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我不知道别人第一次发现自己爱上同性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我猜想应该不是欢喜雀跃的,也应该不是毫不挣扎就认同的,那必定得经历过一个痛苦的逃避、剖析后或强制性转变或痛苦消沉或随自己的意愿喜欢同性吧,我承认自己不够勇敢,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说我幼稚也罢,说我犯傻也好,我只是从小接受了长大后要嫁给某男为妻然后生儿育女的思想,自己也觉得不错,大家不都是这样的么?如果这走的只是一段歧路,我是不是应该从头开始走上正轨?要我离开吉儿去爱一个男生,这不是不可能,事实上和我感情笃好的男生也不少,我和他们在外人眼里也是暧昧、缠绵着的,我想我可以比较费劲地爱上一个男生。吉儿一定也然。该怎么做会怎么做,这全看吉儿,我会配合她,无论她做什么决定。

我坐在沙发上头靠着沙发后背长叹一声,吉儿走过来靠着我坐下,也学我的语调长叹一声。我望着她勉强笑笑,她拍了拍我说,想什么呢?别乱想,快可以准备吃晚饭了。我点头,和她走去厨房洗菜做饭。

那个夜晚,是我们同床以来第一次没有互相拥抱,我们分别占据着床的两边,我努力地贴近墙,她努力地靠近床沿,我们以为把身体的距离拉远了心的距离也便跟着拉远。我听着客厅里时钟的响声,一下,一个钟头后是两下,一个钟头后是三下……吉儿也不断地改变睡姿,看来她睡得并不比我安慰。我把手臂垫在头下睁着眼睛望天花板,脑子里想了很多如何疏远吉儿的法子,一夜无眠。

回公司后几天都没有和吉儿联系——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息,我只是几天记完了一本日记。吉儿她正做着什么呢?

刚好我生日快到了,其其来信说过来给我过生日,我说来就来罢;我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已经给我寄来了生日礼物——他自己做的像框;师兄、波、光仔也都给我寄来礼物。几个要好的同事在讨论我今年的生日要怎么过,我只是笑笑不语,今年真的没有想过要过生日,但不忍拂了她们的好意,只好由着她们安排。

其其来的那天是我生日的前一天,我踌躇了好久决定打电话给吉儿,说其其来给我过生日,你来么?吉儿沉默良久才说,既然有人给你过生日,少我一个不少,多我一个不多,我就不过去了。我黯然挂上电话,心酸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用一种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口气说这样的话,我还能奢望什么?我又还能承受什么?

其其唱着他那个“阿君,我就喜欢你,深深地爱上你……”在众人的壮胆声和掌声里送给我玫瑰花,我死活不肯接,同事一把接过来硬塞给我,我欲夺门而出,被另一个同事紧紧地抓住说,往哪里逃?我狼狈地看着其其,其其期盼地看着我,我陷入两难的境地——接受吧,我实在不愿意;不接受吧,其其在众人面前实在下不了台。我涨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怎么又把自己推进这样的境地?我又该如何善后?

正当众人喊着“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亲她亲她亲她”而其其又一步步向我逼近我又不知所措本能地后退的时候,有人用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另一只手接过玫瑰花说,好漂亮的花!君,这就是你常提起的大帅哥其其么?

我看着从天而降的吉儿激动地说,你不是说不来么?怎的又来了?保安也没告诉我说你进来,不然我出去接你!吉儿笑着看我,那微笑里有我熟悉的心安,我不知怎的便也跟着微笑。其其早伸过手握住吉儿的手,他说,以前常听君提起吉儿,想必你就是?百闻不如一见,幸会!我看看其其,又看看吉儿,他们友善地小声交谈着,我反倒被冷落在一边,同事们忙给吉儿切蛋糕拿零食。

本来安排其其住我的房间,吉儿来了,我便让其其住客房。其其说,君,太晚就不洗头了,你头发那么多很难弄干。前些日子听说拿生姜在长白头发的头上搽一搽以后就不长白发了,我明儿帮你。其其说话的时候吉儿微笑着坐在一边,等其其回客房睡觉了,吉儿才说,我不知道原来你们已经这么亲密了。你长白头发了?为谁?我叹气说,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吉儿坐直说,我不知道你怎么这么多情,好像和每个人都那么好,在你心里有分过孰轻孰重么?

