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开门的瞬间,屋内喷涌出的烟味让薛志钦意识到昨夜的惨事仍在水深火热的继续。他捏着鼻子冲进门去,首先把各处窗户推开,高声大叫:“你们两个干嘛?关门闭户的,玩自焚啊?”把灯打开,又搬过摇头扇将风力开到最大档,这才顾得上去瞧那将寝室仍旧搞得烟熏火燎的俩人。只见他们又如昨夜那般各踞床铺一角,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像两只孤独的野兽。

薛志钦不禁笑道:“你们这是干嘛呀?折腾了一宿该够了吧?还没完啦?”

他这么在眼前晃荡,杨亦杰心中生厌,扔掉手中将要燃尽的烟头,又点着一根,没好声气的道:“你小子知道个屁!没事别瞎唠叨!一边呆着去!”

与昨夜截然相反的态度,让薛志钦一时摸不清事态是和缓了还是更严重了,最关键的是,此事为何事都还没弄清楚。不想太早的触雷。薛志钦再次将散落一地的烟头清扫一下,坐在毛晓兴身边,问他:“你怎么也跟着抽个没完?”

毛晓兴笑道:“反正是蹭的,不抽白不抽。”

杨亦杰闻言将空烟盒扔过床,忿声道:“你不说我还没想,昨天一晚上还有今天一下午加晚上,你抽了我多少根烟?下包你买去!”

“别买啦,抽完了就算了,嘴真的麻了。”毛晓兴咳出一口浓痰,黄中带绿,污染不轻。

“我又没让你抽。”

“都别抽啦!呆寝室抽闷烟又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薛志钦借机插嘴,他不想再被烟熏一夜。

“抽烟可以舒解情绪。不然干嘛?去杀人?”

“杀人!这么严重的事情?”这话确实骇人,薛志钦不免惊问。

杨亦杰却叹道:“别说杀人,自杀的心我都有了。”

薛志钦心思电转,自信已经猜到了事因,本来能让人情绪起落的事情也就那么多,而能让这个天性乐观的人性情乍变的事更是少之又少,况且他也有过前科,只是发作未似这般疯狂罢了。所以猜到所为何事,一下得意,言语未免就露了轻佻,随口就道:“这次是干嘛了?女朋友又和你闹分手还是给你戴了帽子?”

毛晓兴敏感,压着声笑,手在薛志钦腿上一拍,提醒他说话注意分寸,别火上浇油。薛志钦也惊,但话已出口,收不回来。好在杨亦杰没因为这个计较,反而应道:“如果真是给我戴了绿帽子,我非得把那男的先杀了,不,把他给阉了,然后再把这女人幽闭。”

“你也太狠了。”毛晓兴大笑,笑罢问:“幽闭是啥意思?”

“自己上网查去。”杨亦杰还是很不耐烦,但终于是笑了。只笑一声便将笑容收起,再次板起脸。

“那她为什么要和你分手呢?是想以此增加情趣还是因为内疚觉得对你不起?”薛志钦收敛了点,但仍是话有隐喻。

“情趣?谁要是随随便便拿分手来调情这人肯定是个变态!”杨亦杰冷笑,稍停,微憾道,“内疚的人是我,是我觉得对她不起。”想想又补充道:“当然,是在她的反复强调下我才承认了这个说法。我自己是不以为然的。”

薛志钦觉得有趣,就想探知结果:“为什么呢?她的话竟然有这样大的感召力,能让你伏法认罪?”

杨亦杰苦不堪言:“女人的话就是真理,我算是彻底领教了。无论什么话,被重复一千遍就一定会成为事实,变成真理。女人就有这种能力。如果一千遍不够,她就说一万遍。”

“这个知道。”薛志钦和毛晓兴都点头,“我们想知道的是她说的是什么真理。”

杨亦杰止言,神情甚为腼腆,又有恼羞成怒的成份,愤恨道:“都是因为上次那事,她心里解不开这结,有事没事就拿这个跟我唠叨,也不分正事玩笑,让我不胜其烦。每次都得跟她解释,每次都得花上老半天。但解释她又不肯听,听了又不肯信,问她肯信什么,她就又开始念她的真经。昨天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了,被她念了整整一个月,是人都得疯,我一时糊涂,火气上来顺着她的话我就承认了。结果我没疯她疯了。她用特别怪的声音大笑三声,然后特别冷静的跟我说,‘咱们分手吧’。我开始还以为她开玩笑,以前她也说过分手的话,但都是又哭又闹的,这次却跟我来真的……妈的,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她早有预谋,给我下了一套。”

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叫二人匪夷所思,不待细想,薛志钦继续追问:“你还是没说真理。”

杨亦杰张口就骂:“你们这两头猪!那天我带她回寝室你们在说啥?说同性恋!变态!”

