了夺取我们杜家的传家武功秘籍,杀害了你的亲二姑,你二姑当日最疼你,她如今死得不明不白,你非但不为她申冤,反而替杀了她的混贼做事,你!你可还有一丝良心么!”

清涧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冷冷道:“原来是惠姑误会二姑父了,当日二姑姑重病在床,也是你都看到的,死了也没有什么好惊奇的,倒是惠姑为此强加罪过给二姑父,实在是让清涧为二姑父鸣不平,二姑父……属下该死!天尊以为呢!”

暮启捋了捋胡子,皮笑肉不笑地打量着惠姑道:“清涧不必在意,老夫已很久没有听人叫我姑父了,以后清涧不必一声声天尊听得我怪不舒服的,还像以往叫我姑父就好了!”

清涧忙行礼道:“是!”

惠姑已是怒火冲天了,道:“秀儿,你到底还是不是杜家的人?杜家几时出了你这么个叛徒!你莫非不明白,那个老贼是觊觎我们杜家的武功秘籍才假意待你的么?!”

清涧似笑非笑地道:“惠姑此话说岔了,二姑父已经得到了我手中的武功秘籍,又何须假意待我呢?不过,还有一本,在你手上吧!”说毕又转向杨暮启道:“姑父莫急,清涧这就为姑父取来。”说毕剑一晃,便向惠姑刺去,这一招非但不比刚才那招逊色,若论身手速度还要高出十几分。

惠姑已经怒不可遏,也无心顾及眼前这人是自己的亲侄女,一剑凌厉地对上清涧的那招。二人顿时你来我往地斗上了,招数如暴雨般又密又急,令人眼花缭乱。暮启在一旁看着,捋须冷笑,满脸嘲讽的神色。垣塚中了一剑,鲜血流了满地,此时已是哆哆嗦嗦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脸上又是汗又是血,十分可怖,虽有下人看着,但却都顾忌清涧与惠姑二人的打斗,不敢上前来扶垣塚下去医治。

惠姑虽年纪略大,但出手老辣,再加上有一把削铁如泥、杀人不沾血的宝剑,更是抱着一死得决心上了八岭山,此时的剑术更是招招气势逼人。清涧只有守的份,节节后退。退至墙角,清涧无奈道:“姑姑你为何来此,分明是不想活了!”

惠姑道:“我便死了也要杀了那个老贼再死,比你这个叛徒强多了。”

清涧冷冷一笑道:“姑姑以为你这几招就能杀了二姑父么?真是痴心妄想!姑姑听我一句话,别闹了,下山回去吧!我还能……”

惠姑恶狠狠地道:“不用你那么好心,同情我的话还是等你先赢了我手中的剑再说!”说毕剑舞的更加凌厉了,一招一式都刺向清涧的要害大穴。

清涧叹了口气道:“既然姑姑要如此,我亦没有办法,姑姑不要怪我!”

惠姑冷笑道:“你这个叛徒,还有什么好说的!看剑!”

清涧忽然身形一轻,几步移位,便晃过了惠姑,转身便立在她的身后。惠姑还未转过神来,就听见清涧在身后叹道:“姑姑行走江湖也有些年头,怎么现在还学不乖,将后背露给敌人,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么?”

说毕一剑刺进了惠姑的命门穴。惠姑睁圆了双眼,似怎么也不会想到今日来袭会是个这样的下场,身体往下软倒,一面一口血便吐了出来,口中含糊不清地道:“你……”

这个字还未说完整,便已倒地气绝身亡。

清涧冷冷一笑,道:“自命杜门最厉害的剑客,也不过如此!”说毕,便俯身在惠姑的身上搜了起来,片刻,变了脸色向杨暮启道:“姑姑身上并未带着那本秘籍!”

杨暮启道:“这个我自然知道,她既然敢独自上八岭山来寻我报仇,想必也料到了死这个下场。又怎会将那本她视如至宝的秘籍带在身上?想必藏在某人之处吧!”

清涧忙行礼道:“是清涧考虑不周,让姑父空等了一场,请姑父……”

杨暮启忙摆手制止道:“清涧不必多虑,老夫让你们放她上来行刺老夫,并不是为了区区一本武林秘籍,而是要让杜门存人和其他和老夫有仇的人明白,和老夫作对的,只有死路一条!清涧今日做得很好,老夫就把这把宝剑赏赐给你吧!”

暮启说完,身形已飘至惠姑身旁,俯身拾起剑来。清涧眼尖,分明看到暮启很快地将手在惠姑的鼻前晃过。还是不信任我么?清涧心中冷笑着,依然毕恭毕敬地从暮启手中接过宝剑。

暮启道:“日后若清涧探得秘籍的消息,再为老夫找来不迟,你姑姑的尸体就留给你去处置吧!”

清涧捧剑道:“是!”

暮启又吩咐下人道:“快把右护法抬下去医治,不然,只怕那只手臂都要保不住了!”几个侍从闻言,忙上前来将垣塚扶了下去,垣塚朝清涧神色复杂地瞟了一眼,眼中满是怀疑。

清涧不去理睬垣塚,很不耐烦地吩咐自己的手下道:“把这个尸体抬下山去,随便扔了!”

