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靳楚歌起床洗漱,随便吃了点,去找爷爷。

爷爷坐在阳光里,向晚的夕阳,还有一点点暖意。爷爷闭着眼睛,靳楚歌不敢打搅,轻手轻脚的走开,想去给爷爷拿来毛毯盖上。爷爷却挣开双眼,叫住他,说:“陪爷爷坐坐。”

“会不会有点冷?我去给你拿毯子。”靳楚歌体贴的说。

“晒了一个下午,现在还好。”爷爷不让他去,靳楚歌只好搬条凳子在他身边坐下。

爷爷望着他,好像看不够的样子,不舍的说:“又要离开家了。”

靳楚歌乖乖的说:“很快就放寒假了,还有一个多月,又可以回来了。”

爷爷却想得长远,“等你工作以后,爷爷再想看看,可能只有等过年了。”

靳楚歌没说话,静静的看着爷爷。夕阳照清他脸上每一道纹路,见证着一生的坎坷。在这个将昏未昏的时刻,他的表情有几许寂寥。年老无伴的每一个晨昏昼夜,他独自一人,究竟如何度过?就算儿孙满堂,毕竟无法每时每刻在身旁守候,那些内心的孤独,他怎样排遣?靳楚歌想问,但不敢问。爷爷的慈祥和宁静无求,让人一想到他的孤单,总是会心疼。

“什么时候,才会带女朋友回家给爷爷看看呢?”爷爷问。

靳楚歌苦恼的笑道:“怎么你也问这个?这几天好多人都问过了。爷爷,你从前可不会这样的啊。”

“孩子总会长大的,那时候不问,是因为还不到时候。别嫌烦,爷爷是关心你,大家也都是关心你。”

“这样的关心,会给人很大的压力啊。”

“你知道该怎么做的,是吗?”靳楚歌问。

靳楚文笑得有些无奈,“但是我需要一些时间。我得确定自己喜欢的不是男人。”

靳楚歌轻捶他一拳,“你别死钻牛角尖了。”

“我是说真的。”靳楚文很认真的说。

靳楚歌慢慢收敛了笑脸,靳楚文严肃的表情,让他有一点难受,仿佛矮人一截。

接下来的两天,靳楚歌反复思考着同样的问题,是否真的要在这样的时候,将自己喜欢同性的事实告知父母。他无法预测父母的反应。在他意识到自己对薛志钦怀有那样刻骨铭心的爱之后,他便开始想该怎样对家人交待。他当然清楚不作任何铺垫直接抛掷这样一个事实,无异于投下一枚原子丨弹丨,未雨绸缪循序渐进才是比较理想的方法。然而远隔千山万水,他能做的实在有限,与父母相处只有在假期,合适的时机可遇不可求,并且自己也不是每时每刻都有充足的勇气。既然预防难为,只好做事后的补救。在实习的一个月中,他搜集了许多有关同性恋的正面资料,悄悄打印了,准备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请父母参阅,尽量降低震级,但这个做法是否有效,他殊无把握,只能祈告上天,但愿父母是真的爱自己,而不是爱自己能够给他们带来的风光与荣耀——尽管,这样的想法本身就很自私。

父母是没有察觉的,他们每天都很忙,很累,靳楚歌从小自觉,懂事,所以他们很放心,从未意识到儿子其实在与他们愿望相左的道路上,已经走了很远。因为靳楚歌在家,他们尽管疲惫,回到家,依然满脸笑容,满室温馨。在这样温暖的家庭里,靳楚歌的内心时时刻刻都要经受矛盾的冲击,那一个又一个的幸福瞬间,让他的心好倦懒,不想离开,自己是这样的依恋,这样的温馨,想到要一手将之破坏,便忍不住落泪。

所以他一拖再拖。时间一点点流逝,他有些着急,再想要这样的相聚,机会不多了。平常的日子都不忍心破坏,何况年节?原来自己真是一个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啊!那么多的挣扎,那么多的顾虑,都是因为爱;分居在天枰两边,无论加重哪一方的砝码,给予自己的结果,都是坠落,或者沉沦。

在家的最后一天,靳楚歌前夜又辗转难眠,天将破晓才稍稍合眼,父母早起赶往学校监督学生的早操和晨读,动静他都听见。不想起,一直在床上耗着,时睡时醒。朦胧中感觉爷爷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睁眼却没看见,只有阳光斜照在窗户上,已近黄昏。

靳楚歌起床洗漱,随便吃了点,去找爷爷。

爷爷坐在阳光里,向晚的夕阳,还有一点点暖意。爷爷闭着眼睛,靳楚歌不敢打搅,轻手轻脚的走开,想去给爷爷拿来毛毯盖上。爷爷却挣开双眼,叫住他,说:“陪爷爷坐坐。”

