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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冠华厂的路上,我没再和荣总说过一句话,朱姐姐也是一对熊猫眼,哈欠连天,虽然补过妆,仍看得出是哭过的样子,看来那个印尼来的胖男人把她折腾得够呛。想不到做为一个厂的秘书,还要提供这样的服务,她在家里还是有老公和孩子的啊,我不由一阵感慨,倒忘了自己的耻辱,而我的身体经过一夜的摧残还隐隐作痛呢。作为世人眼中的盲流,生活在最底层的打工者,不时要牺牲自己的苦力,甚至要出卖自己的灵魂,做着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难道这是他们能抉择的吗?回到厂里,我把自己关在宿舍里,足不出户,不吃不喝,只偶尔上一下厕所,好象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情与自己无关,只知道脑海一片空白,什么也不能思想。整整三天,我喝了几口水,啃过几口面包,不去上班,也不理会曾师傅在门外焦灼地敲门。期间,荣总来叫过我两次,似乎是有所歉意,他还带来了饭盒要给我,可我没给他开门。这个夺去我贞操的败类,如果有机会,我是不会放过他的,要知道,自小到大,我还没跟过一个人,不管男或女,想不到第一次就给了这么个黑粽子!一想到这些我就唏嘘不已,不知道以后怎么样继续自己的人生,怎么跟心里那份苦恋作个交待。三天以后,瘦了一圈的我终于起身,到小食堂用餐,也开始上班了,却是鲜言寡语,没有心思跟朱姐姐黄姐姐她们说笑,任由她们总是用不解的眼光看着我。荣总几次到我办公室来和我搭讪,我支吾着回着话,一脸阴沉,他的脸面挂不住,悻悻地离开了。秘书姐姐问我们发生了什么,是不是他分给我的钱少了我才不高兴,我只是苦笑地摇摇头,告诉她们是我自己心情不好。我好痛苦啊,可我能告诉谁啊?

这一年的元宵节对于我是那么凄楚辛酸,在幽静的宿舍里嚼着韧韧的汤圆发着呆,真不知道这个年会过成这样。第二天,姐姐姐夫也回厂了,听过曾师傅的描述后,他们忧心忡忡地追问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我却只能故作轻松地告诉他们,是在市区的酒店里吃坏了,胃肠不好而已。眼见着我一天天地消瘦下去,姐姐非常着急,甚至提出让我回乡休养,但这时的我更觉无颜面对我旧日的朋友,特别是我的大馒头,又在忧郁中度过了沉默的几个月。

忧郁的日子总是如此的漫长,以致于让人感觉世间的喜怒哀乐都与自己无关, 只想严实地封闭自己。我只能在闷声不语的工作中尽量调整自己的情绪,却每次都不能掩饰内心的狂躁。一想到那一晚和荣总在迷醉中的翻云覆雨,令我在不可原谅的错误中梦想幻灭,以前对情爱的种种向往顷刻之间化为乌有,我就不免心有余悸,有着在对荣总的怨恨,但更多的是对自己深深的懊悔,为什么要喝下那么多的酒。也许是看准了我就不敢声张,荣总管事后一副常态,仍是若无其事地和我谈工作,在食堂遇到时,总是故作亲热地和我打招呼。每一次因着工作的关系不得不和他打交道,我几乎是强忍着一股怒火压抑着自己,尽量让语气平和,然而这个讨厌的黑粽子并没有放过我。有时候上他办公室,如果周围没人,他就用着一种怪涎而饥渴的眼神逼视着我,风牛马不相及地谈着一些和工作无关的话题,然后又会厚颜无耻地说他很喜欢和我在一起,搞得我在他身旁尴尬万分,不知道是要逃开,还是该狠狠地给他点脸色瞧瞧。

四月份的时候,刘大老板和他家族的几个成员合股,在东芫市买了一块地皮,又在那里办了一个小小的明基拉链厂。从原先的不起眼的农村,到现在经济位列全国之前茅的深圳,地皮的价格越来越贵,办厂的地租就跟着见涨起来,为了节省成本,有许多的投资者已经陆续将厂房迁到东芫市,因为那里的地皮价格相对便宜,而刘老板就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才在那边买地的,估计过几年也要将这边的冠华手袋厂全部搬过去。而陈会计作为冠华厂的老管理,又跟刘总沾点亲戚,总算苦尽甘来,被提调到明基做总管,虽说厂子的规模跟冠华没得比,毕竟职务上也和荣总管平起平坐了。他们一家人欢天喜地迁去东芫了,冠华这边的总管助理就空了下来。荣总管趁机向刘总推荐了我,因为在前一年的歌咏比赛中印象尚佳,老板没做多大的考虑就同意了。接到消息我的姐姐姐夫,还有朱姐姐她们都很高兴,只有我知道荣总为什么要把我调到他身边。对于姐姐和姐夫来说,荣总管几乎可以说是我的恩人了,不明就里的他们甚至在厂旁的一家高档酒店宴请荣总管。席间,他们频频向荣总管敬酒,我却只在旁边暗暗发呆。在别人的眼里,来冠华才一年多的奕帆能这么快升到总管助理位置,是多么令人艳羡不已,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苦难的日子才真正开了头。

