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我?”靳楚歌有些迟疑,但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

大伯着意的看他一会儿,“你精神很不好,就别在这边忙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刚才和你爸还有三叔他们商议过了,爷爷的追悼会三天后开,这两天你好好想,好好写。我们还有其他很多的事要做,实在拿不出这个时间和精力……”

“我不累。”靳楚歌摇着头说,“我会写好的。”

大伯不再说,拍拍他的肩膀,进屋去了。

兜里的手机不停的震动。靳楚歌把手机掏出来,看号码,是学校的,但反应迟钝,想半天都没想出来会是谁打来的。就这么一恍惚,震动停了,通话记录显示,从下午两点起,已经有十个未接来电,而自己竟然都没听见。靳楚歌终于想起了薛志钦,他四级考完,是该好好的放松一下了,迫不及待的寻找自己,哪会知自己现在竟在……他不由得苦笑,犹豫着是不是要回个电话。

还没有决定,手机再次震动,同一个号码。靳楚歌按下接听。

“你在哪儿呢?”薛志钦问。

“呃……”靳楚歌还在犹豫。

“打你一下午电话了,都没人接。干嘛去了?”

靳楚歌找不到任何可以敷衍一下的话,可他真的不想在这个时候让薛志钦惊闻爷爷的噩耗。

“你生气了是吗?这几天我都没有找过你。”薛志钦在努力揣测他不说话的原因,“我想等考完了,咱们再好好谈谈……可以吗?”

“我也是这么想的。”靳楚歌无声的说,然而世事难料,那注定是一场不会有结果的交谈,他只能说:“我……现在……”

“不方便说话,是吗?”薛志钦很善解人意。

“嗯。”靳楚歌回答得很轻,全没意识到薛志钦根本看不见自己在点头。

“好吧。”薛志钦好像叹了口气,“等你有空的时候再找我吧。明天?后天?大后天?”

听薛志钦像小孩一样在猜测,靳楚歌很难过。他不想再隐瞒了。与其茫茫然的猜测,不如明明白白说清楚。不在面前,或许反而会比较有勇气。而且他看见吃完饭的家人逐渐归来,不宜再多说,于是狠下心,“我现在在家。爷爷去世了。我可能要过一阵子才能回学校。”像报新闻似的,一句一段,僵硬无比。

薛志钦立刻噤声了。好久,他才忐忑的说:“等你回来……你……注意身体……”

靳楚歌将手机拿到眼前看,薛志钦一直不挂。靳楚歌的拇指在挂断键上虚按了好几下,终于用了力。转身又看到爷爷的笑脸,心愈发的痛了。

雪下了整天,但风不停,细碎的白色花瓣搅拌在空气里,就像漫天的尘土。到了晚间,风才渐渐止息,雪像决堤一样倾泻下来,几乎顷刻间,淹没了整个世界。薛志钦站在窗口,望着对面楼里颤抖在风雪中的微弱灯光,世界和他的心一样,一片苍灰色。

考试的感觉很不错,至少对于他这种准备并不算特别充分的人来说,整场考试下来,没有遇到太大的障碍,就像是一场不期然的惊喜。考试结束后,与人比对答案,某些并没有十足把握的选择却仿佛上天眷顾,一蒙一个准,客观题几乎没有错。已经准备下期再考的杨亦杰和毛晓兴揪着他和郑磊,非让他俩请客,以安慰自己倍受打击的心。从饭馆出来,不过中午的饭点,但天色阴沉,已似暮昏。

薛志钦从这时候开始给靳楚歌打电话,总不见他接。开始满腔的欢喜,慢慢被无端的担忧和惶恐代替。他不敢打靳楚歌寝室的电话,如果他不接手机,那么显然他是因为某些事由或情绪,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和拒绝。换其他的联系,即使联系上了,难免会有更强的勉强意味;只要手机还能接通,就一直不间断的拨打吧,直到他接听或者关机为止。

等待的整个下午,薛志钦一个人在寝室里,听北风呼号。他挂着QQ,上线的时候终于收到因为风大通过验证的消息,但不知是何时通过验证的,薛志钦发过去的一个笑脸,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复。然而他此时的期待,其实是希望靳楚歌能在线,但回想自己处理与因为风大与杨旭之间问题的方式,忽然有些觉悟,跟靳楚歌弄成这样,绝非偶然,是性格在命中拨弄,如此的放任,定有一天终会痛在心中。

他需要一点能量来停止自己的颤抖。独自去食堂吃饭,买了一份几乎没有肉片的青椒炒肉片,甜丝丝的青椒没有一点辣味。薛志钦觉得是自己想偏了,这个时候他太需要抓住点什么,可他伸出手,摸到的只有寒冷和无质无形的空气。他在食堂的IC卡电话机上给靳楚歌打电话,如果寝室和楼下的号码靳楚歌太熟悉,那么换一个陌生的号码,或许他会接听吧。

只重复到第二遍,靳楚歌果然接起了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薛志钦好想流泪,但面对汹涌不绝的人群,他只能背过身去,压制住心里的委屈,小心但又装作无事的简单的问:“你在哪儿呢?”

