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像是给我一个灵激,我就像一个放学的小孩,一下就愉悦了起来,人也糊涂稍微快乐的不知所以起来。不用上班吗?我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搂住了她的腰就要亲吻她。她笑了,身体往后倒下,却是用手指堵住的我的嘴,轻轻地说,不可以。
我有点迷糊了,为什么不可以,我们不是好好的吗?灵洁,让我亲下,我知道你想要我开心的,是不是?
不,我现在喜欢看你痛苦了,她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似乎在考验我的耐心,但在我看来,她那双眸完全是在释放着一种柔情,挑逗着我继续前进。
好了,灵洁,什么时候你也喜欢贫了。我故意装作有点生气一样,放开了她,大幅度地倒在了床上,那个架势有点像英勇就义的英雄。我想我的这幅样子,灵洁一定以为我生气了,她一定会过来抱抱我的吧。一边想着一边就闭上了眼睛。可是,我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动静。我闷闷地等了好几分钟,只能投降着把眼睛睁开了。灵洁还是在看我。我的声音顿时很委屈起来,灵洁,你不理我!
她却抿着嘴笑着,没有不理你,书,我正在看你呢。你眼睛闭着的时候,睫毛一动一动的,我看着心里喜欢。
我不说话了,只是眼睛对着她的眼睛,不想眨眼,只想看着她的笑意,满满地将她的脸收到眼底。却感觉到灵洁的气息在靠近,她的脸越来越近,直到我感觉到她是在吻我了。我的大脑还是有点空白。我没有闭眼,只是想看着她是怎么亲我的。灵洁在此时,主动地吻我。
我在兴奋的同时,还在问着她,有点不敢相信地,灵洁,你是喜欢亲我的是吗?
是。书。她继续亲着我,用她的脸和鼻子摩挲着我的脸,她的热情,让我的身心都有点痒。却忍着,因为想感受着灵洁的温存。似乎听她说,书,我会等着你长大,一直这么爱你。
我只是恩了一声,用手搂过了她。在心底,我突然有了一种特别的感觉,就是这个女人是我的。
下午,纪明生找到我。告诉我他们本来以为在本子上记录的一串英文字符很可能就是一个藏货的地址。但是,当他们去看了,却并没有发现什么。
也许是我们的方向错了,这只是一些普通的英文单词。他把书语的本子又给了我。我有一点失落地接过来。打开本子,还是愣愣地看着那些字母。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天慢慢地黑了。
我走在路上,眼前是华丽的建筑,流光溢彩。但是我却开始觉得生命像是一场幻觉。
我沿着大桥南路走着,走着走着,就到了下关的码头。这里是书语中枪的地方,可是又有几个人知道在不久之前,这里曾经发生过一次枪战?我想没有。一切都是那么平静,这就是世间给人的感觉,表面是平静的,可是平静的下面却有无数无人知晓的故事。也许,改变也只是一线之间。有多少人又知道明天是否还属不属于自己呢?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还有人群欢呼的声音。夜空中爆满了绚烂艳丽的烟花。我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节日又或者是事情。我只知道眼前的一切,不关乎我。
我转过身去,后面空无人一人,只有滚滚的长江。一排排的渡轮,停靠在夜色之中。远处,长江大桥的灯已经亮起,在黑色的夜空中,仿佛高架在远处的空中。似是很近,又似是很远。
我不知道自己对着江面多久。我闻到淡淡的烟雾的气息。我的心里满是苍凉。我的脑子被风吹得却恼恨是清醒,虽然只有一些零碎的词汇:生命,告别,爱情,誓言。
终于,我厌倦了,深深地呼了口气,将手里的一些记忆撕成了碎片,扔进了长江里。
离去。
(一二六)我从口中挤出那几个我自己都心寒的三个字:海—洛—因!
时间:2006年1月下旬夜
地点:南京下关码头
人物:书影 郑飞 一男子
有时候,时间太短促,都来不及告别。而我只是学会让自己经历,却还没有学会面对。我究竟该不该相信长久的东西。
我不知。
我在路上慢慢地走着。
码头上没有多少人。天都黑了,没有多少人选择轮渡过江。身后,还不时地传来渡轮轰轰的声音。
而我,已经转身,不再回头看。
我走到一条小巷那里,那头有两个男子正在交谈。灯光很暗,我只是看到一个人的脸,还有一个人的背影。我本无从关心这个,正想继续走,那男子却转身向后面张望了一下。
我们相视的瞬间,彼此都很惊讶。
郑飞——我不由地喊出声来。一点没想到他还在南京,因为昨天和赵雪岚通电话的时候,她告诉我,他们一家准备今日起身回浙江老家过年去了。
而当他看到我,除了惊讶,竟然还有莫名恐惧。我只见他从那个男人的手中一下又夺过了什么,说我不卖了。
我没看清楚是什么。
为什么不卖啊?价钱不都说好了吗?