我本来想说“有,你就是重别人就是轻”,忽然想起阿姨的话又硬生生地把话吞回去,沉默不语。吉儿也不说话。梳洗完我照常给她按摩,落手只在肩膀和后背,再也不敢象以前那样上下其手了。睡觉的时候也如上次那样,她占据着一边,我占据着另一边。半夜我轻手轻脚给她盖被子,她一把抓住我,象等待了好久早计划好似的转身把我压在身下,霸道地亲吻我。我下了决心,告诉自己权当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亲密接触而配合着她,接着她的吻,狠狠地吞噬她,咬她,吻落在她脸上、脖颈、胸口、丨乳丨房。吉儿或者和我想的一样,也一般地对待我,我忽然尝到咸咸的眼泪的味道,然而还得装作毫无知觉,后来吉儿说眼泪是我的,我坚持说是她的,其实是我们都落眼。

阿姨那天的话,确实给我们造成很大的震撼,我和吉儿首先想到的是否认、逃避,然后是拒绝。她想着不和我频繁联系感情便会慢慢淡下来,然后退回好朋友的位置,我是她的师姐、校友、老乡,她是我的师妹、校友、老乡,我们以后不会经常联系,但仍会把对方视为最好的朋友,谁知道其其来了,她又控制不了自己跑来找我,她怕我一时感动随了其其去。她真傻,我哪里就那么轻易随其其去的?她说不知道,反正就是有强烈的感觉——她如果不出现我就是其其的了。我是从后来吉儿的日记中知道她的这些想法的,她在日记中没有提及那三个字,也没有分析我们这样的感情算什么,她只是怕她离了我我便是别人的了。

其其来了,吉儿也便来,其其走了,吉儿也便走了,我们又是十天半个月不联系。我不知道我们这样算什么,我们究竟想干什么。表面上看我与平日无异,实则是饭吃得少,再不对肉类两眼发红作饕餮者,再不吵着吃宵夜,也安静得出奇,却常常走神。刻意的疏远又怎么样,还不是互相折磨,还不是时时刻刻想着对方?我第一次觉得控制不了自己。有时候睡到半夜恍似听到吉儿在门外唤我的声音,忙起身开门,开了门才发现夜是那么黑,更深露重,门外没有吉儿。关了门靠在门背上叹息,吉儿从来就没有来过,我还在期盼些什么?忽然就难过得直不起腰,眼泪一滴滴滴下来。以前吉儿说她为我流的眼泪太多了,其实她从不知道我暗地里为她也落泪不少,既然她不知道,我便也不想让她知道,她一直以为自己投入的感情太多而我投入的感情太少,那么,就让她这么认为吧,好让她彻底对我失望,好让她过上一般的幸福生活。

心灰意冷。行尸走肉似地过日子。我不让自己思想,不敢去碰触那些平日经常整理的信件,不敢去想吉儿其人其事。谁知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我看《战国策》、《左传》,我看《二十四史》,我把自己抛入书本的海洋里,我倒立,我跑步……我做一切,不过是为了忘记吉儿。我要忘记她,我一心坚持这样做是为她好,我不问她这样好不好,我不管她是否愿意。没有联系,至少说明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苦闷的时候我学会了抽烟,抽一种叫茶花的香烟,因为吉儿说过喜欢烟盒上那句话: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来。When I first meet you,A feeling is like old friends.白色的烟盒上有一株茶花,用火对着茶花烧一会便现出一个女孩的半边脸来,抽烟于我而言乐趣不外是咬着烟乱吞吐、拿着烟盒臆想。吉儿曾说我象烟,原打算浅尝辄止,不想却上了瘾。我想知道她如今戒了么,彻底了么,却无从知道。我删了她的电话号码、通讯地址,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十几个早烂熟于心的号码,每每按了她的号码,又在接通的一瞬间摁掉了。我学不来主动,也不知道电话打通了该说些什么,只好把手机开了又关,关了又开。

晓双从广州回来后找我玩,我心不在焉,她说阿吉不在君就没精打采,不如我们去接她出来吧?我按着她的手焦急地说,不要!别!晓双奇怪地看着我说,怎么,吵架了么?我以为你们永远不会吵架呢。吵架?如果只是吵架就好了。我苦笑道。晓双以探究的眼神看了我半天才犹犹豫豫地说,是她,有,男朋友么?我闻言脸上一热,晓双她想说什么?她知道什么?

没有,不是。我低下头慌乱地说。

如果吉儿有男朋友,我会很决然地让出空间,我相信她在男生那里可以得到幸福,可以得到比和我相处更多的幸福,如果说幸福是垂手可得的,我希望吉儿的幸福是由一个男生和她共同创造的。我可以告诉他吉儿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爱怎么样不爱怎么样,他必定会花样百出讨他的欢心,他会疼她娶她和她结婚生子,他们会白头偕老。可是吉儿还没有男朋友。我于是对晓双说,不如我们帮吉儿介绍男朋友吧?晓双笑笑说,你还是担心自己好一点,吉儿的事她家里自然会为她安排,你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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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都不算爱[GL]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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