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冬夜的干燥的风不时地吹在脸上,然后从西装领口钻进胸膛,直让我感觉一股冷气逼到心底,这才想起出来时忘了多加件衣服了。刘总显然也没来过这里,只是东停停西走走,看一看这里的建筑和花草,很随意地和我聊着这里的风景,也许是他阅历太深吧,我几次借着昏黄的路灯偷窥他时,只见他仍是一脸平静。冬天里游客相对比较少,偶有几对热恋中的男女边相拥着走来,却是旁若无人,窃窃私语,仿佛我们是透明一般,又擦肩而过。两人静静地在小路走了一段,到了公园的深处,茂密的树林在夜里立成一簇簇阴影,他示意我在一块寂静的长石椅坐了下来。又一次离这个男人这么近,我知道他的时间很紧,马上就会和我转入正题了。在我一阵心烦意乱中,他终开打开了话匣子:“小吴啊,那天真是冒犯了,你不会怪刘总吧?”我摇了摇头说没事,却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小吴啊,你想到香港吗,如果你想过去发展刘总可以帮帮你………”他转过头,一脸专注地看着我,眼睛那么认真,让人无法质疑他的真诚。有些话不用挑破,却是彼此心知肚明的,我当然知道刘总的邀请之外的含意。刚刚下定的决心,犹如不堪洪水的破堤,摇摇晃晃地快被摧毁了,然而迟疑只在瞬间,我还是鼓起勇气战胜了自己:“刘总,我要谢谢你对我的关爱,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说实话,你让我想起了我逝去的一个亲人,那时候我还是孩子,经常枕着他的大腿,感情是很深的……虽然……然而,我有自己的打算,就不麻烦您了。不过我还是非常感激您的。”说这番话时我是非常快的,好象想一下子表达完,怕自己没说完又后悔一样,以致于话一完几乎喘不过气来。

也许对我的回绝早有所准备,刘总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远方的灯火,黑暗中我无法看清他的脸。沉默了几分钟后,他叹了口气说:“既然这样,刘总也不勉强,你是个有志气的孩子,我理解你。最后……能再让我亲亲你吗?你知道虽然我有老伴,可她整天就顾着她的牌,我好孤单的。”他的话又让我想起了那夜勾魂的吻,但我既已决意拒绝,焉能拖泥带水?儿时的梦,醇美而浪漫,然它终将如吹涨的肥皂泡,斑斓十色却要残酷地破灭,人总会在梦灭后慢慢成长的。我没有应允他的最后要求,这一回,我理智地站了起来,告诉他我要自己步行回去,顺便在寒冷的空气中清醒一下在办公室里麻痹了的神经。

从布吉到深圳市这一条公路宽敞笔直,公路边的小河将沿路的村都分成两半,吉厦和沙西村还是要经过一座短短的石桥。踽踽独行在小桥上,我几次靠在桥墩上用力地呼吸,好让自己更快冷静下来。下意识看看表,已经夜里十点多了,听说这个村的治安有些乱,不时传闻有什么抢劫的事,我不由一阵心慌,再也顾不得满腹愁绪,加快脚步疾疾地向桥那头跑去。也许只注意看前面的路了,到桥心时不小心碰到了一个人的肩膀,突然的撞击让我倒退了一步,抬起头看到是一个满脸横肉长着络腮胡子的家伙。他后面还有两个三四十岁的男子,也是彪形大汉,都是凶巴巴的表情,让我不由倒吸了一口气。我急忙堆出一副笑脸说:“大哥,对不起,我没看到碰着您了。”话还没说完就挨了火辣辣的一记耳光。“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今天你得给爷们说个清楚,一条路那么宽敞,你哪儿不走偏来撞到我身上,你什么意思啊你?”说完抡起拳头对我的肚子又是狠狠一下,在猝不及防中挨了这下我不由跌在地上,猛然间觉醒我走的方向没有错,他根本是故意来找岔的。果不出我所料,还没等我反应,他朝后面两个人挥了挥手,对我又是一阵脚踢拳打。在我的躲闪和反抗中这伙人更是恼羞成怒,更频繁的拳脚如雨点般落在我身上。后来,为首的那个络腮胡子拾起地上的一块碎砖,朝已被打得几乎仰卧在地的我的胸口重重地砸了过来。在万箭穿心的剧痛中,我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四天以后,在刺鼻的来苏儿药水味中,我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周围是白涯涯一片,浑身的骨骼没有一处不酸痛的,口渴得要命,却说不出话来。待到完全看清身边的东西,才知道这是在医院的病房里。姐姐在一旁泪眼婆娑地发着呆,看到我醒过来难掩一脸惊喜,握着我的手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姐夫默默地坐在另一张空床上,不时闷闷地看着外面闹哄哄的街景。听姐姐说,我在沙西桥头被发现时一片血肉模糊,还是一个好心人打了110才被急送到医院。后来从我的身份证通知到了他们,到他们来医院时被要求缴费和签手术同意书。原来那伙人将我的肋骨打断了三根,其中有一根斜穿入肺部,差几公分就刺到心脏,做了三个多小时的开胸手术,总算保住了一条小命。姐姐和姐夫忧虑万分地问我是不是得罪了谁,他们告诉我,我被毒打的那一夜,我的宿舍也遭人洗劫,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席卷一空。听完他们的话,我只觉得胸部的伤口痛得不行,担心了几个月的事还是发生了,其中蹊跷,我自己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可现在哪有功夫和他们解释这些呢,我只是气若游丝地叫姐姐给我端杯水来。已近腊月二十了,许多泊来的打工者准备启程回归故里了,而我们一家三口却呆在陌生的医院病房里相对无语。