“会不会有点冷?我去给你拿毯子。”靳楚歌体贴的说。

“晒了一个下午,现在还好。”爷爷不让他去,靳楚歌只好搬条凳子在他身边坐下。

爷爷望着他,好像看不够的样子,不舍的说:“又要离开家了。”

靳楚歌乖乖的说:“很快就放寒假了,还有一个多月,又可以回来了。”

爷爷却想得长远,“等你工作以后,爷爷再想看看,可能只有等过年了。”

靳楚歌没说话,静静的看着爷爷。夕阳照清他脸上每一道纹路,见证着一生的坎坷。在这个将昏未昏的时刻,他的表情有几许寂寥。年老无伴的每一个晨昏昼夜,他独自一人,究竟如何度过?就算儿孙满堂,毕竟无法每时每刻在身旁守候,那些内心的孤独,他怎样排遣?靳楚歌想问,但不敢问。爷爷的慈祥和宁静无求,让人一想到他的孤单,总是会心疼。

“什么时候,才会带女朋友回家给爷爷看看呢?”爷爷问。

靳楚歌苦恼的笑道:“怎么你也问这个?这几天好多人都问过了。爷爷,你从前可不会这样的啊。”

“孩子总会长大的,那时候不问,是因为还不到时候。别嫌烦,爷爷是关心你,大家也都是关心你。”

“这样的关心,会给人很大的压力啊。”

爷爷微笑,像是已经考虑了很久,有一点迟疑的说:“楚歌,爷爷下午没事,翻了翻你这次带回来的一些资料……那些……都是做什么用的?”

靳楚歌的脑子嗡一下炸了。他看不见自己当时的脸色,但相信那一瞬间一定极其苍白。带回来的那些资料都是什么内容,他再清楚不过,正是实习时搜集整理并且打印出来,准备向父母告白时,帮助说服父母用的。但日推一日,他几乎已经放弃了这次的计划,却万没料到,临走的最后一天,它们竟被爷爷发现。

“啊?”靳楚歌震惊的表情触动到了爷爷,他发出一声含义不明的叹息,既像是催促,又像是惊慌,他在等待靳楚歌的回答。

靳楚歌思维短路。尽管他确实想过首先告诉爷爷,但自己的主动告白,和别人发现后自己才被动交待,在感觉上完全是两码事。然而事已至此,摆在面前的只有两种选择,一是撒谎,谎称自己在做相关的志愿工作,尽量滴水不漏的将事情暂时瞒骗过去,二是承认,将多日来苦纠于心的矛盾和烦恼尽皆告予爷爷,争取他的理解。这是两难的选择。如果撒谎,那就意味着这个谎言必须长久的维持下去,再想揭破,必更艰难,欺骗永远比真实更伤人心;如果承认,事情的发展能否受自己掌控?已经没有时间,他不能捅一个大洞,扔下一个烂摊子,闪身远走,将麻烦留给家人,他必须留在现场,随时听候家人的垂询,向他们解释一切。

靳楚歌的心在选择的此与彼之间疯狂摇摆,跳动的力道几乎要将胸口炸裂。他是多么的想撒谎啊,但他很清楚,其实爷爷已经了然于胸,之所以问,是出于关心和尊重,或许他希望听到一个美好的谎言,然而疑惑一旦产生,阴影永远都挥之不去了,而且时刻会提醒那不过是一厢情愿的自欺欺人——别再继续逃避了,尽管可能欠妥,但未必不是一个机会,或许天意如此。

靳楚歌深呼吸几口气,抬起头,面向爷爷,勇敢的说:“那些资料是准备给我爸妈看的……爷爷,我喜欢的是男生。”

爷爷的眉毛颤了颤,猛的抬起手,又徒劳的放下。

靳楚歌说完那句,像卸下了千斤重担,整个人几乎要虚脱。他不敢看爷爷的表情,心中一万遍的祈祷,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爷爷没有想象中的剧烈反应,就像奔涌的怒江汇入海洋,初起的一点浪花,然后又是波涛不兴的平静。

靳楚歌相当忐忑,事先的计划原来都派不上用场,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根本没有能力侃侃而谈。

爷爷默然无语。好半天,才颤颤的问:“是去年寒假和你一起回家来的孩子?”

靳楚歌点点头,慢慢的,将自己与薛志钦的事说给爷爷听,一边留神他的反应。

爷爷静静的听着,不插任何言语。等靳楚歌说完,他叹了口气。

靳楚歌的心越来越沉。

“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爷爷缓缓的说。

靳楚歌攥紧了拳头,心和拳头一样紧缩,一样难受。

“或许人真的老了,越来越跟不上形势了。”爷爷自言自语,“你们还很年轻啊,以后的路还有很长。别因为一时的糊涂,欠下一生都还不了的账。”声音越来越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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