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时候,我坐在阳台的木头折叠椅子上,听房间里音箱里流出来的旋律,有时候是满是阳光的天空,有时候是绵绵的细雨,有时候是瓢泼的大雨,有时候是阴暗的分不出是黎明前夕还是迟暮傍晚的天空。这样的时间,有时候我是在和景然传简讯或者讲电话,又或者是和其他人。更多的时候是我一个人在放空,抽烟,喝安茶,看远远的天空的那一边,或者是低头看小区绿地里偶尔走过的人和狗。
有一个周日的这样的下午,晓打来电话,晓是很少讲电话的人,简讯也很少。以前就是这样。我想正因为如此,所以她才曾经要求过我,她的电话一定要接,简讯一定要回。
晓:“小墨。我想你。”
我愣了一下,从晓的语气中我听出了一些醉意,抬手看看手腕上的表,下午三点多一点,这不应该是个喝醉的时间。“C晓。你喝酒了?”
晓笑了笑,说:“C晓。你打算一直就这样称呼我了么?”
我避开这个问题,问她:“你心情不好?”
“是,我心情不好,很不好,非常不好。”
我:“想说说么?”
晓:“不想。”
我被噎住了:“那…?”
晓:“小墨,你晚上陪我去一个应酬的聚会吧。”
我:“好。”
晓没用询问的语气。也没用命令的语气。只是带着醉意,语气清淡的好像是吃过饭放了碗筷闲闲的一句家常话一样。
挂电话之前,晓问:“那件衬衫还在么?”
没等我回答。她紧接着说:“在的话,就穿来。六点半我在xxxx等你。”
我來冒個泡。這一篇更文,我自己轉過來吧。
chapter 104(2010-08-14 19:43:23)
在等待景然的电话的五天里,我喜欢五这个数字的印象深深地印刻在了景然的头脑中,所以跟我有关的,有可能的话,她都会控制在这个数字限。五天里,英姐又换了新的男朋友,文哥和女朋友到了订婚的程度,小婷做出了决定一生单身的决定,莱特痛苦的相亲开启了。
这不长不短的五天,却堆积了这么多内容。似乎只有我一个人是空白的,安静的,等待的。我在这样的状态里,听着他们的消息,而对于我的,我却无可奉告也无从奉告。
似乎每个人都知道我有问题,每个人也都不知道问题究竟是什么。我除了闲聊乱扯之外,对他们问询的目光视而不见。
英姐破天荒的没有为我的只字不提而发飙,只是用无比冷静的语调跟我说:“我陪着你一起等待。”
景然打电话的时候,是一个傍晚,我骑着我的弯把赛去往711的路上。
“萧墨,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谈谈。”景然。
“我现在就有时间。”
“嗯。我在家里等你。”景然。
把弯把赛骑回家,打了辆车奔去景然的家。
按门铃的时候,我才开始紧张。在玄关换鞋的时候,开始脸红。
景然在玄关等我换好拖鞋,才跟我一起到了客厅,从冰箱里拿了两罐番茄汁,摆在茶几上。我们两个人端坐在沙发上,并肩,两个循规蹈矩的孩子一样,谁都没有开腔。过了几分钟景然把番茄汁打开了递给我,我喝了半罐,放下,仍旧谁都没有开腔。我把另一罐番茄汁打开递给景然,景然接过一手握着罐子,一手托着罐底,低头看着,然后喝了一口,放回茶几。
“嗯…..我们开始吧。”我。
“嗯。”景然点了下头。头转向我“我说完之前,你不要讲话。”
我点点头。
景然的双手又放在了膝头,我拉过她的一只手,和我的十指交握,只留她的一只手在自己的膝头。
景然开口:“萧墨,我第一次见你,面试时你说你喜欢彼得潘,小时候我爸爸问我,如果我是那个女孩,我会不会和彼得潘一直生活在无忧岛,我说我会的。我爸爸说,他对我的这个回答很失望,他说如果我喜欢无忧岛,那么就该要自己建立一个无忧岛,而不是跟着一个彼得潘那样的男孩子生活在那里。我一直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我交往过的人,我都问过关于彼得潘的问题,他们都非常诧异我会问关于这个人物的问题,他们也都认为我不会认可彼得潘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所以他们都是批评彼得潘的。只有你,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提到了这个并不新,并不那么深刻的电影,我记得你说,彼得潘是勇敢的,自我的,肆无忌惮自由自在的。你说出这些评语的时候,表情有些淡淡的喜悦。距离小时候的我那么多年后,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那刻开始我从心里对你有了亲近的感觉。”
我听到景然说那时开始对我有亲近的感觉,有些意外的看着她,因为我真是没感觉出她对我有亲近的感觉。景然感觉到了我心里的诧异,淡淡的笑了一下,说:“你那时没感觉到是正常的。那只是我心里的感觉。”