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薛志钦躺在床上,面对着墙壁。那一边,杨旭在脱衣服,皮带甩在墙上,啪啪的响。薛志钦伸出拳头比着与墙的距离,生硬的墙壁,像此时顽固的心防一样,只是碰触,都觉得一片冰冷。

次日中午,薛志钦在寝室捣弄QQ。他一直在尝试通过密码保护取回密码,但当初申请时随便填的资料,他怎么都记不起登记的身份证号码、保密问题的答案和取回密码的有效信箱各自为何,客服人工处理的申诉请求也杳无下文。万般无奈之下,只好随便找个离线登录器,抄出因为风大的号码,用泡泡鱼的账号,把他作为好友添加。然而因为风大不在线。薛志钦保险起见,重复发了很多条验证信息。等不到回音。他有一些忧愁,也有些焦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通过因为风大的重新验证。

靳楚歌的头像一直都是灰色的,没有电话,也没有留言,薛志钦不知道他这几天究竟在干嘛。不过后天就考四级了,考完再去找他吧。

靳楚歌一直都在困扰,面对家人是个艰难的问题,就算只是谈论,都会感到很沉重,但自己可以努力克服,然而一想到薛志钦的沉默,他便茫然无措,不知如何才能打破僵局。他期待的,薛志钦给不了,薛志钦需要的,他也给不够——甚至,他都不清楚他现在需要的是什么。薛志钦总是那样固执的保持沉默。靳楚歌记得他头埋在怀里,一声既似叹息,又似埋怨的质疑:“你这么做,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呢?”也许,这就是他心头症结所在吧?靳楚歌感到深切的无力,现在他没有办法平衡杂乱的情绪,只好待在寝室里,过他同样为时不多的集体宿舍生活。

等待毕业的生活无聊,寝室的一众人等寻觅一切可以聚会的事由,吃饭、唱歌、溜冰、看午夜场,毫无新意的事情轮流的重复的做,都不觉得厌倦。靳楚歌随着他们。从前的三年,相处得虽然友好,但打心眼里感觉到的亲密,却是从这些日子开始。或许是因为离愁别绪,或许是抓紧最后的时间肆意张扬,虽不明说,心里都明白,每过一次狂欢,离无拘无束的年少时光便更远一点,等到毕业典礼上的礼炮声响——然后,青春散场。所以趁大家还在,趁青春还在,要尽量的留下回忆,无论它最终是否会赋予生命足够的意义。

他们五人的小团体,拒绝任何人加入。开始的两次,黎新宇和成扬都带了女朋友来,气氛不好,后来便不再叫她们。真实的原因,他们早早明白了彼此各有方向,同行的路已到了尽头,再继续勉强,徒增伤感;不如暂时抛开儿女情长,和各自己的朋友喝酒嘶吼,到了新的地方,再寻找一段新的开始。是有一点难过,不过他俩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至少在寝室的弟兄们面前,他们嘻嘻哈哈,挥洒自如。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个同样失意情场的邵文翔可以玩笑,若有别人在,也耍不开。

邵文翔并不在乎他们的取笑,一起生活的好几年,他没有刻意隐瞒过什么,甚至还有意无意的暗示,让大家意识到他的不同。十一的那场闹剧,他得到了全寝室的鼎立支持,因此在众人面前更没什么好顾忌的,一切的本色展露无遗,言行愈发夸张,仿似表演。

靳楚歌还是小心谨慎,只在他两人可以单独说话时才偶尔问邵文翔一两句,却语焉不详的,意思也含混:“怎么样,还好吧?”

邵文翔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随意的笑笑:“都过去了。好或不好,也都过去了。”

靳楚歌想问程涛的后来,或者程涛的未来,但他明白邵文翔无法给他答案,而自己的猜想,实在令人心灰,不说也罢。所以他转而问:“毕业有什么打算了吗?”

“考研。”邵文翔说,自己也觉得像笑话,又补充说:“今年是来不及了,准备明年吧。你呢?”

靳楚歌没有立即回答,转着手中的纸杯,将外壁上印的一首唐诗逐字看完,说实话:“还没决定,可能另外再找工作。”

“你在那么好的公司还不安心,好高骛远,想干啥呀?”黎新宇横插一句,尽管靳楚歌从未明说自己是去的谌氏公司实习,但他们还是通过其他途径有所耳闻,并且自认为得知了一个绝大的八卦,“谌小若那个……又漂亮又有本事还很有钱,最重要的是至今都没找到牛粪插,摆明了是给你机会,你还不赶紧擦亮了枪迎头冲上?”

