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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谈论过这个问题吗?你有没有告诉过他你的想法,或者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他是怎么想的?”薛志钦问。他听皮亮说起过宫勋自我认同的问题,也与宫勋有过当面的交流,但是否喜欢同性这回事,除了当事人双方,谁都无法确切的了解,甚至即使两个人在一起,也只有各自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同性,因之而生的不同说法,旁人只能选择信或不信,真实与否,谁知道?而对于本人,如果承认,是如何?否认,又是如何?

皮亮笑容惨淡,他只说另一种设想:“可能我还不是那个能让他不顾一切,完全放开自己的人。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不过还没有遇到那个足以令他承认这一点的人罢了。”

“你们不是在一起了吗?”薛志钦小心翼翼的问,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判断从何而来,也许是一厢情愿,毕竟他是这么希望的,哪怕仅仅是短短几天。

皮亮呵呵笑道:“你是说怎样的一起?”

薛志钦不好回答。

皮亮有自己的理解,笑了笑,他说:“他这一点还不错。我们在一起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上床,所以即使他已经答应了做我的男朋友,我们也还没有那样做——你想打听的是这个八卦么?”

薛志钦大窘,他还没来得及往这方面想,尽管清楚性关系是必然跑不掉的,但料不到皮亮这么快便将这么敏感的事情引入话题。好在其他人没有在听。他定了定神,才不好意思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嗯,虽然……是有点好奇,想问……但我其实是想说,那天他去我们学校,正好遇上,我们聊了聊,他和我说……”薛志钦将那天他与宫勋聊过的内容尽量原原本本的转述给皮亮听,但是略过与自己有关的部分。他也曾经发过誓,不再和别人说有关自己身世的事情,即使只是一些小牵扯;昨夜主动和银久峰说起,实在是因为他是一个相交太久的朋友,那段历史,是他们相识的一部分原因,必须有个明确的交待;对于皮亮,则不必如此了。

皮亮静静的听着,有些话,确实首次听见。尽管能够想象,但宫勋真的如此说了,还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他等薛志钦说完,淡淡的一笑,“他的心思我明白,昨天晚上我们也深入的谈过了,差不过就是这些问题。我们都清楚问题的关键所在,和有没有感情无关,而是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

“和时间有什么关系呢?”薛志钦犯迷糊,随即想到,是哦,宫勋说过,他就要离开了。

“在一起的时间不够了啊。他还是想继续去北京打拼,尽管之前经受了那么多的打击和挫折,但是他不会放弃自己的理想。两个人不能时常在一起,做任何许诺都是不可靠的。世界这么大,环境这么复杂,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下一秒你会遇见谁,而你的感情或者许诺会不会因为这样的相遇产生变化。与其在那个时候做痛苦的抉择,不如现在就放手。爱情也是一种理想,所以它同样要面对现实。”皮亮有一句说一句,那么冷静,冷静得让薛志钦心寒。

“如果只是这个原因……不能这么轻易就放弃吧?”薛志钦虚弱的说,试图抓住点什么,“什么都还没发生,就把它当成必然会发生一样,没这样的道理呀。”

“所以说你还是孩子,不懂啊。”皮亮笑道,“人要现实一点,才不会因为一些虚无的理想被碰得头破血流。而且我们只是不想对方因为自己被束缚,并没有说从此不相往来,如果以后有机会再在一起,现在也没必要多操心不是?顺其自然好了。”

薛志钦当然不认同,可是那一句“顺其自然”,让他没了话说。事业与感情,在每个人心中的位置并不一样,无论作何选择,你都只能尊重它,而无法指责。让他感到无力,且心生恐惧的是,自己与靳楚歌不也一样面对相同的情况?他们都愿意相信,因为爱,诺言是可以被永久遵守的,无论时间的推移,或者环境的改变,它都坚持不变。可皮亮却说,变,才是人生的必然,你可以小心的保存着那些对于爱的希望,在时间经过之后,等待合适的机会再让它生长——如果,它还能生长。究竟哪一种信念更接近真理,更接近茫茫人生晦暗不明的真相?薛志钦不知道,就好像他同样不知道哪一种更容易获得幸福。

“如果是这样……好吧。”薛志钦无奈的笑道,羞于启齿,“我本来是想安慰你的,结果……好像失败了。”

“你已经安慰到我了。”皮亮微笑着说,“只是我们对感情的看法不一样。千万不要因为我们这样,而动摇你自己对感情的看法。”

“不会的。”薛志钦轻声的说,可自己并不敢确定。

另一个角落,杨旭的安抚工作开展顺利。他不光安慰好了五妹,连二妹和四妹的伤心事,在三妹的协助下,也基本搞定,超额完成任务,由不得薛志钦不佩服;他确实适合做联系或鼓动群众的工作,免除他宣传部长的职务,是学院的损失。

