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行,没问题。”项磊说着,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记完电话,表弟拍了拍项磊的肩膀:“辛苦你了,兄弟!”

“别这么见外!”项磊说。

然后,表弟把脑袋探进病房的门,对何飞说自己先走了,何飞苦笑着骂了一句“滚吧”。表弟走到医院走廊尽头的时候,忽然又回过头来,朝病房门口的项磊笑着挤了挤眼睛,说道:“嘿!想起来我是谁了吗?你看过我照片的!”

“早就想起来了!”项磊回答。

然后表弟笑着朝项磊挥挥手,转身去了楼梯间。

178

麻药过了劲儿,伤口的疼痛不再持续递进,何飞这才来得及习惯身体上的不适,慢慢睡了过去。不过睡得很不踏实,确切来说应该是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周身都笼罩在闷热的空气中,后背贴在粘湿的病床上不能动弹,浑身上下说不出地难受。

半睡半醒间,何飞不住地嚷着“水水水”,项磊的声音飘渺地传了过来:“现在不能喝水啊,再忍忍。”何飞大怒:“忍个屁!你来试试看!老子快渴死了!”然后何飞感觉到自己的手被项磊颤抖地捉住,何飞一把甩开,带着哭腔继续喊着:“我渴!”

何飞听到项磊吸了吸鼻子,于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项磊的影子正手足无措地戳在病床前,何飞忽然想,如果他现在走掉,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你哭啦?”半晌,何飞柔声问他。

“很渴吗?”项磊蹲下来,哽咽着声音说。

“你摸摸看,嘴唇都裂开了。”何飞说着时便去找项磊的手。

“等一会儿。”项磊没等何飞找到他的手,就站起身来跑出了病房。

项磊找了棉签回来,在矿泉水瓶子里蘸了蘸,然后一点点往何飞的嘴唇上抹。

“再忍忍吧,你行的。”他说。

何飞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宠着的孩子一样,忍不住又说:“不光渴,我还热。身上跟着了火似的,我觉得我就像爆米花锅里的玉米粒儿,就快要炸开了。”

“那你等我一会儿,我去买条毛巾帮你擦擦。”

何飞感觉项磊这一趟出去,走了很久。何飞一度担心他不耐烦了,跑了,不愿意再来管自己了。何飞的身体开始急剧升温,心情也开始越发地狂躁不安。

何飞听到项磊推门进来的时候,马上问出了口:“怎么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回来了呢!”语气间,竟有一丝委屈。

“太晚了!附近的商店和超市都关门了,我打了一辆车四处去找,找了老半天,总算是找到了。”项磊说。

“你丫也忒笨了点!你就不会问问医院里有没有?”何飞叫道。

“行行行,我笨,我笨。心静自然凉,你这样,越急越热。”

项磊说着,伸手解开了何飞的上衣扣子,然后在何飞的身体上细致地擦拭起来。他应该多少有些难为情吧,身体离病床远远的,胳膊伸得长长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

“真他妈的想翻个身,或是坐一会儿。”何飞说。

“还疼吗?”

“当然疼了,不过都疼习惯了。”

擦完身体,总算不再那么燥热了,何飞清醒了不少,当项磊问他怎么还有个弟弟时,何飞还开起了玩笑:“是我表弟。怎么?又被你小子给看上了?”

“我早就看上了,只不过,一直以为他就是许梦虎呢。”

项磊说完,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马上就不好意思起来,抓起湿毛巾走出了病房。

179

一直不停输液,让何飞在凌晨时分来了尿意。

何飞推了推刚刚扒着床沿睡着的项磊,项磊马上一惊:“怎么了?”

“我想尿尿。”何飞难为情地说。

“你是不是趁我睡着的时候,偷着喝水了?”项磊问。

“你丫就不会量一下,看看我够不够得着?”何飞愤愤地回道。

项磊回头看了看,嘿嘿笑了,然后找到病床下的夜壶,轻轻分开何飞的双腿,把夜壶放在了何飞两腿间。

“自己能行吗?”项磊问。

“我试试。”

何飞若要抬头,必然要带动小腹发力,这样一来,伤口马上疼得他呲牙咧嘴。何飞不抬头,就没法顾及到伤口,结果还是一样。

于是何飞不得不对项磊说:“你来帮我。”

