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又低下头吻他,这次的吻和刚才令人窒息的拥吻不同,很轻很温柔,我想给他一个很温柔的回忆,一点都没有疼痛的回忆。我吻过他的额头、他的鼻梁,他的唇,我一件件地褪去我们的衣服,他自始至终都急促呼吸着不敢睁开眼睛,我抱紧他轻声叫他,“小笛,睁开眼睛。”
“……”他睁了一下又马上闭上,过了好一会儿又睁开,“哥哥……”
我对他笑笑低头吻他的脖子,胸膛,我感到他的手忽然按住我的头,难耐地低声唤我,
“哥…………”
我抬头看见他意乱情迷的样子,想到现在在我身下乖顺的男人就是众人眼中不可思议的大才子,就是那个整日淡然不多话、被我们的级花死心塌地爱了三年的男人,那个第一次见面冷漠、第二次见面倔强、第三次在阳台上脆弱伤心的男孩子,让我一瞬间怦然心动的人,现在在我怀里,一声声低吟着叫我哥哥,我竟然可以拥有这样的人,爱过他、伤过他、疼爱他、思念他,而现在,我要拥有他了吗……
那天吃过早饭,也该退房了,三亚我们也玩儿遍了,本来打算中午走的,结果昨晚的冲动打消了所有的计划,恰好宾馆能订到明天的票,我就决定再让小笛休息一天。貌似第一次都会很疼,我也不知道怎么个疼法,虽然他一直说没事儿,但我还是下楼又续了一天,机票也报废了,那天一整天我们除了吃饭就是躺在床上闲聊,我看他吃饭的时候坐不住地动来动去,还有点拉肚子,心里愧疚的要死,明明都那么小心了……
到了晚上我抱着他渐渐入睡,虽然他一句都没有提,但我还是很心疼。终于等他睡着了,我慢慢抽回胳膊,下楼到吧台取了第二天的机票,回来的时候看到他缩成一个团的样子,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滋味儿,罪魁祸首是我心疼的也是我,真是纠结。
醒来的时候快九点多了,吃完饭收拾好行李也快十点半了,我看他还睡觉呢心想真是不愧睡神的名号。过了一会儿他终于醒了,看到我第一句话就是,“唔,好饿……”
我无语,过去弹他脑门儿,“不饿你就不起来是不是?”我坐到他身边,“今天中午走,行吗?”
“行啊。”
“恩……真的没事?”
“没事儿,我都说多少遍了。”他看看窗外,“哥你等我一会儿,咱们吃完饭再去海边逛逛。”
“恩,好……”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虑,或许他真的没怎么疼?呃,我也不知道……
中午吃完饭就往机场赶,又坐了很久的飞机再到北京转机,忙乎了很久终于到了Y市。小笛进家门的时候回头看了我好几眼,开心~
拎着一堆东西到了家,我懒得掏钥匙直接按门铃,过了一会儿听到咚咚咚地响声,心里就想啥时候老爸的脚步声这么有活力了。门咯吱一声开了,我头也没抬直接弯腰把行李往屋里扔,忽然听到有人嚎,“哎哎,你小子轻点,想砸死我啊,谋杀亲夫啊你~~”
我一呆,猛地抬头,天天、天哪!这是谁?!
“哎?两年不见不认识了?嗯,爷我这两年是更如花似玉了点儿~”
“阿……阿涛???!!!”我嘴巴张成O型,我没睡醒吧?
“哎,别介,你这什么吃屎表情?”他过来揉我的脸,“臭小子,想我没啊?”
“不、不是……你怎么在我家?”我还迷茫中……
“我靠,我怎么就不能在你家,我省亲来么~~”
“……你得了吧你,”远远听到老爸的声音从厨房传过来,人一下子就过来了,
“小飞?呵,你回来啦?”
“爸,这人谁你知道吗就让人随便进门?”
老爸眨眨眼,一脸无辜的样子,“呃,他说是你同学……都来好几天了,你可算回来了,呵呵。”
我无语。
“哎哎,我来你都不激动一下,真伤心哪。”
“我激动,我无比激动……”我白他一眼。
“哈,你小子就是口是心非,其实我知道你芳心怒放呢~”他上下打量我一下,啧啧道,“咋黑得跟土著似的?啧啧,砢碜死了。”
“……你好,跟漂白丨粉丨揉了似的,”说实话我还真挺激动的,两年不见这小子真是越来越像那麽回事儿了,好像壮了不少,还白了一点,脸还是那么惨绝人寰地帅……
“你们先聊,我做饭去了哈。”老爸说着继续提着铲子奋斗他的锅碗瓢盆,我和阿涛来到客厅,他拽着我打开一个箱子,“来来,给你带来壮阳的好东西……”
“…………”他果然一点都没变。
他打开箱子,全是各种各样的吃的东西,奶酪沙拉熏肉等等等等,我笑道,“你这是养猪呢?想肥死我啊?”