室内沉闷的气氛缓和后,大家的饥饿感随之被激活,皆有一种要化悲愤为饭量的觉悟。玻璃心尤其热切的提议去吃自助巴西烤肉。这个想法憋在他心里一整天,总算有机会说出来,自然要极力说服大家同意;例举的致命诱惑,便是那里的服务生一个比一个帅,帅到让人一看就流口水,更别说各式精致的小点心和五光十色冰激凌了。这一招果然奏效,光听他的描述,众人都垂涎三尺,心痒难搔急不可耐,纷纷举手赞成。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是不是要藉着这个机会,寻得一个出口发泄一下,哪怕只是对着可望不可即的帅哥稍稍意淫也好。

当班的那几个服务生形象都算不错,虽然没玻璃心形容的那般帅,但也差不太多,至少各人都能从其中之一找到自己喜欢的一个或多个部位,然后低声议论,交流意见,窃笑不已。薛志钦看他们笑得那么开心,有些羡慕,什么时候自己才敢这样参与讨论喜欢的男生类型呢?他从来没有和靳楚歌聊过这方面的话题,一来是羞涩,二来他好像从未考虑过,除了靳楚歌之外,他还会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孩子;也许靳楚歌也同样。

大家都喝了酒,仿佛很开怀,饭后嚷嚷着去唱歌,几乎是每次聚会必然的流程。在学校附近找了间歌厅,时机恰好,刚空出来的一个大包厢没人要,被他们抢了去。虽然设备很一般,但没人介意。还是照样点情歌,唱情歌,保持着以往的习惯,也许某首歌,某一段旋律会令人黯然神伤,但现在毕竟不是孤身一人,悲伤没有时间蔓延滋长,所以他们相互的逗乐是真实的,并非强颜欢笑。

杨旭因为去给薛志钦买药,晚到了一会儿,麦克风便粘在了他们手上,抢都抢不回来,只好在一旁歇着。杨旭问过薛志钦医生给开的是什么药,薛志钦自己却不记得,他只管吃,根本不看药名,所以杨旭挑了几样买,让薛志钦看哪种比较眼熟,自己拣来吃。

薛志钦问他:“买药花了多少钱?我给你。”

“不用了。”杨旭说,“就当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臭家伙,生日又不告诉我!我说怎么老觉得好像还有什么事没做,原来是这个哦!”

“你自己不记得怪谁?”

“你该主动提醒呀!自己都不说,还指望别人记得?”

薛志钦无语,然而无法反驳;杨旭说的也在理。不过他自己本来就没打算过,所以不争辩了。

玻璃心跳过来说:“我感冒了,也要吃药,你去帮我买吧。”

“刚才你怎么不说?”杨旭道。

“我哪里知道你是去买药。”

杨旭指着桌上的一堆药说:“你想吃什么自己挑吧,我可不想再出去了。”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对我?”玻璃心好像生气了。

“你想要我怎么样?你不是感冒了吗?这些都是感冒药,出去再买也都是这些,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玻璃心摆出胡搅蛮缠的架势。

皮亮调停道:“好啦,别胡闹了。吃药也要跟人争,难怪有人受不了你。”

“不是我要争,分明是他针对我!他对每个人都好,偏偏对我爱搭不理的,让他做一点点事都不肯,气死我了!”玻璃心转向杨旭道:“有你这样的吗?我不就说过一次喜欢你嘛,你还真怕我死粘着你不放啊?人家是……真的感冒啦!”

杨旭举手投降说:“我去帮你买,行了吧?你要什么药?”

“板蓝根冲剂。”玻璃心愤懑的表情转瞬间化作满脸喜色,“还有金嗓子喉宝。这个是帮大家要的,唱多了嗓子会疼。”

“嗓子疼就少唱啊。”杨旭忍不住笑道,“我以为你们早练成铜喉铁嗓了。”

玻璃心听懂他的隐喻,立刻反唇相讥:“还得多向你学习,你的深喉功可是闻名天下。”

“是吗?你又知道了。”杨旭知道继续下去肯定会被群起攻之,赶紧走了,留下一屋子人在他身后笑骂。

等他买药回来,玻璃心冲上一杯板蓝根,喝了一口,叫道:“唉呀!又是这个味道!”

“什么味?”杨旭不解,以为是药的质量有问题,“我买的时候没看生产时间,你自己瞅瞅,别是已经过了有效期的。”

“你尝尝。”玻璃心把杯子递过来。

“不要。”杨旭拒绝,但抵不住好奇,闻了一下,“没什么问题啊。”

“你要尝了才知道。”玻璃心笑得很邪,“不是药有问题,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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