爷爷去世的噩耗像发埋藏已久的炮弹,在他耳边轰然的炸了,在他心里轰然的炸了,腥风血雨,满目漆黑过后,留下满心疮痍。他不是没有过类似的经历,但依旧毫无经验,这是人生的至痛,无论再经历多少次,都不会因为熟练而感到习以为常。所有的声音卡在喉间,呼吸艰难。他知道难以安慰,却不能不安慰,因为无法措辞,只好将难过转化为关心:“等你回来……你……注意身体……”还有什么能比生命的存在更令人在意并珍惜的呢?人还在,毕竟还有希望。只是他不敢去想——这么多年——逝者的夙愿,又该如何偿还?

薛志钦在雪中缓步行走,如果世界只剩下这最后一场大雪,那么就让它把一切都埋葬吧,在冰冷的荒原,或许可以冻结了伤心。

寝室电脑的QQ上,因为风大终于回话。

因为风大:你好。你是?

泡泡鱼:我。蝙蝠。

因为风大:噢,是你。

泡泡鱼:嗯,是我。

因为风大:还以为我们从此会形同陌路了呢,自从我的好友名单上不见了你之后。

泡泡鱼:我的密码被偷了,一直找不回来。想了好多办法,才找到你的号码。

因为风大:呵呵,我真的那么重要吗?

泡泡鱼:也许你不会相信。但是,事实如此。

因为风大:真的,你还是你吗?我从前认识的那个你?

泡泡鱼:为什么?

因为风大:已经有一段时间,我们之间的聊天不像从前那么愉快,你总是和我谈论一些让人很尴尬很想抗拒的话题,我觉得自从你告诉我说你喜欢男生之后,你开始变了。

泡泡鱼:其实我们都在偷偷改变吧。无论自觉或不自觉的,自愿或不自愿的。

因为风大:不,那不一样。

因为风大:换作是你,假如某一天之后,你在QQ上遇见的我,老和你说一些从前根本不会说起的东西,你不会察觉到它的变化,甚至会觉得换了个人么?

因为风大:要是你不觉得,那么我们可能还真的不算是互相了解的朋友。

泡泡鱼:现在算吗?

泡泡鱼:我越来越不敢肯定。

因为风大:你说你密码被盗了,是什么时候的事?

泡泡鱼:不知道。或许已经好长时间了,只是前几天才突然被改了密码。

因为风大:知道吗?我相信你的说法。

因为风大:因为你绝不会相信这一段时间那个QQ和我说过怎样一些恶心的话。

泡泡鱼:是吗?我只记得我们最后一次说话,莫名其妙的,你骂我恶心。

因为风大:其实我已经有答案了。那个QQ和我说恶心的事情时,都不是校内的IP。他真的不是你。怎么可以这么粗心大意呢?密码应该经常更换,确保安全才是。

泡泡鱼:是我麻痹大意了。

因为风大:那么……我忽然又想到,你和我说你喜欢男生时,同样也不是校内的IP。事实……确实如此么?

泡泡鱼:嗯。

泡泡鱼:尽管我现在很不想承认,但是,如果我们真的可以成为互相了解的朋友,不应该隐瞒这个事实。

因为风大:我明白。

因为风大:我只是想确认不是那个人有意要这样恶作剧。

泡泡鱼:我想,无论怎么样,我还是应该向你道歉,因为那个QQ发生的一切事情,不好的事情,如果可以,就把它忘掉吧。它也不再属于我了。

因为风大:这是当然。

因为风大:甚至我总是在想,你应该有许多的QQ,不同的号码有不同的分类,究竟哪个一个,才是最靠近你,最容易了解你的呢?

泡泡鱼:就是现在这个了。

泡泡鱼:其实那个QQ,只是为你而存在的。它被偷,我心急如狂,和一个朋友闹翻了。

因为风大:为什么要让我孤伶伶的一个人待在你那个QQ里?

泡泡鱼:可能是习惯了。

泡泡鱼:从认识你一开始,你就在那儿。看着你在,我就会觉得很安全。

因为风大:只是这样而已吗?

泡泡鱼:也许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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