不卖就是不卖了。走了。
那男人似乎很恼,岔岔地说着南京话,算活拉倒,你不卖我找别人去。你自己小心点!
郑飞,你在这里干什么?你不是回家了吗?
他似乎很慌张,就是那种被别人抓住了把柄的那种。我看他慌里慌张地手也没处放,只是把刚拿过来的东西想往衣袋里装。
没什么,书影,是这样的,我朋友找我办点事情,我办好了就回去。雪岚她们先回去了,我过两天也回去了。他努力装作轻松的样子和我说话。
恩。是这样啊?我拍拍他的肩膀,要不我们一起回去吧?我是后面的火车。
他点头,恩…再说再说。我还有事情…书影,我先走了。
我只是恩了一声。
他还没走两步,手机响了。他拿出来接,却从衣服口袋里掉出了一包东西。
外边是报纸包着的,但因坠落,一下散开了。借着灯光,我看的很清楚,那里面是一包白色的东西。
我不由地低下身想去捡,郑飞也看见了,急忙蹲下也去抢。却被我先拿到了,我看着,是一包白色的粉末。我震惊了!我凭感觉已经直到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但我没想到的是,这种罪恶的东西竟然是在郑飞的身上!
我的大脑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敲打了一样,晃动得厉害,但随之,那种感觉就变成了强烈的愤慨!郑飞,告诉我这是什么?说,是什么?我睁大眼睛质问他。
他的眼睛闪烁着什么,有点游离,却是那种无奈。他不说话了。
我从口中挤出那几个我自己都心寒的三个字:海—洛—因!
书影,求你。他突然拉着我的手。
我甩开了他,并且推开了他,你混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是要被枪毙的,你知道不知道!
书影,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他又拉住了我的衣服。我却感到那种内心的痛,无处发泄。你放开我!我狠狠地推了他,还打了他。他没有站稳,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我看着他的样子,气愤的同时,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书语就是被那些毒贩子害死的,可是我万万没想到,我一直以为是好朋友的郑飞居然也干着这种交易!
我用手指着他,数落着他的不是。在我的眼里,他似乎就成了一个坏人,一个很坏很坏的魔鬼。
他还是在哀求我。说是他的不是,是他见钱眼开,一时糊涂。只是实在是因为一家三口在南京,生活太艰难了。现在又有了女儿,生活的压力真的很重。
你是穷,可是你穷就去做这种贩毒的事情吗?那我也穷,那我是不是也要和你一样去贩毒呢?还有那么多的穷人,那是不是都要去卖丨毒丨品了!你是不是要看到身边的人都在吸丨毒丨,你才会好受的?你赚这样的钱,你能心安吗?你知不知道,我哥就是被这些人害死的!我恨你们!我恨你们!我大声地说着,没有方向的说话,有点歇斯底里的失控,直到我感觉到自己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书影,我没有贩毒。这些是我捡来的。书影,你要帮我。求你了。我还有一个家,她们不能没有我。
捡来的?我没想到郑飞竟然说他手里的这包东西是捡来的。你把事情给我说清楚,否则谁也帮不了你。你要知道,贩毒超过50g就是要被判死刑的。
那夜,我们坐在码头的江边谈了好几个小时。
冷冷的江风,伴随着郑飞的诉说,让我的周身都很冷。江很宽,但隐隐约约地还能看到对岸的灯火,却是模糊着的。而此刻的天空,没有颜色。
原来,在一次郑飞给客人调酒的时候,和往常一样,他随便地和客人聊天。但那次却听到了他说关于马上可以发大财的话,还说把东西放在很隐秘的地方。说者无意,但听者有心。那人已经喝醉了,郑飞几句话一问,那人就把地方给说出来了。
那人喝的烂醉。出去的时候,还在门口,就被几个流氓给捅死了,死的不明不白。那天晚上,酒吧门口围了好多的人,丨警丨察也来调查,最后,老板只好提前打烊。
郑飞想,既然他死了,也就没人知道那地方在哪,东西也就没有主人了。所以当天晚上,郑飞就跑到那个地方把东西给找了出来。是一个密码箱,当他打开的时候,本还以为是一箱子钞票,可是,令他惊讶的是,箱子里装的不是钞票而是**因。
他很失望,因为**因对他来说没有一点意义。但是,很快他又被另一个念头说服了,就是自己去卖。他开始尝试着在下关这一带比较乱的地方打听有没有人需要供货的。终于,有人愿意买了。可没想到,第一次交易就碰到了我。
他说完了。愣愣地看着我。书影,就是这些,该说的我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