暮启闻言淡淡一笑道:“涧儿对自己的亲人,还真是无情啊!”

清涧冷笑道:“什么亲人不亲人,与我何干?我一个人立于世上,不需要别人牵绊我,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为何要考虑别人的感情?”

暮启微微一笑道:“那日后清涧对老夫,也会这般无情么?”

清涧冷笑道:“姑父何出此言?姑父如今在武学上的造诣之深,已鲜有人能及,清涧对姑父敬仰不已,有与情何干?”

暮启畅快大笑起来,道:“这话痛快!涧儿的这种性格,老夫实在是喜欢的紧!”

清涧亦微笑以对,默然不语。

是夜,八岭山外的一个村庄树林里,四丫头抱着两个包袱,焦急地蹲在瓜地里四处盼顾,只见一个妇人一身血腥地出现在她身旁,接过了那两个包袱。四丫头惊讶道:“师父,你的剑呢?你的仇,可报成了没有?”

惠姑笑道:“不用报了!要报仇的大有人在,已毋须我担心!从今日起,你跟着我用心习剑,我将杜门剑法的精妙之处都授给你!”

自从清涧说完那番话之后,惠姑便心领神会了。杜门最注重背后防敌,因此背后的要穴之上,都贴着护身符,就是为了能骗过敌人。清涧假意将剑刺进自己的命门,其实只是插进了厚厚的护身符中罢了,而那口鲜血,则是自己心中焦躁,又被清涧先点了穴,急血攻心而涌出来的。

后来自己倒下之后,清涧假意为自己搜身,实则偷偷点了自己的攒竹、印堂两穴,闭了自己的内息,才骗过了杨暮启。而自己也得以逃脱。有那个聪明的孩子在,自己已毋须担心了吧?

惠姑释然一笑,换了衣裳,带着四丫头消失在夜色之中。

再说慕雪为给若陵疗伤在那间客栈又耽了几日,待若陵的身体伤势已较之前好了不少,才雇了辆马车,将若陵扶进马车中,自己在前面驱车前行。若陵不解,便在车内道:“薛姑娘,你和我的去向想必不同,莫要管我,自己走吧!”

慕雪已换了一身女装,蓝莹莹的衣裳为她添了不少俏色,只是那张脸孔,依然是平常到任何人都不会注意。听闻此言,便笑道:“公孙姑娘太客气了。我本来就是孓然一人,无亲无友,亦无定处,天涯海角,山南水北,何处都可去,何处都可不去。如今既然姑娘有伤在身,就让我先送姑娘一程!”

若陵闻言,心头有所触动,便不再坚持,又道:“薛姑娘穿蓝衣服倒娇俏了不少,之前为何又要一身男装?”

慕雪道:“我一个女儿家,在外行走,自然着男装要方便不少,倒是公孙姑娘的芳名天下传遍,却依然以白衣女装面世,实在是胆大的很!让在下佩服!”

若陵闻言,幽然道:“男儿装有什么好?那些臭男人穿的衣服,我便是死了,也绝不穿!”

慕雪心中暗笑,道:“在下就是知道姑娘讨厌男子,况且姑娘冰清玉洁,若是和穿男装的我一道行路,难免要惹人误会,玷污了姑娘的名声,所以在下不得已,只好换回女装了。只是这么一来,只怕有不少匪类,见了两个姑娘,要来欺负我们了!”

若陵有所触动,脸上依然淡淡地道:“怕什么,姑娘武功如此了得,还怕谁?”

慕雪笑道:“姑娘谬赞了,在下只是略有几招罢了,骗几个门外汉尚可,在姑娘面前可不敢自夸!”二人就这样一路说笑着赶路,过了陇西,这日便来到了凉州境内。这一路上,慕雪为若陵找寻客栈,选饭食,备换车马,尽心尽力。若陵以往下天山,从来都是独自一人,每日都心惊胆战地防备着暗中的杀机,因此从来都不曾认真吃过一次饭食,睡过一次安稳觉。

然这一路由慕雪照顾着,不知为何,心中却安定了许多,茶饭睡行都不需自己操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舒心。而她身上的伤一来有慕雪和自己的良药,二来又不曾劳累辛苦,得以休息,因此又恢复了不少。

是夜,慕雪将若陵安顿好之后,在房间四周设好机关,便倚在桌旁休息,以防夜中有人偷袭。若陵见了不忍,便道:“姑娘这些日子为我辛苦了,不如今日由我来……”

慕雪笑道:“公孙姑娘养伤要紧,在下以前这样行走惯了,不碍事的!”一面说,一面便将桌上的烛火吹灭,房内一片漆然。若陵只好又在床上躺好,心中不知为何,轻轻地快跳了几下。本来还有几句话想说,但一思及慕雪这些日来都不曾好好休息,此刻却也不愿打扰她,便又藏回肚中,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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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GL]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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