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说话间,三叔和三婶到了。靳楚文看到母亲出现,脸立刻就拉了下来,垂着头,哪都不看。三婶本来是想说和的,冷静了一个白天,觉得自己也有不是,但见到靳楚文那样,心中不禁又来气。把靳楚文拉到一边,自说自话般的说几句,靳楚文就是不理。她没了办法。

靳母怕事情又会闹僵,连忙叫靳楚歌陪靳楚文回家去。三婶又气恼又心疼的从车里拿出整理好的衣物,塞到靳楚文手中,知道自己会被烦,还是念念不忘的叮嘱:“注意身体,哪不舒服一定要及时说。”

靳楚文果然不耐烦的应一句:“知道啦!”背起包就走。

靳楚歌快步跟上,走出一段后,他们放慢了脚步,靳楚歌笑道:“还那么大火气。”

“能不火大吗?都不问问我意思,衣服也准备好了,就是不让我回家吧。”

“你这不是……”靳楚歌无奈的笑了,省了后面的“没事找抽”不说,心中暗想,这样胡闹故意找茬的行为,原来不是就薛志钦一人会呀。

回到家,靳楚文上网,靳楚歌开着电视,却无心看,拿手机往薛志钦寝室拨。他一直都没用家里的电话,虽然知道父母绝不会因话费单上有一个拨往学校的电话号码而产生什么怀疑,但还是无可避免的处处小心,比任何时候都要焦虑。

电话一直空响,没有人接。靳楚歌盯着时钟一点一点走向子夜,心中百感交集。即使没有自己,薛志钦还是能有人陪他一起度过他的生日,他的平安夜的。靳楚歌有一点失落,有一点妒忌,还有一点哀怜。好像自己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重要,至少这个对于他们来说,既重要,也特殊的日子,薛志钦没有像平常一样在等候他的电话。靳楚歌越来越深的沮丧。但他没有放弃,就像薛志钦当时寻找自己一样,一遍又一遍的重拨,直到手机耗尽最后一格电。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了。电视屏幕闪动着各种画面,寂静无声;电脑音箱传来平安夜的颂歌。靳楚歌倚在沙发上,心中默默的祝愿:“生日快乐……”

一旦决定了要做某件事,便没可能再反悔,至少薛志钦这么认为。也许在过去的已经淡忘了的记忆里,曾经发生过同样许下诺言,后来却拒绝兑现的事,但这一次,他决不更改,也决不退缩。然而他毕竟有一些不安,他从没想过自己这一生还会在感情上亏欠他人。他很理解,那些不由人控制的意志,在青春蓬勃的季节,很难安然如盆栽,一缕阳光,几丝雨露,一抹微笑,几声问候,便足以让渴望爱恋的心情枝繁叶茂,谁能说它是错呢?每一场相遇,谁都希望它能有一个华丽的开始,一段旖旎的过程,一个完美的结局,最后成为足够铭刻的历史,让人艳羡,被人传诵。这是生命的小小虚荣,应该被尊重。所以他能给予的尊重,是让沈涵的青春,能够盛开在可以真正拥抱她的怀抱。

薛志钦与纪远相对而坐。他太喜欢那一盏温暖的台灯,以及纪远微笑注视着自己的表情和眼神,就算一言不发,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他都会感觉得到支持的力量。

纪远说:“明天你生日了,帮你庆祝一下吧?”

“不要啦,我一点都不想过生日。”薛志钦摇着头说,还在犹豫是否要将向沈涵坦白的事告诉他,听听他的意见。

“可是我听说,有人很早就在提前做准备了。”

“是吗?”薛志钦笑得很心虚,不必问是谁。

“怎么呢?你有什么打算?”彼此心知肚明,纪远也不再拐弯抹角。

“明天……请她吃饭,想……把一些事情说清楚。”薛志钦望着别处,仍不敢冒险。

纪远长时间的凝视着他,似乎想看出更多的什么来,“还是不行……是吗?”

薛志钦缓缓点头。

纪远长叹一口气,“说清楚也好。但是一定要注意方法,别惹人太伤心。”

“伤心总是难免的。”薛志钦以歌词应对。

纪远微微一笑,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他:“你的信,美国来的,寄到隔壁班了,今天有人送过来。”

薛志钦接过了,看地址和落款,并不陌生,其实也只有一种可能。他不拆阅,只是对着光照了照,便放在了桌上。

“你不拆开看吗?”

“没什么好看的。”薛志钦无所谓的说,“又不是信。”

“那是什么?”

“钱。”薛志钦笑了。

纪远不解。薛志钦懒得多说,拆开信封,把里面的东西抽出来。薄薄的两张纸,其中之一果然是张支票,而另一张,却印有数行汉字,让薛志钦意外。他凑到灯下,就着光,快速的浏览一遍,有些失神。

纪远见他这番模样,自知定与信的内容有关,但不能看,只好问:“怎么了?”