“哎,我说你小子虐待自个儿呢?我看还是再肥点儿好。”他大笑着揽揽我的肩,猛拍我脑袋,“啧,两年不见还是那个死样儿。”
“这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我看他一脑袋暗红色的头发,皱眉头,“你以为你樱木呢?搞得跟火鸡似的……”真不理解老爸怎么会给这么一眼看着就像个不良少年的人开门。
“哎,这都很保守了,”他拨拨头发,笑,“听说你去三亚了?”
“是啊,特不错的地方。”
“听说你跟那小子一块儿去的?”
“嘿,知道的挺多么。”
“你老爸说的,我就纳闷儿了,你爸那么老实一人儿怎么教出来你这么个儿子的。”
“靠,不爽?不爽咱俩较量较量,好久没跟你打架了哈~”
“切,你现在肯定打不过我,我跟老美学了两年泰拳~就为了对付你这个野小子~”他得意地挥拳头,我哈哈笑着也挥拳头朝他的拳头狠狠敲过去,咚地一声很响,挺疼但是真的很开心。
那天晚上阿涛就在我家睡下了,我俩躺在床上忽然间觉得时间过得还真是快,两年,好像一眨眼就过去了。
“小飞~”身边人忽然叫我小名儿让我懵了一下,“哈,原来你叫小飞,我才知道,我看叔挺会给你起名儿的~”
“……你个白痴。”
“呵,对了,我还没找你小子算账呢,你给我那什么破球儿,一擦签名儿全掉了……”
“啊?”我呆了一下,等反应过来狂笑不止,“哈哈哈哈,掉了?哈哈,才掉啊……”
“我靠!果然是你小子写上去的,奶奶的,亏我那么宝贝它,你他妈的……”说着他就起身掐我,“臭小子,老子今天废了你~”
“切,有本事来啊,”
我俩嘻哈笑闹了一会儿,最后都累的躺倒在床上,
“不过,”他嘿笑,“看到你带着那个表,心里还是有点小爽~”
“切,爽就爽呗,还什么小爽……”
“哈哈,我看你小子终于正常了。”
“恩?什么意思?”
“你现在才像你,不像以前那么多心事,搞得我也难受,”他用力揉了揉我的头发,笑道,“呵,怎么,跟那小子好了?”
“呵呵,”我点了点头。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笑,竟是很温柔的笑脸,这还真是难得一见,“那就好。”
我刚想感动一下,那小子又忽然龌龊地YIN笑,“嘿嘿,做了??”
我刚冒出泡儿的感动情绪烟消云散,果然这人就是无药可救了,我瞪他,懒得理。
“哎,说嘛,不好意思啥。”
“恩。”
“恩?恩是啥意思?”
“你小子没完了是不是……”
我刚想敲他,回头看啊又是一脸深不可测地笑容,“真做过啦?”我还没回答他,他又呵呵笑了一下,说,“恩,也好,呵。”
他忽然摸了摸我的头,说,“小子,你是认真的是吧?”我刚想回答,他又自顾自往下说,“哎,我知道你认真的,呵,没想到苏毓笛那小子还不赖,我还寻思还得折磨你几年呢……”
我想起来那段时间最难过的时候就是给阿涛打电话,却只字不提小笛,就是没完没了地给他讲学校发生了什么、晚上吃了什么、早上跑了多少圈,他也从来没问过我,只是每次都会给我讲很多笑话,逗得我笑得眼泪横飙。
每次难过的时候他总会让我笑出来,虽然他离开我两年却像是一直在身边一样。
“小飞……”他兀自念了一下,然后笑着侧头看我,“我以后就这么喊你了,喊儿子似的,哈哈。”
“……好,小涛,这么喊也不错~~”
“…………算了,你别**我耳朵。”
“哈哈~”
我和小笛阿涛在六顶山玩儿了一天,小笛毕竟还是小孩子,看到山上的尼姑觉得新奇,一路上都很高兴,阿涛看到他笑得那么开心有点发愣,我想或许他也被他的笑容吸引住了吧,小笛很少笑,而他真正开心的时候总会不自禁地影响周围人也跟着开心。
那天玩到很晚,晚上找了家很不错的店吃晚饭,那时候根本不知道当时我点的寿司这东西以后会陪伴我五年,只觉得第一次吃的时候还真是好吃。阿涛坐在我们对面,吃了一会儿,忽然抬头看看小笛,问他,“苏毓笛,可以叫你小笛吗?”
小笛楞了一下,疑惑地看他。
“呵呵,苏毓笛苏毓笛地叫显得多陌生啊~”
“……我们本来也不熟。”
“呵呵,”朴朔涛忽然笑了笑,表情一派祥和,我被他雷得有点无语,这小子不会是想当我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