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点击屏幕中间,控制栏可以直接切换白天和夜间模式!

“有什么好怀疑的?”薛志钦相信靳楚歌听到的绝不止他说的那些,这些天与沈涵出双入对,尽管已经很低调,但大家都看在眼里。不过靳楚歌如果不提,他也不打算刻意解释什么。

“不是怀疑,是欣慰。”靳楚歌微笑着说,“毕竟以后的学习得靠你自己。”

薛志钦不理会他话中隐隐的离别之意,站起身,伸手在他下巴和两腮蹭蹭,嘻嘻笑道:“怎么不刮胡子?都长满脸了,像个野人一样。”

“剃须刀忘充电,就让它先这么长着吧。”靳楚歌手掌在脸上一扫,“不觉得这样很有男人味很有沧桑感么?”

薛志钦嘲笑道:“照你这么说,乞丐应该算是最有男人味最有沧桑感的人了。”

“乞丐哪有我这么帅!”靳楚歌很自豪的说。

薛志钦乜眼瞧他,“你在家受什么刺激了?好像神智不清美丑不辨了。”

他本是想嘲笑靳楚歌对自己外形的自诩,然而靳楚歌却神色微变,虽然立即恢复了正常,但薛志钦捕捉到了这个瞬间,若有所觉,那个隐隐约约的预感和猜想,难道是真的?他不敢问。

靳楚歌说:“别磨蹭了。食堂去晚了可没饭了。难道你想下馆子?”

“这是你的主张。”薛志钦说,话锋一转,“不过我不反对。”

“好吧。”靳楚歌摇头笑道,“你下午还有没有课?”

“有两节英语,但老师说可自己复习。”

“所以……你不准备上了?”靳楚歌揣度他的意思。

“你这不是废话嘛。”薛志钦觉得理所当然,“我最近看书做题都快吐了,总得给我一个休息的机会吧?”

“刚夸你几句,真经不起表扬。”靳楚歌说,“坚持了几天?有没有一个礼拜?”

“从你回家的那天开始,自己算算吧。上个周六周日我也在图书馆看了整天的书。”薛志钦说这话时居然感到骄傲,这感觉让他惭愧。

靳楚歌很了解,却笑着问:“为什么?”

薛志钦吐口气,“谁知道。鬼迷心窍了。你要再不回来,我非倒毙在图书馆不可。”

“何苦这么为难自己呢?”靳楚歌微微感叹,继而微笑,“其实不错,这样你的成绩应该可以突飞猛进了。”

“我情愿不要。”薛志钦不乐意,“况且,学习时间的长短和效率不一定成正比的。”

“那你脑子里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明知故问。”薛志钦不上钩。

靳楚歌哈哈一笑,拍他的肩膀,揽着他往教室门外走。

二人在校外找了间常去的饭馆。薛志钦喜欢那儿的吊椅,摇摇晃晃的摆荡,像坐在小船上。原本有很多话想说,而真正相对时,却又不知如何起头,那些闲闲的、琐碎的事,真的有必要让它们占据彼此共处的时间么?他们默默的注视,微笑,像在比定力。薛志钦首先憋不住,笑开了:“干嘛不说话?”

“等你说呢。”靳楚歌慢慢啜一口热茶,“这几天学校有没有什么新闻?”

“当然有。杨旭那档子破事,搞得院里专门盯着我们班,各种检查层出不穷,人都快被烦死。”

“难怪你会认真上课,原来是形势所迫。”靳楚歌明白了,笑道。作为前任宣传部长,他对自己的继任者也有一点了解的兴趣,“后来的进展如何?”

“据说职务被学生会撤职了,不过没看到正式公告,听人传的;我没问。”

这结果靳楚歌有预料,只是没想到它会成真。他对杨旭的了解不多,但从平日观察到的部分情况来看,杨旭并不适合从事这种关系复杂规则繁多的工作。当然也有可能他就是想玩玩,根本没打算认真,所以无视任何关系与规则,率性而为,洒脱自在。没什么好评论的,靳楚歌换新的话题:“你说你硬盘坏掉了?什么时候?修好了没?”

“我看没戏了。”薛志钦简单说了一下维修的经过。纪叔拿去再一次检测之后,尚未有消息回复,估计凶多吉少。

“我那硬盘拆给你吧。反正在学校也用不上了。”靳楚歌说,又想起一事,“对了,你硬盘还有保修么?”

“早过了。”薛志钦说,但又不肯定,“有没有都无所谓啦,在长沙买的水货,没有全国联保,就算可以换,也挺麻烦的。”

“贪便宜吧?”

“谁知道它会突然坏呢?我以前那块小硬盘就没事。”

“那怎么办?”靳楚歌替他愁,“东西有备份么?”