薛志钦尤若未闻。

纪远瞅一眼桌上的支票,那串数字并不算大,但换算成人民币,也不算少。“老有人隔三差五给你寄钱啊,连美元都出现了。”

薛志钦殊无笑意的呵呵笑两声,恢复了常态:“我不喜欢美元,明天把它寄回去。”然后又自己否定道:“算了,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等她回来了我再还给她,还省了邮资。”

纪远听得莫名其妙。薛志钦不想隐瞒,让他自己看信。纪远从头看到尾,不多,三四百字,不到一分钟便看完了,大约了解了薛志钦此时的心情。“是……你妈妈?”

薛志钦点点头,笑得很艰难:“知道吗?她去美国的时候,我还不到一岁,如果不是偶尔寄一点照片回来,我根本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虽然我们通过几次电话,但我根本没想过我会活着见到她……她却突然说她要回来了……搞笑。”

纪远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听薛志钦说过他父母各有家庭,他是跟随外婆长大,除此之外,其余细节一概不知。此时薛志钦突然说起,他才知道他母亲居然远在海外,而且近二十年从未谋面,本应与他最亲的人,却反而成为最遥远的陌生人,纪远不禁为薛志钦难受起来。

薛志钦将信和支票重新装进信封,又坐了一小会儿,说:“我回去睡觉了。困。”

纪远跟着起身,送他到门口,拍拍他的肩膀,没说话。

薛志钦冲他笑笑,也拍拍他的手臂作为回应。

躺在床上,薛志钦又把信掏出来看,一字一句,慢慢的读。没有手写的笔迹,都是工整的印刷字,就连信封上也是如此。那个遥远的陌生的母亲,竟然还会用汉字书写,虽然是通过电脑和打印机,但是与她通电话时的表现比起来,足够难能可贵了。电话中的她,已经明显带有英语口音,汉语的对话,她甚至需要夹上英文单词才能表达清楚意思。尽管只通话过两三次,但薛志钦很清楚,妈妈遗弃的不止是自己,甚至可能连祖国都一并遗弃了。事实上,她早已不是中国公民,用通行的说法,她现在是美籍华人,所以遗忘,也是情有可原的事。但人总会念旧的,在某些特定的时刻,也会牵挂曾经是自己的骨血,却如今独自在人世漂流的孩子,这大概能够解释为什么她会重游故里,并且希望与自己见面。信的大部分篇幅都在说她回国的行程安排,只在末尾的部分,突然夹杂一句,“真的想见见你”。薛志钦的目光长久的停留在这一句,尽管很不以为然,可心中还是不由自主的卷起狂澜。见,还是不见?他觉得可能要抉择许久,然而事实根本没有选择;那个陌生的女人,毕竟是妈妈呀,现实再不如意,总胜过虚幻的想象。

薛志钦真的累了,迫切需要睡觉,以为多少会梦见些什么,甚至希望能从中发现生命的隐喻;他不想再继续逃避,梦就算再沉重,再破碎,睁开眼,总会有一个明天。当他以近乎觉悟的勇气入睡,以往分秒难熬的漫漫长夜,却居然连一个梦都没有。清晨醒来,看见明澈的阳光正照着窗台,雪泛着晶莹的微光,薛志钦舒了一口气,或许,这正是现实给予的预示吧。

薛志钦上午没去上课,以为下午英语课时会见到沈涵,但她却不在。因为刚考完四级,大家的情绪都有些放松,缺课的人不少。老师难得的不计较,又抵挡不住在场同学们的恳求,花半节课的时间讲评了一下四级的客观题,便早早的放学了。

薛志钦往沈涵寝室打电话,沈涵惊讶的说:“你去上课了呀?”

薛志钦说:“你那是什么语气?你可是英语课代表,居然带头翘课。”

沈涵笑着说:“我怕来不及时间准备。”

“你又想搞什么事?”薛志钦充满警觉。

“没有!我今天起得比较晚,昨天寝室开卧谈会,差不多聊到天亮。”

“有什么好聊的,那么起劲?”薛志钦不屑,“女孩子就是话多。”

“当然有很多可聊的了。你想听听吗?”

“不想。”薛志钦很干脆的回绝,女生能聊些什么,并不难猜,以前也不是没听她们自己转述过,同样的话题,不同的内容,万变不离其宗。

“好吧。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吧。”

“你想好去哪儿了吗?”薛志钦问,“我再看是你来找我,还是我去找你。我现在还在主教。”

“不是吧!我以为你会想呢。”沈涵像是在责怪,但声音听起来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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