晌午时分,和我折腾了几个日夜的姐夫回厂了,姐姐去病区外的食堂洗一些餐具。而我身上仍紧紧地缠着纱布,一丝不能动弹,只能无奈地看着天花板发呆,静滴瓶透明的药水节律地从上而下滴落,共鸣着我微弱的心跳。正当我昏昏欲睡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影子出现了。两年了,我找不到一个最恶毒的词来形容此时的心情,是荣总管,仍是黑黑的脸,带着做作的笑,手里拿着一束康乃馨,象幽灵一般地出现了。

几个月没见他,荣总管还是那么黑油发亮。他一边将鲜花放在我的床头,一边很是关心的样子低下头问:“怎么啦小帆子,得罪哪路神仙了?我到旧厂做客时听人说起你的遭遇,就赶过来看看了,毕竟同事一场嘛!小伙子,以后做事情是不是不能这么冲了啊?”说完又是一阵哈哈,皮笑肉不笑中甚至带着几分狰狞。黑粽子的出现更是印证了我的猜测,我知道我估计得不错的,霎那间一股巨大的怒火油然而生,可是我身子太虚弱了,深一吸气,胸口痛得呻吟起来。然而我不能向这个龉龃的家伙低头,于是咬了咬牙,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冷冷地说:“多谢荣总还记得来关心我啊……其实彼此都不要遮掩了,我想还是跟你开门见山吧,姓荣的,你提点我到写字楼,而我却害你丢了那份美差,你如今断了我三根肋骨,算是扯平了。我这辈子再也不想到你了,你不要以为拿走宿舍那些软盘,我就拿你没辙,告诉你,我将你那些账目都存到网上了,你有办法砸我砸宿舍,你能炸得了网络吗。这几年你在冠华赚的黑心钱还不够多吗?我算过了,按每年十几万来算,也有一百多万,要是我将这些交给公丨安丨局来处理,你想你姐夫放过你,检察院会放过你吗?除非你现在就把我弄死,否则你马上给我滚!”显然没想到我会棋出这招,荣总管恶狠狠地将我从病床上提了起来,两只眼睛血红地盯着我,审视了好久。后来,他又重重地将我摔在床上,拿起那扎鲜花,对着我的脸扔了过来,悻悻地夺门而去。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这个令我憎恨不已的男人。

同在冠华厂的工友陆续来医院探望我,曾师傅他们几个还特意送来了价格不菲的补品,都对我的遭遇甚感迷惑,不明原委的同事们只能带来片言只语,安慰在病床上无法动弹的我。眼看着年关已经逼近了,这一年的春节不仅我回不去,连累姐姐也没办法回家了。腊月廿八,脸色惨白的奕帆出院了,冷冷清清地被抬回自己孤单的小屋。所有的家俱都破了,电器也早就被那帮混蛋给砸烂了,姐姐和两个同厂的工友来收拾一下,整间宿舍只剩一张空荡荡的床了。一日三餐由姐姐送来,余下的时间,我就是躺在床上,对着窗外的晖光发呆了,回想这两年发生的事情,象节奏起伏宕荡的电影,在还没弄明白起由的时候,恍然间一切已经结束。姐夫自己回福建了,没敢将这些事情告诉家里人。年夜饭是在我的宿舍里和姐姐一起吃的,对着颇为丰盛的几样菜,我们只是动了几下,彼此都没什么胃口,四只眼睛相对着默默无语。电视机里面倪萍在台上绽开了一脸春天,我们姐弟俩早就忍不住抱着痛哭了。从记事开始,好象好久没有趴在姐姐肩头哭过了,念中学的时候,一直是我的姐姐骑着自行车带着我去上学,这样过了三年,直到她辍学到深圳打工。自小到大,他们就是这样把我当宝贝看待。没想到长大了,我还在拖累他们。这一回我只想哭个痛快,管它明天就是新春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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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抱你吗?局长[BL]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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