“凉拌呗。”薛志钦无谓的笑笑,这个问题已经回答过很多人,很多次。时间长了,郁闷的心情渐渐淡了,尽管仍然心疼,但毕竟不如当时的急切。

靳楚歌看着他,薛志钦脸上的表情很难形容,出现过的次数不多,但给人印象深刻;是极深的一种失落,因为无计可施而认命之后的故作坦然。对于他来说,可能除了脑中的记忆,硬盘中记录的一切便是从前生活的全部遗产,一朝尽失,还要微笑,得用多少的力气?

靳楚歌想出声安慰,可脑子莫名的一片空荡。那个清晨,在爷爷身后落下的眼泪,让他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孤单;那个拥抱是那样的艰难而又意味深长,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完全了解。他不敢去想,自己会不会成为薛志钦岌岌可危的另一块硬盘,只让自己拼命相信,一定会有办法,与家人之间,只要给予彼此足够的时间,理解总有可能的机会。然而此刻,他毫无头绪,甚至不确定要不要将家中发生的事情告诉薛志钦。

薛志钦浑然不知靳楚歌此时的挣扎,以为他也是同感惋惜,觉得不必要在这件事上继续浪费感情。他已经劝慰过自己,留不住的,或许是注定的,想不通也要想,一遍不行两遍,没有什么不可以因此接受。毕竟是一些无形无质的数据,毫无实体,存在硬盘里,用眼睛能看见,固然安心;其实真值得记住的,都已铭刻心底,那又何必过于计较它存在的方式呢?所以他笑着说:“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啦,全是一些为做网站积累的素材和页面成品,可以继续再找的,就是会比较麻烦罢了。”

“是这样。”靳楚歌点点头,如释重负。

饭馆里暖气充足,坐了一会儿,身上开始冒汗。靳楚歌脱下外套,看薛志钦还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便问:“你不热吗?”

“我觉得还好。”薛志钦稍微的敞开领口,里面穿的衣服不多。

靳楚歌皱眉道:“又只穿那么点?不生病不舒服是吧?”

“没几分钟待在室外,穿多了进屋出门穿穿脱脱,太烦人了。”

“你也太……总是能找到一大堆的借口,连穿衣服都懒。”靳楚歌无奈,盯着薛志钦的脑袋打量了好半晌,忍不住说:“我还是想问,你为什么突然要戴帽子呢?”

“不是突然,已经戴了一个多星期了。”薛志钦有板有眼的说。

“为什么呢?”靳楚歌关注的并不是时间,而是戴帽子这件事本身。

“当然是因为冷啊,我要好好的保护我的脑袋。”薛志钦绕圈子。

“去年寒假的时候剪了那么短的头发都没戴帽子,今年反而戴了……”靳楚歌忽然明白了,“嘿!摘了让我看看。”

“别看了。”薛志钦往后躲。

“看看。”靳楚歌坚持。

“不给!”薛志钦捂住脑袋。

“你越是不肯我越想看。”靳楚歌笑道,“别不好意思了,反正早晚会看到的,你是自己摘呢,还是让我帮你摘,任你选吧。”

薛志钦很为难,早该想到除了在众人面前要保持低调,还有靳楚歌这一关需要过的。他并不以为靳楚歌会介意他将头发染色,而是担心靳楚歌会因此问到一些问题,引出别的事端和猜想。事实上,想想最近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确实够奇怪的,至少对于他惯常的生活方式来说,这一两个星期的经历太不正常,自己都不能很好的消化,更别说告诉靳楚歌。在他们之间,“同性恋”这个词还是太刺眼,哪怕仅仅是一想,都觉得会被灼伤;就当是彼此心照不宣的秘密,心里清楚就好,不必像与杨旭那样,非得一字一句说得明明白白才算。薛志钦有这样的顾虑,权衡轻重,只得一点点妥协:“不是不想给你看,而是怕你接受不了。”

“我有什么接受不了的?”靳楚歌觉得好笑,“你这借口也太无力了,简直是对我的侮辱。”

“我没有!”薛志钦跟着笑了,“好吧,我承认,其实是我自己接受不了。”

“那我更要看看了。”靳楚歌兴致盎然。

“看了你可别生气。先做好心理准备。”薛志钦知道肯定推脱不掉的,先打预防针。

“我为什么会生气呢?你做什么坏事了?”靳楚歌反应敏捷。

“因为我染了色……”

“好端端的染什么色呀。”靳楚歌当然不会古板到像学校的那帮老头老太太,但是也挺讶异的,因为薛志钦并不是爱张扬的人,“生不生气等看了再说,你要再拖拖拉拉,我就不能保证什么了,而且很可能会认为你心中有鬼。”

“你只能看,不能说,也不许笑。”薛志钦唠唠叨叨,在靳楚歌耐心耗尽之前,慢吞吞的扯下了帽子。

来自我心[BL]》小说在线阅读_第239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鱼翔楚天_的作品进行宣传。

首页

来自我心[BL]第239章

书籍
返回细体
20
返回经典模式参考起点小说手势
  • 传统模式
  • 经典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