“什么话被你一说,立刻淫荡无比。”成扬把手中的麦扔给他,“该你唱了,是你点的《相思风雨中》。”

邵文翔马上接道:“哎哎哎!我也要唱!咱们一起唱,你男声我女声。”

这一打岔,靳楚歌少了很多尴尬,至少在轰响的伴奏和雌雄莫辨的歌唱声中,他不必费劲回答,去撇清工作与感情之间的关系。实际上,传播流言的人并不在乎,他们在乎的不过是自己自以为是的想法,并且以讹传讹,教你百口莫辩,解释只会越抹越黑,更添人议论的兴致。

靳楚歌去了趟卫生间,回来时邵文翔已经坐回原处,歌还在继续,不过已经换了新的歌曲。

邵文翔给他让出一半空位,靳楚歌在他身边坐下,邵文翔凑在他耳边说:“刚才我的女声不错吧?”

靳楚歌笑着说:“很早就见识过了,我从来就没否认过这点。”

“但真的好不好意思哦!”邵文翔捂着嘴说,“我现在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豁出去了。”

“你……是指什么?”靳楚歌微微愣神。

邵文翔思维跳跃很快,端着两只手在脸颊旁交替扑风,作扇子状,有些羞赧也有些忏悔的说:“唉呀……我曾经发过誓不会再在别人面前唱那首歌的,结果不仅唱了,而且唱得那么贱,你都没有看见。”

“相思风雨中?”

“是呀。我和他就是因为这首歌认识,是我们去KTV的保留曲目。”邵文翔颇有些自责的意思,却很快迁怒到黎新宇身上,“就是你个死人!干嘛非要点这首歌,我听到曲子,一激动,什么都忘记了。”

“关我什么事?干嘛突然骂我?”黎新宇没听到他的前半截话,莫名其妙,反唇相讥,“你激动什么?难道你跟人嘿咻的时候就是听这歌助兴的?”

邵文翔白他一眼,掉回头冲靳楚歌笑。

靳楚歌笑不出来,不管邵文翔是不是在刻意表演,它的真实和虚假都令人不胜感慨。

“家里人支持你考研吗?”靳楚歌缓了缓问,“我现在也在犹豫,要不要继续把书念下去。”

“考吧考吧!咱们一起考!”邵文翔很积极的鼓励他,“咱们可以一起合租房子,我已经和一个认识的房东预约了,到时候可以给优惠价。”

靳楚歌无奈的笑笑:“可是……当时那么坚决的跟家里说不考研,现在又反悔,说不出口啊。”

“那有什么,人都会变的嘛。”邵文翔说得很轻易,“只要不给家里继续增加经济负担,做什么都是自己的事。”

“哪有这么容易。”靳楚歌不以为然。

“想那么多做什么?家里难道还不盼着你好?”

“也得看……是不是他们希望的好吧……”靳楚歌笑得很苦涩。

“那我就不知道了。”邵文翔说,“但认真想想,出尔反尔的事我也没少干,别看我现在说要考研,没准哪天看书做题烦了,又不考了,家里也不会说什么。”

靳楚歌绕来绕去,踩不中重点,他真正想问的,其实是另一个问题,但他只能尽量不着痕迹的问:“如果家里明确的表示反对呢?你会怎么办?”

“得看是什么事吧。”邵文翔着意看靳楚歌一眼,听出了他话里的弦外之音。

再躲躲闪闪就没有意思了,靳楚歌直接挑明:“你会告诉家里你是……吗?”还是没有勇气把那个词说出口。

“会。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邵文翔的回答靳楚歌感到那样的熟悉,自己曾经也是那样想的,那样认为的,可为什么就一时冲动的做了呢?虽然有那些资料在手,可需要做的准备还远远不够啊!

“如果家里知道了,他们会怎样呢?”靳楚歌小心翼翼的靠近。

邵文翔想了想,笑道:“难说。谁知道?或许他们会觉得理所当然呢?反正从小就把我当女孩子养,这样不正符合他们的意愿嘛。”

靳楚歌听得出他是在开玩笑,笑过了继续问:“如果他们反对……”

“这哪能由他们反对?”邵文翔极快的接过话头,“又不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反而还要问他们为什么把我生成这样呢!”

靳楚歌怔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喜欢同性如果是错,那么究竟是谁的错?

邵文翔又说:“其实我想过一个特别戏剧化的场面,如果中国允许同志婚姻了,我一定第一个去登记,然后才告诉我爸妈,不管他们是不是同意。同意还好,不同意,我就跟他们说,‘我不是来征求你们的意见,而只是通知你们一声’,哈哈,怎么样?”

靳楚歌无言以对,半天才叹道:“你够狠。”他决计做不出这样的事,想一想都觉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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