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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就难了。如果你非得让她给你一个你觉得能够接受的分手的理由,我觉得这是强人所难。”

“怎么都得有一个双方都认可的说法不是?感情又不是随随便便的东西。”

薛志钦又忍不住嘲笑:“感情啊?这东西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以前你满口说的可都是和感情无关的事。”

“日久生情。”毛晓兴不动声色的跟上一句,代为回答。

杨亦杰先还不觉异样,但看对面床二人互掐着拚命忍笑,终于意识过来,没心力多计较,只是骂道:“两个畜生。”再想真是心有不甘:“虽然我平时那么……说,可那是对着你们,其他人绝对没有过,更别说她了。不管你们信不信,我真的是很认真的。如果真的只是想着那回事,以我的条件,广种天下,犯得着在一块地里旱死嘛?”

薛志钦笑道:“刚才就已经说啦,你该找一个愿意相信你的人,并且是女人。不过你说旱死,难道你只是在我们面前吹得水花花,其实一直都是饥渴状态?”

杨亦杰发觉自己说漏了嘴,并且还被薛志钦一抓正着,颇为赧颜。薛志钦和毛晓兴爆笑,万没料到他竟然言行不一。这一发现确实有趣。本想就此深挖,但看他神情,羞愤中已渐透几分恼怒,还掺着几许伤心,也就不多取笑,只是言语中,还是免不了谑意。

薛志钦正色道:“这事情一时半会说不清楚的,咱们得从长计议。以前我可是以为你是那种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但是现在看来你这段感情关系我们得重新认识。你这么半夜冲动的打电话过去,只会适得其反。只想不做不好,只做不想也不好,想了就做虽然好,但是想周全了再去做才是最好的,这样才能保证弹无虚发。”

杨亦杰愣愣的听着薛志钦的大论,觉得话中颇多隐喻,要是往常,自会大饱一顿荤腥,而此刻情绪纷乱,又不小心曝了老底,那盖世淫侠的形象就再无心力竖起来,所以明知面对着淫语盛餐,却无法大快朵颐,那感觉,着实难受。然忍得一忍,试着以最通常的思维去理解这些话,而不是旁生枝节的强以淫贱为说,心情却得简单轻松许多。忽想起是否就因为自己贪图那一时的口舌之快,而致使她对己心生厌弃,最终得获如此恶果。

见他不言语,手中电话也已搁回桌面,毛晓兴觉得该换一话题了。他深有体验,有些事情,闷心里久了憋得辛苦,摆出来说多了又累得慌,该适可而止。于是起身说去吃点东西补充能量,毕竟一整天水米未进,只是抽烟,身体已大为不适。杨亦杰扔掉最后一个烟头,也起身,却晃得一晃,又跌坐回床上,笑道:“妈的,真快晕了。”

薛志钦也觉得有点饿,便与他们一起去吃宵夜。路上抓到正与女友依依不舍的郑磊,让他做了冤大头。现在整个寝室看起来过得最滋润的非他莫属。情场得意,钱包当然就得失意,在女友之外,兄弟们帮着花差花差也是理所当然之至,由不得他抗拒。

(八十七)

第二天,薛志钦将此事当笑话说给靳楚歌听,靳楚歌却没什么反应,只淡淡一笑,出乎他意料。靳楚歌像有心事,话很少,问上四五句,才回一句。薛志钦跟他走去主教,他却没进去,在门口稍作停留,又走下阶梯。

薛志钦问:“今天又不自习啦?”

靳楚歌漫不经心嗯一声算作回答。

薛志钦又问:“你是不是不打算考试了?”

“考啊,干嘛不考?”

“那你不看书。”

“白天都看过了,晚上不想看了。”

“你的口语练习呢?”

靳楚歌没答,忽然道:“我得去实习了。”

薛志钦听到这个,并不觉得意外,问:“什么时候?去什么单位?”