项磊犹豫了一下,慢慢地解开何飞的裤子,然后又犹豫了一下,才把那个多事的东西拿了出来。何飞看见项磊别过脸去,自己难得也害起了臊。

于是等了很久,那多事的东西一直严守关卡。

何飞想刻意分心。何飞默数着项磊一共打了六个哈欠,小拇指把碍事的丨内丨裤皱褶往下轻轻按了四下。

后来,他转过头来了,何飞觉得他就要说话了,何飞想,他大概会说“你丫是不是耍我呢”,或者是“你丫快点行不行”,又或者是“你丫好好想想,是不是错觉”。

可是他说:“别急……”

何飞紧紧闭上双眼,使着无用的力气,反而加剧了伤口的疼痛,心下不由急了,额上开始冒汗。

他又说:“慢慢来……”

何飞舒展开眉头,幻想着自己站在自家的马桶前,终于——

真他妈的不容易啊!还他妈先试探两下,然后才由缓到急。这过程,简直比减少伤口的疼痛还要让人振奋。

项磊倒完夜壶回来,打着哈欠对何飞说:“大哥,幸亏你不是要拉。”

“操!”何飞叫了一声。

180

第二天下午,张雯雯、石卓和杨琳来了。

何飞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项磊通知张雯雯的。一直到了晚上,石卓和杨琳要走的时候,张雯雯还是执意不肯离开。何飞厚着脸皮,把前一晚项磊做的事一一讲了,张雯雯脸一红,这才挽着杨琳走了。

何飞问项磊干嘛要将自己住院的事儿告诉张雯雯,项磊愣了一下,满脸不解,他说人不是你女朋友吗,女朋友当然希望男朋友生病住院的时候自己能在他身边守着了。何飞无言以对,心中却堆积了莫名的怨气,他把脑袋一偏,开始和另一边的魏桐说笑。

第三天晚上,表弟换了项磊。何飞觉得项磊的眼神里流露着不想离开的神色,嘴上却对表弟说:“终于可以暂时脱离苦海了。你做好三更半夜被人折腾的准备吧。”

看着项磊跟随魏桐走出病房的背影,何飞忽然发现,自己心里片刻间也充满了浓浓的不舍。这是爱吗?——两个难熬的夜晚无数次醒来后的第一时间就知道,身边的温度一定来自那个人。

何飞怔怔地望着天花板,汹涌澎湃地想:快让我好起来吧,快!

181

事实上,在医院的第二天晚上,何飞腿上压着的沙袋就被卸掉了,不用再像手术当天那样一瓶接一瓶地输液,所以晚上也不用起夜了。

第三天晚上,表弟一觉睡到天明,未见何飞像项磊所说的那样半夜折腾人,便说何飞根本就用不着耗上一个人整夜陪床,说什么也不愿意再陪何飞闻那些药水味了。

项磊每天都来,可是他和魏桐两人总会和张雯雯还有石卓、杨琳他们一起来又一起走,何飞也没好意思再开口留他。

在病床上百无聊赖躺了整整五天,家人还是从表弟那里知道了情况,这时的何飞其实也坚持不下去了,于是出院回了家。

随便扯了几个谎,又亮出了新手机,老妈很快就把何飞欠表弟的钱全部还上了。

【兄弟之上(二稿)】

中部同志未满

第三十三章:双重意义的双重难忘

182

魏桐的男朋友每周交替在北京的单位和大连的项目组上班。11月初的时候,那人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套一居房,魏桐说,房租稍高于之前他们为了在一起每个月要支付的酒店房费。这样,魏桐几乎搬出了学校宿舍,每天守在那个房子里,等待那人的归期。

魏桐常常邀请何飞和项磊去他的小窝,他说他一个人实在无聊寂寞。何飞问他:“那人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多,还是和他老婆在一起的时间多?”魏桐说,他男朋友对妻子撒谎说项目组现在很忙,他每个月只有两天单休。

何飞想,就算这个人对女人真的毫无感觉,可当他将来面对自己孩子的时候,难道不会觉得羞愧吗?何飞觉得挺悲哀的,也不知道自己觉得悲哀的人究竟是魏桐,是他男朋友,还是他男朋友的妻子和他未出世的孩子。总之,这悲哀一定是人为的,被人一手操办起来,然后某个人不知情地幸福,一群人误解成欣慰,另一群人无奈地去见证。

何飞一直没有见过那个人。

何飞真想亲眼看看那张脸,看看他究竟快乐与否。

183

张雯雯开始常常耍些小脾气了。

可她发现这些小脾气在何飞面前,根本发挥不了它们应有的作用。比如她如果愤然挂掉何飞的电话,何飞从来不会马上打过来,而让她实在忍不住要愤然挂掉何飞电话的时候,好像越来越多,就像约好了一起吃饭他会忘记,时隔一个多月之后再让他陪自己去逛街他会不给任何商量余地地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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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果花开[BL]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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