这话来得过于凶悍,两人都被狠狠的刺了一下,哑口无言。

杨亦杰却不察,兀自纠缠在自身的困惑里,不自觉的道:“你们说,和她在一起那么久,我到底喜欢男的喜欢女的,她可能不清楚么?为什么就死揪着这点不放呢?小时候的事,谁能想到那么多,也根本不会有那个意识啊。”

“那可不一定。”被杨亦杰方才的那句话刺激了,薛志钦决定好好的回敬一下,“小时候没想那么多,没有那个意识,并不代表潜意识也没有。你能接受,就说明你对这个并不反感,不反感,也就有可能会存在好感,有好感,就不能排除你有这个可能,只是自己没有意识到,不然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杨亦杰瞠目结舌,万没料到意图寻求安慰却得来这么一番说辞。他如果能冷静想,薛志钦那番话其实漏洞颇多,且频换概念,混淆是非,根本经不起辩析。然此时他的头脑已经大乱,以前帮毛晓兴分析是一回事,现在着落自身,又是另一回事。他可绝不愿自己是同性恋,也根本不认为自己是同性恋,但女友以此为由和他分手,薛志钦又故意将他往这个定义上靠,由不得他心平气静。他好似没有了智商,只找到一句话做贴身防卫:“那我干嘛找女朋友?那我干嘛和她在一起那么久,还是她提出分手?反正我肯定不是同性恋。”

看他这样慌了阵脚,如临大难,薛志钦几乎要乐出声来,还想继续玩玩,便仍顺着他话道:“大部分男人都会找女朋友,但这未必就是他们自己想的,而是传统让他们自觉或者不自觉做出这样的选择,这是一种习俗的惯性。你可以说这是出于本能,但无法否认某些人却是出于掩人耳目的目的,找一个女朋友,结婚,甚至生孩子。这是自主的,也是被迫的。因为你根本无法知晓一个人真正的内心,所以你没办法从一个人的所作所为来确定他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你只能尽量了解事实,却永远都不会清楚真相,因为除了他自己,谁都不知道他真正的想法。”

杨亦杰费劲的思索一阵,还是想努力辩论一下:“照你这么说,无论谁,无论他做什么,都是做给别人看,让人产生‘他就是这样的’认识?”

“当然。这是一个相互配合表演的过程。根据你以往一贯的表现,人们会有一个持续的印象,认为你今后仍将这样表现下去,否则就有违常理,而你为了使自己的言行真实可信,自然会遵循这个已有的看法,使之符合这一标准。”

杨亦杰摇头道:“你这理论太勉强了,并且也太恐怖。照你那么说,好像每个人都可以被推论成同性恋,而在别人看来,他们是不是,完全取决于他们表演得好不好,像不像一个正常人。”

薛志钦也摇头:“这并不是重点。你不应该老想着用所谓的事实来向别人证明你是如何如何,根本没有必要。事实并不等于真相,别人可以相信,也可以不信。如果你坚持你这两者之间是划等号的话——真正的重点在于——你应该找一个愿意相信你的人。如果找不到,那你也太失败了吧。”

杨亦杰琢磨半天,疑惑道:“你这到底是在安慰我还是陷害我?”

薛志钦欢笑道:“我说是安慰,你是选择相信呢,还是不相信?”

杨亦杰吹一口气,道:“我不想让你觉得自己太失败。”

毛晓兴在旁静听,将这番对话思量半晌,也有所悟,感慨道:“小三儿,你总是深藏不露啊,平常老让人觉得你像个小孩子一样,其实你心思特别复杂,想得很多,很成熟。”杨亦杰也很是赞同。

薛志钦不好意思,道:“想得多没用,得做得多才行。想太多往往就不敢去做了。”

杨亦杰道:“那是,想到了就该马上去做。”说着抓起桌上电话,“我决定再把她约出来好好谈谈。”

二人都惊道:“你不会这个时候还把她叫出来吧?还有十来分钟就熄灯了,她肯定不会答应的。”

“再让我熬一晚上我会疯的,太遭罪了。”

“你一个人遭罪总比整个寝室陪你遭罪要好。”

“你们就这么做兄弟的?”

“但你也不能为了女人置兄弟的生死于不顾呀。”

“我怎么啦?”杨亦杰显然未了解他人的辛苦。

“我们昨晚已经陪着你被烟熏了一夜了,今天就好好休息一晚吧。”薛志钦道,“你要上战场,不养足精神意气风发斗志昂扬怎么行呢?就算上场就做了俘虏,跪也能跪得久一点,可能她心一软,就重新收了你了。”

“我没那么下贱,向女人下跪,至于嘛。我又不会求着让她爱我。只要她给我一个正当的理由,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她为什么要和我分手就成。我不能接受她随便找个借口糊弄几下就想将我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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