靳楚歌踌躇一阵,方说:“本来照往年的经验,实习只是走个过场,随便应付一下就可以,但是今年管得很严,除去考研的,所有人必须按时实习,并由接收单位开具每天的工作日志和实习鉴定。学校联系的那几家单位我都不太想去,所以……”

听他绕这么大一个圈子,薛志钦莫名其妙,截断他话:“你可以去谌小若她爸那公司呀。”

靳楚歌说:“问题就在这里。你也知道,那是在武汉,我这次要去了,实习期间如果他们满意,很可能就会继续在那儿做下去……下学期又没课,只剩毕业论文,除了答辩,基本不用回校,那我们……”

薛志钦本来还微笑着静听,就等他说完,然后接一句“他们怎么会不满意”来取笑一下,但听到靳楚歌那句没有下文的“我们”,终于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

其实以前也曾想过他实习的去向,但只想到他去的应该是市内的某家公司而已,二人没从前那么多时间相聚,但每天见面不是难事;谌氏公司尽管也被考虑,可总以为那得到靳楚歌毕业,明年六月之后才会成行,所以每每只是闪过一个念头,稍有担忧,却并未深想,毕竟那个时间还显得较为遥远。现在被靳楚歌一下提出来,仓皇间发现这个自己在潜意识中一直避免去考虑的问题竟然如此早的出现在面前,实在是令他措手不及,不由得呆住了。

显然靳楚歌也正在这个问题上犹疑不定。在就业形势严峻的现实面前,找一个专业对口的工作无疑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他当然可以完全凭着自己的实力在本地找一家专营出口贸易的公司,但选择面无疑太窄,难免会和其他同学展开正面竞争,且工作未必真就如意;若做其他工作,这四年的学业便是枉费,最大的好处是能与薛志钦朝夕相处。与之相较,谌氏公司正处在业务急速扩展的上升期,自己参与其中,正是学以致用,并能有担当,有天时;虽然父母并未要求自己留在他们身边,但距离近一点在心理上多少也是种安慰,湖北湖南仅一水之隔,何种交通工具都能在一日内到家,具地利;谌氏目前尚算家族企业,谌靳两家世交,在交流与合作上先期便有融洽的关系,长辈们亦有如是期盼,兼人和。天时、地利、人和,三者齐备,确是再没有更优之选,唯独不包括薛志钦的感情。这虽看似就业的选择,其实自实习始就已是为此做铺垫,二者其一,不可兼得。选后者,须得经受长别离煎熬的苦楚;而前者,虽可享受相聚的欢愉,却将面临更多的变数。

薛志钦何尝不是这般思想。很早之前他就已有靳楚歌毕业后,二人将相隔两地的心理准备,想到难免会忧伤,便尽量不去想,刚才虽然心情慌乱,但仅只一时,便即宁定。之前那个突然到来的一个人的暑假,让他意识到不管自己是否情愿,他们之间总会有离别,除了接受,别无他法。只要他心中存有自己,暂时的相隔不是问题。若为己之故而拘束城市一隅,工作无定,反倒难以接受。坚定了这一点,便微笑道:“什么时候开始实习呢?”

“十月下旬。一直都在赶课,十一假完了就考试,校庆有活动那几天可以玩玩,然后就要……”靳楚歌说,紧接着道:“我再看看吧。我爸他们是想要我尽快过去,但我还是想尽量留下来,真毕业了再过去那边。”

“真毕业了人家还会要你吗?你以为他们公司单是为你一个人开的,一定等你去呐?”

“好像真是这样的。”

“那就是说,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啰?反正你去没去他们都一样运转。”

靳楚歌这会儿没心情和他瞎掰,路上无人,握住他手拉到身前,道:“我是想多和你在一起,你知道吗?”

暮色中,薛志钦再一次微笑,身后是漫天落霞,尤似暑假前二人在一起的最后的那个傍晚,同样是面对将要来临的分别,心,却宁静得多。他说:“这没什么的,你始终都是要毕业的,谁叫我比你低两届呢?我也觉得你是得早点过去,苦干两三年,最好能自己开个公司,然后就可以养我了。”

靳楚歌道:“哪有这么容易的事。你真也是这么想的,我现在就过去?”

薛志钦笑笑,沉默阵子,道:“其实你心里已经有选择了是吗?只是因为我的缘故,才一时难以决定。尽管我确实是想,至少你实习的时候我们不要隔得太远,但是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心中仍不免难过。

靳楚歌道:“不是这样说的。你怎么可能是我的负担。我当然想咱们常在一起,但是又不能不计划以后,我要尽快的找到工作,然后赚钱,有了物质基础,咱们才能更好的一起。”

薛志钦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你为什么却总是解释个不停呢?”

靳楚歌颇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就是有些担心……担心……你不能接受。你心里怎么想,和你嘴上说的有时候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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