从我的办公用品移进总管办公室的那天开始,荣总管,这个五十多岁的精力旺盛的老家伙,就没有停止过对我的各式各样的骚扰。如鲜嫩的水果经不得有一个破损,以后就给细菌、蛆虫予以可乘之机,直到腐烂为止,到冠华厂一年多,被这个黑粽子盯上以后,本来没有那夜的事,平时他再怎么地对我垂涎欲滴,也不敢太过于露骨。可是自从有了那夜的肉体之欢以后,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偌大的三楼高级办公室里面除了我们俩之外,还有一个喜欢东游西逛的林助理,兼着会计和出纳的工作。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脑瓜子蛮好用,就是不太用心,仗着是大老板的远房亲戚,总是迟到早退,根本不遵守厂里的制度,荣总也对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回进货或者出货,或是到了月中发工资的时候,他就将那些进出货的材料及工人的工资表让我存入电脑后,发完职工的工资就算完事了,平时根本见不到他老实呆在办公室里,经常跑车间去泡哪个打工妹。这样一来,办公室经常只剩我和荣总两个人,使得这个讨厌的黑粽子总是有机会挑逗我,不时地凑过来和我说着只有他才说得出口的那种脏兮兮的言语,还动手动脚,不顾我满脸愠意。下了班,又隔三岔五地就跑我宿舍,或者把我叫到他宿舍,厚颜无耻地对着我展露他那我不感兴趣的身体,变着法儿威逼利诱,要我就范。几个月来,虽然一次又一次地婉拒他的骚扰,可我早已身心疲累,又不敢告诉别人,开始萌生了离开冠华的念头。当荣总又一次继续伸来他不安分的手时,我随即将我的想法说了出来,告诉他如果他再这样,我大不了不做这份工走人。可是荣总却仍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暗示说我的姐姐姐夫还在他手下打工呢。他的话虽然不温不火,却一针见血地刺中了我的要害。姐姐他们来深圳打拼十多年,一直在这个厂里做事,攒下了点钱好不容易在家里盖了个两层洋楼,现在还等着钱来装修,难不成我要害他们失业吗。当然不在这个厂里做,他们可以到别处谋生,可是想要再有这个厂给的待遇就比较难了。在奕帆最伤心的去年,是姐姐接纳了我,我现在又怎能连累他们?

倍受黑粽子的纠缠,迫于压力又不能一走了之,我的精神开始萎糜不振,经常算错账,多次被林助理训斥,有的客户也颇有意见。而这时,荣总管就会假惺惺地站出来为我说好话,说是我身体欠安,可在人后又对我故施伎俩,粘粘乎乎地让人如沾了一块橡皮糖。那一段我憔悴不堪地上着班,终日心神不宁,不知如何是好。

冠华手袋厂作为吉厦这里的中型企业,能在众多同类厂的竞争中一直保持强劲的势头是不容易的,这跟几家长期与它合作的厂的支持是分不开的。威尔斯布料厂就是经常和我们有业务来往的厂之一,我们厂的百分之八十货源都是由它们提供的,十几年来,两个厂互惠互利,一直保持着友好和谐的伙伴关系。以前我在仓库任职时,早就从我们进货的清单和商品的实际价格之差看出了猫腻,这里面的差价就成了荣总钻空子的最大机会。一年进货几十次,每一次他都能从中谋取不少的好处,尽管也分了点给我们办公室其他人,但大部分还是让他装入了自己的腰包。这一切听说刘老板也早也耳闻,可毕竟是自己人,再说他也认为荣总管只是小打小闹,不可能漏掉太多油水,所以十几年来,倒也风平浪静相安无事。自从陈会计调到明基拉链厂后,厂里的财务我接触得也就更多了,因此对于这个黑粽子亏掉公家多少,我还是比较清楚的,有时候我自己在想,他贪的这些钱,我想一个精明的老板是不会不在乎的,因为毕竟不是小数目。在一次一次地被这个黑粽子逼得走投无路之时,我渐渐战胜了当初的惧怕心理,整日盘算着如何应付他。如果任由他在这个厂里,无论我走到哪儿,我姐姐他们都还在他手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沉默了几个月后,我决定用我自己的方式挤走这个人,摆脱他给我的重重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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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抱你吗?局长[BL]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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